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坠寒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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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扑倒在地。

“寒潭可是好东西,正好助你结丹,你躲什么?”

玉奴恍惚想起了以往寒潭灌体的刺骨冷意,克制不住的打着颤,跪爬着朝褚如刃磕头。

“师兄,如今结丹,我还未有把握,还望师兄宽恕几日。”

褚如刃蹙了眉,看着跪伏在自己脚下的玉奴,满心不耐。

“你已入门许久,至今还未结丹,无皑峰声名在外,还未有你这般废物。”

“还磨蹭什么?要我将你请进去吗?”

毫不留情的话语从头顶飘下,玉奴瑟缩着,迟迟不肯动弹。

他克服不了骨子里的恐惧。

褚如刃看着半晌未有动作的玉奴,心头火烧的旺盛,纡尊降贵般的弯下身,拎着玉奴的领子,将人往寒潭带。

玉奴被他拖着,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印痕。

“师兄饶命,我以后会听话的,师兄宽恕几日吧…”

玉奴拼命挣扎,声音因为过于恐惧而撕裂,脸上满是泪痕,寒风一吹,好似要在脸上结冰一般。

荒无人烟的密林中,只有玉奴歇斯底里的求饶声回荡。

毚毚奋力跳动,在距寒潭半步之遥的岸边,拦住了褚如刃将人扔进去的动作。

“你要拦我?”

褚如刃森寒的目光看向毚毚,它灰黑的毛发被风吹的晃动,怎么看都是一只体型大了许多的野兔,脆弱的不堪一击。

毚毚盯着褚如刃威胁的目光,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褚如刃怒火高涨,冷笑一声,恼怒于毚毚这畜生反抗自己,一时忘了毚毚同他血脉相连,挥袖将毚毚重重击飞。

毚毚重重撞在树上,喉中发出痛鸣,脊柱遭到重击的剧痛传来,褚如刃闷哼一声,更加恼怒,发了狠地将玉奴摔在地上,一脚将他踹进寒潭中。

寒潭溅起巨大水花,玉奴措手不及,被冰冷的潭水灌了数口,潭水下肚,好似将五脏六腑都冻结起来,身上厚实的外袍湿了水,拖着他往潭底坠。

求生的本能迫使玉奴僵硬着五指,粗暴扯开外袍,奋力往潭边游去。

脊椎的剧痛还在持续,摔落在树下的毚毚半晌起不来身,四肢不住挣动。

褚如刃咬紧了牙,看着往岸边扑腾,冻得面色青白的玉奴,狞笑一声,抬脚上前,踩着玉奴扒着岸边的手。

手已经被冻得麻木,连疼也觉察不出,玉奴撑着岸边,想要从寒潭中起来。

褚如刃如何会让他爬出寒潭呢?

他重重碾着玉奴的手,干瘦的手背已经洇出血色,玉奴齿间不住打颤,僵硬的喉头发不出一丝痛呼。

“玉奴啊玉奴,师兄这是助你修行,你为何这般不知好歹呢?”

半身都泡在寒潭中的玉奴只觉浑身冰冷,连血液流动都好似被冻结,耳边嗡鸣不止,听不清褚如刃刻薄的话语。

褚如刃看着冻得瞳孔涣散的玉奴,颇觉无趣地撇了撇嘴,松开脚,稍稍退后一步,猛地将玉奴重重踹向寒潭中心。

在潭水中沉浮的玉奴抓不住任何一处可以让他摆脱寒冷的地方,深埋在心底的痛苦回忆,让他下意识运转起体内的灵力,寒潭中无孔不入的寒气,也随着灵力游走,涌进体内。

褚如刃看着渐渐成型的灵力旋涡,心中毒汁流淌,灼得他烦躁无比。

他瞥了一眼一瘸一拐蹦跶过来的毚毚,冷哼一声,捂着还在作痛的后腰,寒声道:“死兔子,待哪日寻到解除之法,定要剥了你的皮!”

毚毚充耳不闻,只守在岸边,看着寒潭中心的玉奴。

沈止罹匆匆将被自己拆的七零八落的傀儡塞给九方瑾,顺着传来讯息的爬虫处赶去。

百姓接二连三被禁锢,躲在密林不起眼处的一男子额间冒汗,双眼蔓上血丝,飞快寻找着还能操控的百姓,丝毫未曾察觉身后树梢上轻飘飘落下的沈止罹。

后颈汗毛直立,全神贯注操控城内百姓自相残杀的男人,心中陡然一寒,转头望去。

沈止罹眼瞳墨黑,带着令人胆寒的审视,男人下意识调转神识,朝沈止罹攻去。

仓促间,两股神识相撞,沈止罹不痛不痒,男人却面色陡然一白,口角溢出鲜血。

许是明白了他和沈止罹之间的差距,那人悚然一惊,转身想逃,可沈止罹衣角带过的风声已经近在耳畔,他来不及逃了。

男人倒也果决,眼见逃不了,齿间紧闭,咬破口中毒囊,在沈止罹抓住他肩膀的下一刻,七窍渗出黑血,软软的倒下去。

沈止罹心头一跳,改抓为探,点上男人还带着余温的额前。

片刻后,沈止罹面色黑沉的松开男人尸身,唇角紧抿。

失了操控之人,城中疯魔的百姓瞬间安静下来,同之前那般木然的站在原地,滕云越一愣,心念电转,想来应是止罹制住了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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