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军压境(3 / 4)
里的慵懒淡了些,多了几分兴趣。
“奴婢近来正想出去采风,收集各地的奇闻轶事,好给大王编新的故事。”山鲁佐德三世屈膝行礼,素白裙摆扫过地毯上的孔雀蓝纹样,“不如就借这次采风的机会,奴婢替大王去马其顿走一趟,看看那被人称作‘地中海明珠’的国度,到底是何等模样。”
“哈哈哈哈!”大流士三世的笑声顺着殿内的乳香漫开,震得灯台上的珍珠流苏轻轻晃,连窗外的风沙都似被这笑意压下去几分,“好!好!朕倒要看看,那马其顿的风光,如何能胜过朕这黄金铸就的宫殿!你且去,把那里的故事都带回来——明日就出发。”
山鲁佐德三世直起身,抬手拢了拢覆面的薄纱,银线葡萄藤纹样的裙摆轻轻垂落,声音里满是恭敬:“遵命,我亲爱的王。”殿内的烛火轻轻跳了跳,把她的影子投在织金地毯上,像一幅柔美的剪影。
巨大的科林斯石柱撑起宫殿的穹顶,柱身浅浮雕着赫拉克勒斯的十二功绩,青铜纹饰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阳光透过柱廊的间隙,在白玉地面投下狭长的光斑,连空气里都飘着橄榄油与没药的淡香。奥林匹亚太后斜倚在铺着紫色羊毛毯的宝座上,一头银发如月光般垂落,裹着织金镶边的羊毛长裙,指尖捏着串珍珠手链。身旁的侍女捧着孔雀羽扇,扇面轻摇,将她周身的雍容衬得愈发沉静:“亲爱的儿子,你刚平定希腊的叛乱,便马不停蹄回来见哀家,倒让哀家少了几分牵挂。”
亚历山大站在殿中,红发如燃着的火焰,衬得他那张俊美的脸庞更显锐利。他身着青铜鳞甲,甲片上缀着狮首纹,腰悬镶嵌宝石的短剑,挺拔的身形如挺拔的月桂树。一双琥珀色的瞳眸亮得惊人,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语气里带着少年帝王的果决,又藏着对母亲的恭敬:“母后,希腊那边刚稳住阵脚,尚有残余势力需清缴;老师亚里士多德那边,还留着政治学的课业等着我,实在不敢多耽搁。”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亚里士多德身着米白色亚麻长袍,袍角绣着暗纹,手持一卷羊皮纸,缓步走进殿内。他须发皆白,却腰杆挺直,走到殿中躬身行礼,声音如浸了橄榄油般温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太后陛下,王子殿下。亚里士多德前来觐见,有紧急军情禀报——大流士的波斯军队,已打到北部的精灵森林了。”
奥林匹亚太后的手指微微一顿,珍珠手链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响。她眯起眼睛,目光扫过殿外的柱廊,语气里多了几分政治博弈的冷静:“看来,波斯人是要先动精灵了。这些年,正是靠着那片大森林的屏障,马其顿才能安稳发展,才有底气平定希腊的叛乱。孩子,你父亲腓力二世未竟的事业,该由你接过来了。”
亚历山大微微抬头,琥珀色的瞳眸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他抬手按在剑柄上,指节泛白:“我已派人去探过。若精灵能顶住波斯的进攻,他们便是马其顿极佳的盟友——有森林为屏障,我们便能专心应对希腊的余孽;若他们顶不住,我便趁虚而入,并非将其毁灭,而是将这片森林与精灵,收为马其顿的附庸。”
殿角悬着的七弦琴突然轻轻一颤,许是气流拂过,又或是殿内的沉默与决断惊动了它,琴弦发出一声清越的响。亚里士多德抬起头,望着亚历山大的眼神里满是赞赏,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那笑意里,有对弟子战略眼光的认可,也有对马其顿未来的期许。
殿外的叫卖声顺着柱廊飘进来,带着市井的烟火气:“新鲜的橄榄油!刚陶罐装的!”“羊皮卷!写着荷马史诗的羊皮卷!”声音在爱丽尼亚石柱间回荡,维吉纳太阳纹章在阳光下闪耀,其几何直线高悬于王宫议事厅的檐口之上。与殿内的凝重形成奇妙的对比。那些来自不同国度的吆喝、陶罐碰撞的脆响、商贩的讨价还价,像一幅流动的万花筒,映出马其顿的繁荣,却也悄悄衬着殿内这场关乎同盟与疆域的暗涌——史诗的序章,正藏在这繁华与凝重的交织里。
核心防御圈已在林间立起,藤蔓缠紧古木,卢恩符文嵌在树皮下,泛着淡绿的光。
铺天盖地的飞毯遮了半片天,黑绒毯面缀着波斯暗纹,投下的阴影压得草木低伏;毛团子们缩在我身后,绷得发颤,却没一个往后退。
战象的嘶吼从林外撞来,震得古树根须都颤;黑铁面具步兵的弯刀相撞,脆响串成一片,像碎冰砸在石上。
波斯魔法师的卷轴在风中打开。,金色的光芒空中亮起,如细针洒向林间。
精灵的弓箭隐在树丛间,银箭尖映着光,箭羽贴紧叶脉,连呼吸都压得极轻。
风突然停了,松针悬在半空——一触即发。
战象的震响从林外滚过来,沉得像闷雷,撞得树洞都跟着三颤——挂在石壁上的松脂灯晃了晃,火星子差点溅到底下的苔藓,连空气里的草木香,都混进了几分远处传来的金属腥气。
面包人蹲在石台前,指尖捏着烛台,暖黄的烛火映着他的轮廓。他抬头看我,声音里没了往日的软,多了几分坦诚的沉:“朋友,要打仗了。拿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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