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3 / 4）

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她不想离开阿爹阿娘，但她隐隐感觉到，留下，真的会给他们带来麻烦。而且，内心深处，那缕属于九天的神性，对更广阔的天地、对星辰本源之力，有着本能的渴望。

“我跟你走。”星瞳站了出来，声音清脆，却带着超乎年龄的镇定，“但请仙子答应，不要伤害阿爹阿娘。”

紫璃看着她的眼睛，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个永远清冷自持的九天师姐。她心中微涩，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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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璃将星瞳带回了自己避世清修的琉璃仙府。这里灵气充沛，远非凡间可比。她没有将星瞳的存在公之于众，甚至瞒过了天庭的耳目。

她对星瞳的态度极为复杂。一方面，她悉心教导星瞳基础的引气入体之法，提供最好的资源，观察着她身上九天神性的成长。星瞳的进步速度快得惊人，尤其是在夜晚，牵引星辰之力修炼时，简直如鱼得水。她身体周围常常会自然凝聚出淡淡的星辉，眼眸中的星辰光影也越来越明显。

另一方面，紫璃又常常陷入一种莫名的焦躁。她看着星瞳，就会想起九天，想起玄宸师尊因九天而遭受的永世折磨。有时，她会对着星瞳出神，眼神里带着怀念、愧疚，偶尔还会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怨怼。若非为了救她，若非九天是那劳什子的“成神之钥”，一切是否都会不同？

这种矛盾的心理，使得她的教导时而温和，时而严厉到近乎苛刻。她不允许星瞳有任何差错，尤其是在控制星辰之力方面，要求她必须做到完美隐匿，绝不能泄露丝毫气息。

“为什么一定要隐藏？”有一次，星瞳在成功将一道过于明亮的月华之力完美收敛后，忍不住问道，“这力量，让我感觉很舒服。”

紫璃脸色一沉，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舒服？你可知道，这世间有多少存在觊觎这份力量？在你拥有足够自保的实力之前，暴露它，就是自取灭亡！甚至……会连累所有人！”她的话中，带着某种影射，仿佛在说星瞳，又仿佛在说别的。

星瞳聪慧，敏锐地感觉到了紫璃话语中的沉重与未尽之意。她不再多问，只是默默地将疑惑压在心底，修炼得更加刻苦。她开始有意识地探索自己力量的源头，在无人察觉的深夜，尝试与更多的星辰建立联系，从那些遥远的星辉中，汲取着零碎而古老的信息片段。一些关于“神尊”、“职责”、“陨落”的模糊词语，开始出现在她的感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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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玄宸的轮回仍在继续。

第六世，他成了一场宫廷政变中被牵连的宦官。身体与精神的双重阉割，带来的屈辱和痛苦是前所未有的。他生活在最肮脏龌龊的角落，见证着人性最阴暗的一面。但他灵魂深处那两点属于九天的微光，却在这极致的精神折磨中，变得异常稳定，甚至隐隐壮大了一丝。他明白了，不仅仅是痛苦，极致的情绪波动，无论是爱是恨，是悔是怨，只要足够强烈，都能加深他与那些游离星辰法则碎片的联系。

他开始有意识地回忆与九天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放大其中的甜蜜（尽管稀少得可怜）与后来的悔恨。他用这种自虐般的方式，在污浊的环境中，艰难地感应、吸引着第三点、第四点微光……这个过程如同在无边沙漠中收集露水，缓慢得令人绝望，但他执着得近乎偏执。

第七世，他是一名注定死在探险路上的寻宝者。他深入一座上古遗迹，那里充斥着混乱的空间裂痕和湮灭性的能量风暴。他凭借轮回积累的经验和对法则的微妙感应，一次次险死还生。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遗迹核心，那里据说封存着一缕“不朽神性”时，整个遗迹发生了剧烈的崩塌。

在毁灭性能量的冲击下，他灵魂深处收集的那几点九天微光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指引着他冲向能量风暴最混乱的一个节点。那里，并非什么安全之地，而是空间彻底破碎的虚无。但在那虚无之中，悬浮着一小块指甲盖大小、黯淡无光、却散发着最纯粹星辰本源气息的晶体碎片！

那是九天当年佩戴的星月璎珞在最终崩碎时，溅射到空间裂缝中的一小块！

玄宸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他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用灵魂包裹住那块碎片。就在他触碰到碎片的瞬间，遗迹彻底湮灭，他的肉身化为飞灰。然而，他的灵魂却因为那块星辰碎片的庇护，竟然没有立刻被轮回漩涡吸走，而是在空间乱流中漂泊了短暂的一瞬。

就在那一瞬，他透过星辰碎片，仿佛跨越了无尽时空，看到了琉璃仙府中，正在仰望星空的星瞳！虽然只是一瞥，模糊不清，但他灵魂深处所有的九天微光都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剧烈震颤！

“九天……是……你吗？”他的灵魂发出无声的嘶吼。

下一刻，轮回之力再次将他强行拖走，投入第八世更深的苦难。但这一次，他不再是漫无目的地寻找。他有了一个模糊的坐标，一个无比强烈的指向——找到那个女孩！

而琉璃仙府中，正凝望夜空的星瞳，忽然没来由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