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抓捕死生之律者(1 / 2)
少女的名字,叫映雪神华。她静静伫立在空地中央,一头如上好绸缎般柔亮的紫色长发,随意地垂落在肩头,那张素来带着几分病态苍白的脸庞精致得近乎不真实,面上却无半点神情。
无喜亦无悲,平静得像一汪沉寂的古井,连最细微的涟漪都未曾泛起。
她那双深紫色的眼眸,澄澈得宛如最纯净的紫水晶,此刻正空洞地望向远方,似有所瞩,又似空无一物,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虚空中,没有半分焦点。
她在等人。
一个或许是这世间唯一,能让她早已冰封沉寂的心湖,勉强漾开一丝微不可察涟漪的人。
她不知自己来自何方,亦不知父母是谁,自记事起便被遗弃在日月帝国北方一座再寻常不过的村落里。她的世界,本应围绕着田间翻滚的麦浪、村口升起的袅袅炊烟,以及那份对未来最朴素、也最浸满烟火气的期盼慢慢转动。
可就在一年多前,一场突如其来的“神迹”——或是说,一场足以彻底颠覆她世界观的“诅咒”,毫无预兆地砸在了她的生命里。
她骤然觉醒了一种极为霸道,也极为恐怖的能力——凡被她指尖触碰到的生灵,都会在瞬间失去生机,无声无息地倒下。
换句话说,她成为了一名律者。
神赐我锦袍,赈济死亡之酒,甜蜜入梦,静谧之王。
前文明第六律者,死之律者。
或者来说死生之律者。
掌控生物细胞的衰变,从而影响生物的死亡或者生命。
死之律者核心所做的黑渊白花。
而她在那时,体内好像有另一人格也苏醒了。
如雏鸟初见朝阳,如秋风撷去芬芳,如幼鱼破卵而出,如前路挥别故乡,少女因此知晓,生命即是彷徨。
死生之律者是量子之海诞生的律者。
那是一种更为本源、近乎法则层面的蛮横抹除。
无论是院舍里活蹦乱跳的鸡鸭,村口需数人合抱的百年老槐树,还是那个对她图谋不轨、有着三环魂尊修为的地痞流氓——只要被她裸露的肌肤轻轻触碰到,便会在短短几个呼吸间,迅速抽离所有生命气息,化作一具冰冷死寂的躯壳,连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未曾留下。
更令人绝望的是,这种能力仿佛是单向的诅咒。
她能轻易剥夺万物的生机,可外界的一切伤害,却都无法落在她身上分毫。
村里被恐惧吞噬的村民们,曾举着锄头、挥着镰刀,甚至端起猎枪朝她疯狂攻击。那些足以开碑裂石的力道,砸在她看似柔弱的身躯上,却如泥牛入海般悄无声息,连一片衣角的褶皱都未曾留下。
于是,名为“恐惧”的瘟疫,开始以她为中心,在整个村落、乃至周边城镇无声地蔓延开来,将每一颗心都浸在冰冷的绝望里。
他们再也不敢靠近她半步,甚至连与她对视都成了奢望,只敢远远地、用混杂着恐惧与憎恶的眼神打量她,将她视作灾厄的化身,是带来死亡与毁灭的不祥妖物。
他们不敢对她动手,却也无法容忍她的存在,最终只能寻来粗重的铁链与坚固的铁栏,将她锁进了村头那间终年不见天日的地窖——那是用厚重青石块垒砌而成的囚笼,潮湿的石壁上爬满青苔,唯一的小窗也被木板死死钉住,连一丝微光都吝啬给予。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哭闹。
当那些曾对她露出过和善笑容的乡邻,用淬满恐惧与嫌恶的眼神,将冰冷的铁链一道道锁在她纤细的手腕与脚踝上时,她只是安静地看着,那张素来带着病态苍白的俏脸依旧平静,没有半分波澜。
当他们不再送来食物与水,妄图用这种最原始也最残忍的方式,让她在黑暗中活活饿死、渴死时,她也只是默默蜷缩在地窖的角落,一言不发地承受着这一切。
可她死不了。
饥饿与干渴,这些能轻易摧毁凡人的痛苦,对她这具早已超脱凡俗法则的身体而言,根本造不成丝毫伤害。
在无数次试图“清除”她的尝试都归于失败后,那些被恐惧逼到崩溃边缘的乡民,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将她上交给官府,送往那座传说中执掌帝国生杀大权、处处透着威严与铁血的都城明都,交由上层接受最终的审判。
然而,就在她即将被押送上路的前一夜,一群身着黑袍、周身萦绕着不祥气息的神秘人,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地窖。
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了看守的民兵,随后用一种混杂着好奇与贪婪的目光,将她从那座弥漫着绝望的石砌囚笼中,“请”了出来。
那便是她与圣灵教的第一次相遇。
如今,她被圣灵教“供养”在这片与世隔绝的邪魔森林里,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光景。
说到底,这不过是一场赤裸裸的利用罢了。
他们看中的,从来都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身上那份足以颠覆生死的可怕力量,是她作为“律者”的利用价值。
若非如此,若非她还有被利用的余地,这群人又怎会费尽心机将她从地窖中“救”出来——不过是换了一座更华丽的囚笼,将她从乡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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