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物为引:百年文脉的守护者(八十八)(2 / 4)
顿了一下,很快就发现了被撬动过的青砖——那里的砖缝比别处新鲜,与周围风化的旧砖形成明显对比。
“陈老板,别躲了。”刀疤脸冷笑一声,从后腰抽出一把短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把玄山氏藏的东西交出来,我们还能让你少吃点苦头。”他身后的两个手下也掏出了折叠棍,棍身展开时发出“咔嗒”的声响,在空荡的大殿里格外刺耳。
陈轩从佛像后走出,故意将玄鉴镜暴露在手电光下:“你们想要的是这个?还是我刚找到的字帖?”他掂了掂怀里的锦盒,故意让盒子的铜扣发出碰撞声。
刀疤脸的目光立刻被锦盒吸引,喉结滚动了一下,挥了挥手让手下包抄过来。就在这时,小林突然将手中的木棍砸向供桌,香炉落地的脆响在寂静的古寺中格外刺耳。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香炉倒地的位置正好能触发殿角的监控摄像头,那是陈轩提前安装的针孔设备,能将现场画面实时传送给埋伏在外的警察。供桌旁的烛台被震倒,火苗在地上舔舐着散落的烛泪,很快便熄灭了。
“抓住他们!”刀疤脸意识到不对劲,挥刀就向陈轩扑来。陈轩侧身避开,同时将玄鉴镜对准对方的脸。镜面反射的月光突然变得刺眼,像是聚光镜般直射刀疤脸的眼睛,那是玄鉴镜的特殊构造所致——镜背的凹面能汇聚光线,此刻正好派上用场。刀疤脸下意识地闭眼,陈轩趁机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对方踉跄着跪倒在地。
就在这转瞬之间,殿外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刺破了山夜的宁静。两个手下见状想要跳窗逃跑,却被从窗外翻进的警察逮个正着——窗台上早已布置好的细粉留下了他们的脚印。刀疤脸还想反抗,抓起地上的断烛台就朝陈轩砸去,被陈轩用锦盒狠狠砸中后脑,顿时瘫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小林看着被戴上手铐的歹徒,兴奋地拍了拍锦盒:“师父,这下《蜀素帖》可算安全了。”他捡起地上的玄鉴镜,镜面星图已经恢复平静,正映着远处警灯的红蓝光芒。
陈轩望着重新被封好的暗格,青砖与周围的墙面严丝合缝,若非知道内情,绝看不出这里曾藏着稀世珍宝。月光正透过窗棂照在壁画上,《溪山行旅图》中的瀑布仿佛在光影中流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他轻轻抚摸着玄鉴镜,镜面中星图的光芒渐渐平息,只有“蜀素帖”三个字的影子,还在镜底若隐若现,如同历史留下的不灭印记。
第1074章:字帖里的密语
警灯在古寺门前闪烁,红蓝光芒交替映在斑驳的朱漆大门上,将门环上锈蚀的铜兽吞口照得忽明忽暗。陈轩将锦盒递给前来接应的文物保护专员,看着对方戴着白手套的手指逐一检查密封条——三层牛皮纸裹着的盒体上,还留着他方才情急之下砸向刀疤脸时蹭到的浅痕。“这帖纸性脆,恒温库湿度得控制在55%,避光保存。”他特意叮嘱,指尖划过盒盖边缘的暗纹,那是玄山氏特制的防拆标记,此刻正泛着与玄鉴镜同源的微光。
小林正对着笔录本回忆歹徒的体貌特征,笔尖在纸面划过的沙沙声,混着远处警笛的余音,让这寂静的山夜多了几分烟火气。“刀疤脸左手虎口有个月牙形疤痕,”他忽然停笔,“刚才搏斗时我看清了,那疤痕边缘很新,像是被什么锐器划的,说不定是处理文物时不小心弄的。”
陈轩点头,目光掠过被警戒线围住的大殿。月光重新落回那幅《溪山行旅图》上,补过的朱砂印记在夜色里像颗暗红的痣,他忽然想起字帖末尾那行模糊的题跋——“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这分明是《桃花源记》里的句子,却被米芾的笔锋写得剑拔弩张,最后一笔的飞白竟与壁画瀑布的水花轮廓重合。
回程的车上,小林捧着玄鉴镜反复打量:“师父,您说伪古堂怎么知道字帖藏在这儿?我们出发前连目的地都没对外说过。”他用衣角擦拭镜背的铜锈,星图边缘的北斗第七星突然亮起,在车窗倒影里投下一点蓝光。
车窗外的树影飞速倒退,陈轩望着镜中自己的倒影,镜面突然泛起涟漪。他想起三年前在玄山氏旧宅见到的那幅残卷,卷尾同样有半行“山有小口”,当时只当是巧合,现在看来两处题跋怕是藏着关联。“他们能找到这儿,说明队伍里有懂玄山氏暗号的人。”陈轩指尖在镜缘摩挲,镜身传来细微的震颤,“玄山家族的密语体系,从来都是字画藏谶纬,笔墨藏机关。你记不记得,伪古堂上个月拍卖的那幅《松风图》?画里的松针其实是用小篆‘藏’字拼的。”
话音刚落,手机突然震动。是文物馆的老周发来的彩信,照片里是《蜀素帖》展开的全貌,高清镜头下,那些看似自然的墨色晕染处,竟有极细微的划痕。陈轩放大图片,发现“拟古”二字的捺笔末端,划痕组成了个极小的“水”字,笔画间还残留着极淡的朱砂粉末——与壁画暗格的印记同出一辙。
“开去市局。”他突然开口,小林猛地踩了脚刹车,轮胎在路面擦出刺耳的声响,惊飞了路边槐树上的夜鹭。
恒温库的制冷机嗡嗡作响,寒气透过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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