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精灵战歌(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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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洞里的烛芯“嗤”地亮起,暖光刚漫开,就听见洞外传来战象的怒吼——沉闷的嘶吼裹着风雪,震得松脂香都颤了颤。飞毯的阴影从低空掠过,密密麻麻铺了半片雪夜的天,连星光都被遮得只剩点碎光。

面包人望着洞口飘进来的光屑——是防御阵破裂的残纹,淡金色的碎片像碎玻璃似的往下掉,他指尖捻起一片,轻声叹:“你听,防御阵正在裂,刚才那声‘咔嚓’响,连树洞里都听得清。”

他顿了顿,烛火映着他的眼,添了点宿命感:“这片藏着光、裹着团子暖意的森林,终于要迎来它的终曲了。”抬手拨了拨烛火,让暖光更亮些,声音沉缓却带着牵引:“树洞的余温还在,今夜的故事,就从这战象踏雪、飞毯遮天的时刻,开始讲起……”

月芙絮语·战间小记

唉,哥哥和旅者这会儿在干嘛呀?是不是也被波斯人的魔法追着跑?算了算了,想也没用,先把这边的防御撑住再说!

讨厌死了!波斯人扔魔法跟撒豆子似的,到处都是黑乎乎的暗弹,还有刺啦啦的火球,雷云裹着闪电丑乎乎的,一点都不漂亮。你瞧那冰锥子,尖尖的扎人就算了,还灰蒙蒙的,连点光都没有——能讲的故事都被他们讲完了,一点新花样都没有,没劲!

不过我可不怕~轻轻抬抬手,世界树的光就冒出来啦!金红的光丝缠上屏障,一下子就亮闪闪的,滑溜溜的,比刚才好看多了!

长老们总说我是百年难遇的魔法天才,比妈妈还厉害呢,连魔法都不用念咒语就能使。嗨呀,都是小伎俩啦,没什么了不起的……

哎?那边雪地里开了朵小蓝花!粉嫩嫩的花瓣,还沾着雪呢~还有蝴蝶!翅膀带点白边,飞起来忽闪忽闪的,别跑呀——等等我,我就看一眼!

上百头波斯战象突然齐齐昂首,粗重的鼻息喷吐着白气,将雪地的冰碴吹得漫天飞。长鼻如银柱般直挺挺竖起来,蹄子踏在冰原上,震得防御阵的光纹都跟着颤——沉闷的怒吼滚过森林,连飞毯上的法师都被震得衣袍翻飞,暗金色的咒光在指尖急跳。

法师抬手按在眉心,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千零一夜》式的古老韵律,咒语如流水般漫过战场:

“听我说,风与沙的见证者!听我说,古老战场的幽魂!

很久很久以前,当新月还未爬上波斯的穹顶,当精灵的圣树还在吐纳晨露——今日!这传说将由吾等续写!

看那象阵的长鼻,喷吐着暗金的光束,如毒蛇的信子,正啃噬圣树的屏障!屏障的光纹已裂,如破碎的琉璃,即将崩解!

再看那士兵的武器,被黑云魔法缠裹,寒光翻倍,杀意倍增,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地狱的阴风!

而那精灵的小公主,那被捧在掌心的花蕾,此刻竟追着一只白边蝴蝶,在战场边缘翩跹——蝴蝶振翅,她便轻笑,全然不知屏障将碎,战象将踏,灾难将临!

此咒为誓,此景为证,圣树的陷落,就在此刻!”

咒音未落,战象的长鼻突然齐齐前伸,暗金色的光束汇成一道巨柱,狠狠撞向防御阵的裂痕——光纹“咔嚓”一声,又裂得深了些。

曜石猛地攥紧剑柄,银甲上的冰碴震得簌簌落——圣树方向的屏障突然迸出蛛网般的裂痕,金红的光屑像碎钻般往下掉,连空气都跟着发颤。他喉间滚出急吼,声音里裹着慌:“不好!屏障要碎了!妹妹!”话音未落,已提剑往圣树冲,剑鞘撞着冰原,溅起细碎的冰花。

我指尖还沾着列维斯的雪意,就见防御阵的光纹“咔嚓”裂到眼前,圣树的暖光骤然暗了半分,像被掐住了呼吸。“糟糕——屏障!”心猛地沉下去,脚下已不由自主往前奔,雪鞋踩过冰面,留下一串慌乱的印。

“愣着干什么!”灰烬的声音在魂里炸响,带着古战场的沉哑,“圣树的根脉在颤,再晚一步,连屏障的碎光都抓不住了!”他的力量顺着指尖往外涌,裹着点斯拉夫雪原的冷意,推着我往前跑。

苔灯扑棱着翅膀,尾羽的光抖得厉害,尖声喊:“公主殿下!月芙公主还在那边!”她的小喙碰了碰我的手背,光里带着哭腔,却还是拼命扇动翅膀,往圣树方向引路,淡金的羽屑掉在冰原上,像条碎光铺成的路。

所有人都在往圣树奔——曜石的银甲在雪地里划出一道亮线,我踩着列维斯的残雪紧随其后,毛团子们晃着小短腿,跟着苔灯的光跑,连精灵们都从迷障里挣脱了几分,跌跌撞撞往那片渐暗的暖光赶。风里卷着战象的嘶吼,飞毯的阴影压得低低的,可没人回头,每一步都踩着光的碎片,每一次呼吸都裹着圣树的气息,像要把整个森林的命运,都攥进这奔涌的脚步里,连空气都染上了史诗般的沉急,像故事书里那藏着光与宿命的奔逃。

月芙慌·树心援

唉?这朵沾雪的小蓝花、带白边的蝴蝶……怎么一碰就散成光屑了?是、是咒语变的假东西?白高兴半天了,还以为真的有蝴蝶陪我玩呢……

哎?不对!那是什么——屏障!屏障上裂了好大一道缝!光都漏出来了!

我赶紧抬手,连慌神都顾不上了——脚下的大地突然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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