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探幽州(2 / 3)
挂着萎靡之色的行商。
巷角阴凉处蜷缩着几个昏昏欲睡的乞儿,身形消瘦,长发遮面。
沈止罹见识少,他还是头一次来这样的小城。
“幽州又名不夜城,白日不显,夜间便热闹起来了。”
滕云越走南闯北,幽州也来过几次,像这般人员繁杂,男女混乱的城镇,最易滋养出从欲中脱生而出的魅,以往他除魅来过几遭。
“城中白日乏善可陈,倒是澜江景色甚好,时辰还早,要去看看么?”
沈止罹点点头,滕云越扬扬唇,轻轻搭上沈止罹手腕,往澜江走去。
澜江两岸都是林立的花楼,每隔数十丈都有渡口,岸边停泊着装饰华丽的花船,待夜幕降临,花船点灯,络绎不绝的客人登上船,庞大的花船载着客人和花娘,在江中央停下,饮酒作乐声响彻江面。
自一进城就感觉到眼睛不适的沈止罹,在看到水波粼粼的江面时,有了实感。
整座城好似蒙上一层暧昧薄粉,仿佛面纱一般将幽州笼罩在里面,城中商铺民宅,无一不是为了勾起欲念而设。
江风裹挟着脂粉香气吹来,沈止罹不适的皱了皱鼻子,阳光洒在江面上,仿佛浮着层碎金,比起夜间的纸醉金迷,白日的澜江别有一番风味。
沿着澜江走了一段的沈止罹适应了城中的脂粉香气,神情放松许多,二人走走停停,每当沈止罹目光在某处停留,滕云越便微微垂头,在他耳边低声介绍。
日头逐渐下落,夜幕升起,大大小小的花楼点起了灯,丝竹声远远传来,停泊在岸边的花船也亮了起来。
街道上行人逐渐增多,渐渐变得拥挤,滕云越虚虚环着沈止罹的腰,免得路人冲撞。
“青奴是从哪家花楼被带走的?”
人群熙攘,沈止罹稍稍仰头,凑近滕云越耳边问道。
甜腻的脂粉香中陡然出现一缕淡香,让滕云越魂牵梦绕,他昏了头般的追着那淡香而去,垂头间才反应过来沈止罹的话。
二人间的距离险而又险的停在略微逾矩,又不是太过亲密的程度,他们正好停留在一盏灯笼地下,仓促垂眸的滕云越正好望进沈止罹微微敞开的衣襟。
规整的衣襟下露出一小节莹润的锁骨,圆润的弧度在灯光照耀下泛着莹润的光,若有若无的淡香从领口逸散开。
或许是幽州的特性使然,让滕云越有些压制不住心头躁动,深埋在心底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沈止罹没听见滕云雨的回应,只看见他嘴唇翕动几下,以为是周围太过吵嚷,又朝滕云越靠近了些,声音也放大些许:“什么?”
更近了。
被滕云越强行压制下的绮念,就这么在二人拉近的距离中,轰然复苏,烧得更加旺盛。
一截雪白后颈闯进眼中,滕云越心头一跳,几乎克制不住的揽着沈止罹的腰,将他拉进自己怀中。
沈止罹不明所以,只抬头看着神色莫名的滕云越。
温热躯体就在怀中,以他的修为,足以轻而易举压制住他的所有反抗,品尝到让自己肖想已久的鲜嫩内里。
心神只恍惚一瞬,淫靡心思就压制不住的冒出头来,渐渐烧成燎原烈火,炙烤着滕云越为数不多的理智。
滕云越呼吸微乱,抬眸,正对上沈止罹带着疑惑的眸光,没有一点狭昵心思,坦荡的让满脑子不可言说的滕云越自惭形秽。
清心诀念的滚瓜烂熟,将翻腾的火压下去,滕云越开口时,带着难以言喻的干涩:“下山匆忙,还未来得及问。”
沈止罹点点头,道:“被仙人看上带走是件稀奇事,更何况此地人员繁杂,稍稍问问便知晓了。”
滕云越抿唇“嗯”了声,箍在沈止罹腰间的手松了劲,沈止罹顺势退开些许,二人又回到了正常的距离。
怀中又变得空荡,沈止罹留下的体温很快消散,滕云越背在身后的手微微蜷了蜷,不舍滋生。
滕云越心头的惊涛骇浪,沈止罹半分没有感觉到,方才那个亲密的拥抱,他只认为是此处人多,不渡护着他罢了。
沿途揽客的老鸨甩着绣帕,涂了鲜红口脂的唇瓣开开合合,不多时便有客人跨过门槛,被老鸨热情的迎进去。
花楼门户大开,灯光是欲念的红,透过飘荡的轻纱,隐隐可见胸脯半露,袒露着胳膊的花娘。
沈止罹微微别开眼,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他有些无措。
滕云越有意将沈止罹同花楼隔开,他不愿让沈止罹接触这些腌臢,微微垂头在他耳边嘱咐道:“你在此处等着,我去问问。”
沈止罹点点头,寻了一棵树,在树下等着滕云越。
不管哪个方向都是热情揽客的老鸨和穿着暴露的花娘,沈止罹只得将目光放在络绎不绝的街道上。
一个瘦小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她跌跌撞撞穿梭在人群中,脸上被抹的黑乎乎的,双目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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