第263章 加利西亚边境事件-清理波兰贵族(1 / 4)
1864年1月1日。这一天维也纳正式颁布禁止任何奥地利帝国公民以任何形式前往俄属波兰的命令,事实上就是将在奥地利招募的志愿军给禁了。这一法令以皇家诏书的形式公布,印有弗朗茨·约瑟夫皇帝的亲笔签名和皇家印章,在帝国公报的头版刊登,同时派专人向各省总督和地方行政长官传达。
“为维护帝国安全与国际和平,自即日起,禁止任何奥地利公民以任何形式、任何借口前往俄属波兰地区。违者将被视为危害国家安全罪,处以最高十年监禁没收全部财产。各地方行政长官须立即执行此令,毫不迟疑,不得有误。”
这时候,不单单是奥地利的波兰贵族,世界各地的波兰贵族、民族主义者,都被华沙收复跟巴黎会议上以英法普为首的三大国带着的一波小国对俄国人的抗议声明而高兴,这种高兴转化为帮助波兰起义者的动力。
这份抗议声明虽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军事承诺,但它给了波兰人一种国际社会支持他们的幻觉,一种不再孤立无援的希望。
巴黎的波兰流亡社区尤为振奋。在塞纳河畔的一栋古老公寓中,波兰国民政府驻外代表亚当·恰尔托雷斯基亲王正在主持一场秘密会议。房间内烟雾缭绕,二十余名波兰贵族和知识分子围坐在一张长桌旁,热烈讨论着起义的前景。
“先生们,”他用沙哑而有力的声音说道,“国际舆论正在转向我们这一边。英国《泰晤士报》连续三天在头版报道我们的斗争,法国议会多数议员公开表示支持波兰独立,就连普鲁士——是的,那个普鲁士——也在巴黎会议上加入了谴责俄国的行列。”
(普鲁士在前文中跟俄国人达成了交易,但的确是参与了巴黎会议的声明)
房间里爆发出一阵欢呼,香槟杯相碰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些人中的大多数已经流亡多年,有些甚至从未踏足过他们苦苦争取的祖国。但此刻,独立的梦想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接近。
“我刚刚收到消息,”一位年轻的外交官插话道,他刚从伦敦赶来,“英国外交大臣约翰·罗素勋爵已经准备了一份备忘录,要求俄国遵守1815年维也纳条约,承认波兰的自治权。”
又是一阵欢呼。波兰流亡者们长期以来一直试图利用1815年维也纳会议的条款作为法理依据,要求恢复波兰的某种自治。如今,这一策略似乎终于得到了大国的响应。
在巴黎会议出了这个声明之后,罗穆尔德·特劳古特将军从普鲁士边境得到的物资数量暴增了百分之三百,连收到的捐款也大概有500万英镑,这可太不容易了,对于正在坚持的起义军来说是一个重大利好消息。
华沙郊外,特劳古特将军的秘密指挥部设在一座废弃的修道院中。
“我们终于有足够的步枪武装整个华沙地区的战斗人员了,”他对副官说,手指划过清单上长长的项目,“甚至还有一些法国制造的新型后膛枪。看来巴黎的朋友们终于行动起来了。”
但他的副官有些担忧地说道:“将军,我们听说奥地利可能要改变立场。维也纳传来的消息很不明朗。”
特劳古特摆摆手,显然不太相信这一传言:“奥地利人?他们太依赖加利西亚的波兰贵族了,不可能公开背叛我们。而且,我们在维也纳的使者已经得到了外交大臣施默林先生的私下接见,我想很快,维也纳也会加入对抗俄国的一方,这样以来就是英法奥普西五国支援我们对抗俄国,希望很大啊。”
可惜,特劳古特将军的判断很快就被证明是错误的。
这里还有一个坏消息。
伟大的弗朗茨陛下可能被首相布尔伯爵给蒙蔽了,或者是给那个可恶的土豆——外交大臣施默林男爵哄骗了,又或者是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奥地利竟然放弃参加这次抗议俄国的声明,并且重申这是俄国内政,别国无权干涉。
(哈布斯堡一直是以尊重各民族传统著称,包括给各民族语言文化教育权力等等,不过这一切都在1859年,新弗朗茨上位之后结束了。)
但一小部分波兰贵族还是嗅到了一丝丝不寻常的气息,但很快,霍夫堡皇宫里面传来了弗朗茨陛下训斥布尔伯爵、外交大臣施默林男爵的消息之后,很多人还是放下了心,这还是那个仁慈的皇帝。
这个消息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泄露”,目的正是为了安抚波兰贵族,用来迷惑他们。
看来都是皇帝身边有奸臣啊!也不知道当初宪法制定者是怎么搞得,就应该让议员有纠察权,这样就能及使纠正政府的错误了,一些波兰贵族如此想到。
距离巴黎会议结束之后不久就是1864年1月1日,维也纳针对俄属波兰的禁令颁布了,这个对加利西亚王国的波兰贵族来说如同当头一棒,很多人都急三火四地动用自己在维也纳的人脉寻求关于这道禁令的消息,此前,这根本没有一点风声。这种信息的完全封锁本身就很不寻常,通常情况下,任何重大政策变化都会有某种预兆或暗示,让相关利益方有时间做出反应或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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