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海洋之星(2 / 5)
少冻土,只要把它种下去,那片抽芽的土地,就会是我们的家。没有什么比“家”的希望,更能抵过这凛冬的寒。
我抬步往世界树的方向走,每一步都踩得稳实——这是迁徙的第一程,也是守护“家”的开始。
主角视角
喉间突然滚出个大大的朗姆酒嗝,酒气混着暖意漫上来,熏得脸颊发轻——这酒是真的烈,喝下去连冻僵的骨头都似松快了些。我晃了晃脑袋,只觉得脑子里空落落的,没有平日的杂绪,安静得舒服,忍不住嘀咕:“真好喝啊……好久没这么清静了。”
想起灰烬,心里掠过点空,但又很快散了——算了,反正在梦里,没他也正常。
我伸手捞过靠在石墙根的萨尔纳加琴,琴身还沾着点冰粒,凉得指尖发麻,刚撑着墙爬起身,就见道银白身影从雾里走来。是女王奥莉拉,她那袭银白月桂长裙扫过地上的碎冰,裙摆绣的藤蔓纹沾着点霜,却依旧亮得像裹了月光,走到我面前时,语气里满是信任:“亲爱的奥瓦尔,我族最棒的祭司与游吟诗人。带上你的琴,我们该去世界树了。”
“去那里做什么?”我下意识问,手指攥着琴颈,心里却猛地跳了下——莫非……是那棵会流金血的世界树?晨月圣所的记忆突然冒出来,心口竟有点发紧。
女王抬手拂了拂肩上的落霜,眼神望向远方,语气坚定又温柔:“我要爬上她的树冠,拿到她的种子。只要把这颗种子种在应许之地,无论那是冰原还是海岸,哪里都能成为我们的家。”
她撩开门帘的瞬间,冷风“呼”地灌进来,却没让人觉得冷——门外,埃尔黛尔裹着件兽皮坎肩,红衣在寒风里像簇燃着的火,正抬手按着腰间的魔法袋;德鲁克扛着根比他还高的木桨,肩背挺得笔直,目光沉沉地望着远方;精灵长老们握着刻满符文的图腾杖,站成整齐的列,族人们则跟在后面,老的牵着小的,年轻的扛着包裹,见我们出来,都轻轻往后退,自觉留出条通往世界树的路,目光里满是期待。
我跟着女王往前走,视线越过人群望向远方——那棵世界树真的高耸入云,苍劲的枝干像从地脉里长出来的银柱,直插灰蒙蒙的天,只是树干上没有熟悉的金血,只有树顶的枝桠间,沾着层发脆的霜花,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透着股将要消亡的凉。
在世界树下。每一层树干折着九界的极光。族人屹立于此仰。光芒日渐消散。冰花笼上树冠。
世界树的根须深扎进冻土,每一层树干都裹着九界的极光——淡紫如雾、浅绿似纱、金芒若星,纹路里还淌着残存的暖,却抵不住寒意漫上来。光芒正一点点消散,像被冰雾吞了去,树顶的枝桠早已笼上厚冰花,风一吹,冰粒簌簌往下掉,砸在族人们的兽皮袍上,轻得像叹息。
族人们环立在树下,脊背挺得笔直,目光凝在树顶,连呼吸都放轻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世界树如此虚弱,却也带着对未来的敬畏,没人说话,只有极光的微光在他们眼底晃。
女王奥莉拉走到树前,指尖划过树干上模糊的卢恩纹路,指尖泛着华纳神族的淡蓝光晕,口中念出咒语,每个音节都似撞在空气里,带着与古树共振的力量:
“Veit ek, at ek hef Yggdrasils
í helga kruna klifr!
ósk-?er, ?rl?g brjóta,
Fr?-v?ndr, fóstr-nd fn!
? Tīwaz undir ? Berkano,
H?fue-stafr fyrir ?ll!”
咒语落时,世界树突然轻轻震颤——树身的极光亮了瞬,接着,一根裹着冰花的藤蔓从树顶垂下来,藤蔓上还沾着未融的霜,带着冰粒的轻响,缓缓停在女王面前。
奥莉拉抬手攥住藤蔓,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没半分犹豫,脚踩着藤蔓往上攀,银白长裙扫过冰花,留下道淡光。她回头望向我,声音裹着风,却满是笑意与信任:“我亲爱的游吟诗人!这般英雄般的征途,怎能没有弦歌相伴?来一首吧——为这棵树,也为我们即将开始的路!”
我握紧萨尔纳加琴,指尖按上琴弦时,琴身凝的霜粒簌簌落下。抬头望着女王攀向树顶的身影,又看了看树下肃立的族人,喉间滚过暖意,干脆应道:“遵命,我的女王!”
芬布尔冬冠寂——
世界树的冠顶浸在凛冬的死寂里,霜花裹着枝桠,连极光都淡成了薄纱。女王的指尖抠进藤蔓冰壳,每向上攀一步,霜花就从藤蔓上抖落,顺着她的银裙坠向冻土,碎成星屑。而云层之上,众神的气息突然动了——雾里透出缕神性的微光,像被这攀树的身影惊醒。
北辰铠覆脊!
北辰星的光突然破云而下,银辉裹住女王的肩背,顺着她的披风凝出鳞片状的魔法铠甲。刚成型,头顶就有冰花砸落,“叮”的脆响里,冰粒撞在铠上碎成雾,连半道痕迹都没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