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东皇太一(3 / 6)
一股冰冷的疏离与无声的抗拒)。他们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不祥的注脚。
天坛之下,人头攒动。六国使节与群臣依序而立,华服锦袍,冠冕堂皇。表面是恭敬的观礼,实则暗流汹涌如地底熔岩。敏锐的感官能捕捉到无数细微的异常:
某位使臣宽大的袖袍下,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内淬毒短刃冰凉的刀柄。
一位看似谦卑的赵国“礼官”,腰带暗扣内藏着精钢飞爪的机括,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了祭坛中心。
角落里,一名仆役打扮的人,怀中紧捂着一个不起眼的皮囊,里面是特制的、遇风即燃的无色迷烟,只待混乱的信号。
无数道贪婪、算计、冷酷的目光,都隐晦地投向即将奉出社稷玉的方位——空气紧绷得仿佛能听见弓弦即将断裂的呻吟。
大司命·阮星正(立于祭坛最高阶,面向东方初升的晨曦。他缓缓抬手,一张玄铁为底、金丝勾勒出獠牙毕露、额生竖瞳的“方相氏”傩神面具覆于面上。面具后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物质界,直抵虚界深处。一股无形的、统御生死秩序的威压,瞬间笼罩全场,连风都为之一滞)。
少司命·阮星若(侍立于兄长侧后方半步,同样戴上了面具——那是一张白玉为底、银线描绘着祥云与星辰、眼含悲悯的“司命”面具。火红的祭服在肃穆中依旧跳跃着一丝生机,但面具覆盖下,只余下纯粹的神性庄严)。
我、林婉儿、范行、修天门小神官廖伴伴(四人迅速就位,分别戴上了象征其他九歌神明的面具):
我:戴上了靛青底色、饰有波涛纹路的“云中君”面具。
林婉儿:戴上了纯黑无光、仅眉心一点冰冷星芒的“湘夫人”面具。
范行:戴上了古铜色、铸有夔龙雷纹、显得格外威猛的“东君”面具。
廖伴伴:戴上了**赤红如火、绘有繁复鸟羽图腾的“大司命副神”面具。
“吉时已至——” 礼官长声唱喏,声音在天坛空旷的回响中显得格外悠远。
范行(深吸一口气,布满老茧的手指,如同抚过情人的肌肤般,精准而充满力量地按下了“九音天机匣”的启动枢纽!)
“咚——!!!”
一声低沉雄浑、仿佛源自大地心脏的夔牛巨鼓轰鸣炸响!声波肉眼可见地扩散开来,震得观礼者心头一颤,脚下玉阶似乎都在共鸣!这鼓声,是召唤,是号令!
紧接着,“镗——!镗——!镗——!”
一组青铜编钟奏响,音色洪亮、庄严、堂皇正大,如同九霄天宫开启的仙乐。钟声按照古老而神秘的韵律敲击,每一个音符都精准地落在天地气机流转的节点上,涤荡着凡尘杂念,也强行压制着台下暗藏的杀意与躁动。
鼓点与钟鸣交织的宏大背景下,“呜————”数支玉质长埙吹响了苍凉悠远的引子,如同远古先民对天地的第一声呼唤。埙声中,“铮!铮!铮!” 数架青铜古琴拨动,清越如凤鸣的琴音穿插其中,编织着神性的华彩。
乐起!舞动!
大司命·阮星正(踏着鼓点与钟鸣的节奏,步伐沉稳如山岳移动。他双臂舒展,宽大的玄色神袍翻涌如墨云,每一次挥袖、每一次顿足,都带动着无形的“秩序”之力在虚空中震荡。面具下的竖瞳仿佛在审视众生,驱赶着一切试图侵扰仪轨的“不洁”。他的动作是力量的具象,是规则的铁律)。
少司命·阮星若(身形灵动如穿花蝴蝶,却又带着神只的飘逸。白玉面具下的舞姿,在庄重中蕴含着勃勃生机。她的旋转如星轨运行,纤手轻扬似播撒福泽,足尖点地若抚慰大地。埙声与琴音仿佛是她足下生出的莲华,她的舞蹈是生机的赞歌,是命运的丝线)。
“我” (云中君)(动作大开大合,模拟风起云涌、龙行雨施。靛青面具引导着肢体如波涛起伏,每一次腾跃都带着沛然莫御的力量感,与鼓声相合,仿佛在搅动天地间的风云气脉)。
林婉儿 (湘夫人)(舞姿冷冽而精准,如同精密的仪器在运行。纯黑面具下的动作简洁、凝练,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她的每一个步伐都踏在罗盘观测到的能量节点上,双手结印,引导着虚界能量的纯净流动,如同梳理江河的冰冷女神)。
范行 (东君)(虽未离开发动机匣的位置,但戴着夔龙面具的他,整个身体都随着自己创造的音乐节奏而律动、低吼。他的调试动作本身也融入了一种充满力量感的“舞”,如同驾驭着青铜巨龙的雷神)。
廖伴伴 (大司命副神)(动作刚猛迅捷,赤红面具下的身影如火焰跳跃,配合着大司命,驱赶着无形的“邪祟”,拱卫着核心仪轨)。
音乐与舞蹈交融,形成一股宏大、神圣、不容侵犯的力场!** 鼓声是大地的心跳,钟鸣是天庭的诏令,埙诉说着古老,琴点缀着神性。傩舞者们的身影在晨光与香烟中交错,面具隔绝了凡俗的面容,只留下神性的符号在舞动。这股汇聚了人间最顶尖乐师技艺(由范行机关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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