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同弈棋(2 / 3)
说话,我倒是想跟着学学,好省的往后因为嘴笨吃了亏。”
樊清尘见有人捧场,顿时来了劲,折扇一挥,同沈止罹讲起骂人的技巧,听的沈止罹连连点头,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
滕云越见沈止罹听的开心,顿时扶额,还是脏了耳朵,他也不阻止,眼中带着融融笑意,看着同以往相比分外鲜活的沈止罹。
沈止罹以往同别人总是带着几分客气,滕云越还记得在任城小院中寻到病中的沈止罹时,都病的起不来身了,还是推辞自己的照料,像是生怕欠了别人什么似的。
一看就是受过苛待,滕云越想着,从那之后,滕云越看沈止罹总是带了几分怜惜。
思绪渐渐飘远,滕云越被粗瓷茶杯挡着的唇边勾起笑,不期然又想起昨夜的梦。
修士甚少做梦,到了他这个境界,做的梦总是带着预示的意味,滕云越纵使知道这些,但昨日的梦属实太不像话了些。
梦中的止罹只是一个自小体弱的凡人,他为了让止罹陪自己长长久久,连哄带骗的让人同自己结了道侣契,诚然,为自己亲手制造了一个致命破绽的行径若是让旁人瞧见,定会以为他得了失心疯,可他丝毫不在乎,他修行这么多年,若是连止罹都护不住,倒不如同止罹共死罢了。
晨间悠悠转醒的滕云越呆坐榻上许久,惊诧于梦中的自己,但细细想来,若是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也会毫不犹豫同止罹结下道侣契,护他一生无风无雨。
“不渡?不渡?”
耳边传来呼唤,将入神的滕云越唤了回来,滕云越抬眼,放下茶杯。
沈止罹见人醒了身,露了笑:“怎么还走神了?我同华浊正说着出去看看呢。”
滕云越指节微僵,掩饰道:“想别的事出神了,”又问道:“止罹想出去看看吗?”
沈止罹点点头,又有些犹豫:“我终归是一个外人,会不会不方便?”
樊清尘大大咧咧拍上沈止罹肩膀:“止罹此言差矣,现下整个任天宗都是外人,有何不方便的?”
滕云越看着樊清尘搭上沈止罹肩膀的手,眸色微沉,站起身走到沈止罹身边,不着痕迹的将樊清尘的手扒下去,顺着樊清尘的话道:“华浊说的不错,你莫要拘谨,你可是唯一一位我亲自邀请的。”
沈止罹被滕云越说的有些羞怯,他在天来山,除了去藏书阁取书,便是老老实实窝在飒星居中,从不轻易出门,现下天来山上正热闹着,他难免有些惶恐。
终是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站起身探头探脑:“那,就去看看?”
樊清尘朗笑出声,率先提步向外走:“看看呗,我宗又不是龙潭虎穴,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沈止罹笑开,同滕云越并肩向外走去。
外头的声音都被结界隔绝,直到下了不为峰,热闹的人声瞬间涌入耳中,沈止罹有些露怯,下意识往滕云越身后藏了藏。
滕云越轻轻握着沈止罹手腕,微微低头在沈止罹耳边说道:“此处人多,莫被人冲撞了,我牵着你吧?”
沈止罹点点头,环顾四周,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修士,来往穿梭的修士中,沈止罹一晃眼看见了几个眼熟的宗纹。
任天宗的白泽,衍灵门的鹤,还有伏寅门的虎,沈止罹目光在上面落了落,明明之前从未见过,却莫名的有几分眼熟,还带着憎恶。
滕云越发觉到,靠近他耳侧低声解释:“我宗发帖,即使往日有龃龉的宗门,也会前来赴宴。”
话中带着天下第一宗独有的傲气,沈止罹轻轻点头,或许是伏寅门的弟子带着几分让人十分不适的戾气,自己才会产生憎恶的情绪,沈止罹很快将这一茬抛至脑后,被滕云越带着往前走去。
沈止罹不再关注眼熟的宗纹,专心去找熟悉至极的狰兽,不知是否是此次问道宗的人来的少,沈止罹转了一圈,还未曾见到狰兽宗纹的弟子。
樊清尘自露面后便被抓了壮丁,被人喊去接引刚到的宗门,只来得及冲沈止罹挥挥手便被人拉走了,身旁熙熙攘攘,唯有手腕上的触感真实而温热。
滕云越知晓沈止罹在找什么,见人有些垂头丧气,温声道:“明日才是正宴,持续三日,总有机会的。”
沈止罹无奈点头,顿时也没了继续逛的心思,抬脚往不为峰走去。
不知是否是走的太远了的缘故,此处人少了许多,茂密生长的灵草几近腰身,沈止罹放松了些许,同滕云越打趣道:“不渡不愧是剑道魁首,晋升洞虚都有这么大的动静。”
滕云越无奈的笑笑,缓声道:“得宗门厚爱,如此大的阵仗,我也不太习惯。”
沈止罹还未接话,便听见几声细弱的哭喊和暴躁的呼喝声传来,沈止罹面色一顿,朝滕云越看去。
滕云越面色也沉下来,宗门人多眼杂,大部分弟子都忙着接引前来贺喜的宗门,有些地方难免有些疏忽,但在任天宗的地盘上搞小动作,怕是嫌命长。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