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一回合(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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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炽热。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冰冷的金属沙盘边缘,发出“嗒、嗒”的轻响,每一声都像敲在众人心脏上。

“计?”赵穆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冷酷、极其自负的弧度,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本侯当然知道这是计!公子章那个黄口小儿,和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原婆娘,玩的这点小把戏,本侯在朝堂上见得多了!”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帐壁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阴影,压迫感陡增。他走到沙盘前,鹰涧峡的模型在他眼中仿佛变成了诱人的宝藏。

“但你们告诉本侯,”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狂热,“社稷玉!能定国运、掌乾坤的社稷玉!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在这鹰涧峡之后!就握在那个自以为得计的公子章手里!”

他猛地一掌拍在沙盘边缘,整个沙盘都为之震动!鹰涧峡的模型几乎要被他掌风掀飞。

“为了这块玉,莫说折损几千先锋,就是填进去一半大军,又如何?!”赵穆的声音如同地狱寒风,刮过每一个人的心头,冰冷刺骨。“只要能拿到社稷玉,掌控赵国龙脉气运,这点代价,本侯付得起!也…必须付!”

他的目光扫过跪地的偏将和噤若寒蝉的将领,带着赤裸裸的轻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惜人命!此乃枭雄之道!你们,懂吗?”

就在他情绪激荡、杀意沸腾的瞬间,他脖颈间,一根看似不起眼的物件,在昏暗灯光下反射出森白幽冷的光泽——那是一根**骨笛**。非金非玉,质地惨白,像是某种巨大野兽的指骨打磨而成,表面刻满了细密、扭曲、仿佛活物般蠕动的暗红色符文。此刻,那骨笛似乎感受到了主人澎湃的杀意与决心,隐隐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蛮荒草原最深沉的**杀戮与毁灭**的气息,冰冷刺骨,却又带着焚尽一切的灼热渴望。这气息极其隐晦,却让离他最近的几名将领本能地感到一阵心悸,仿佛被无形的猛兽盯上。

而在他玄色常服的衣襟内侧,贴近心口的位置,几枚**土黄色的古老符文**正透过布料,散发出极其微弱、如同朽木将死般的黯淡光芒。这光芒带着一种**沉重、迟滞、仿佛能消磨一切生机与锐气的腐朽**之意,与他脖颈间骨笛那狂暴的毁灭气息隐隐形成一种诡异的平衡,一攻一守,一毁灭一沉沦。

赵穆的手指无意识地拂过那冰冷的骨笛,狂暴的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更深沉的、属于绝对力量的自信。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那沸腾的杀意,声音恢复了冰冷的平静,却带着更令人胆寒的决绝:

“传本侯令!”

“中军主力,重装步卒压阵,精锐‘玄甲骑’居中,术士营护持两翼!”

“目标——鹰涧峡!”

“给本侯——碾过去!”

“遇山开山,遇鬼杀鬼!用血,给本侯在公子章这‘天险’之上,铺出一条通天大道!”

“至于那藏在峡里的几只老鼠…”赵穆眼中寒光爆射,如同实质的刀锋,刺向鹰涧峡的方向,声音如同九幽寒风,裹挟着对范行刻骨的怨毒:

> **“尤其是那个叫范行的杂碎!本侯要将他——碎!尸!万!段——!!!”**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猛地掀开帐帘!帐外刺目的天光涌入,映照着他玄衣上那若隐若现的土黄符文和脖颈间森白的骨笛。他大步踏出,身影没入中军滚滚而动的铁流之中,如同一头挣脱束缚、扑向猎物的洪荒凶兽,明知前方是死地,却带着焚尽一切的贪婪与毁灭意志。

*赵国都城,龙德殿。**

蟠龙金柱撑起的恢弘穹顶之下,空气却粘稠得如同凝固的铅块。沉水龙涎香与陈腐权力气息的混合物,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撕裂。

殿内,早已不是简单的朝议,而是一场无声的战争!一场在**实界**朝堂之上,以意志信念为燃料,投射于**虚界**的宏大较量!

**左侧,守旧老臣阵营。** 锦袍华服裹着衰朽之躯,浑浊的眼珠里射出冰冷轻蔑的光。他们口中吐出的并非谏言,而是引动虚界之力的古老韵律:

> *“礼崩乐坏,胡风侵扰!祖制不可违!周礼不可弃!”*

> *“公子章,引狼入室!纳兰氏,牝鸡司晨!赵国危矣!”*

随着他们齐声的、带着腐朽暮气的吟诵,虚界之中,一个庞大的身影缓缓凝聚!它身披**土黄色**的、绣满繁复古老纹饰的华服,身形臃肿如山岳,面容模糊却带着亘古不变的僵硬与傲慢。它的存在本身,就散发着**迟滞、沉重、消磨一切生机与锐气的腐朽**气息。支撑这庞然巨物的,是从那些守旧老臣身上延伸出的、同样散发着土黄色黯淡光芒的信念之线,如同无数腐朽的根须,深深扎入赵国旧制度的泥潭。

这土黄巨人的“声音”在虚界回荡,并非人言,而是沉重、迟缓、带着金石之音的古老乐声:

> **“镗——镗——镗——”(巨大的编钟轰鸣,象征着不可动摇的礼法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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