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三十年后……(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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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丝痛苦:“我……我能听见他在叫我。就在地下深处,钟声每响一次,他的声音就弱一分。再这样下去……他会彻底消散。”

    “我们必须重返西漠。”宁归沉声道,“不只是为了修复记忆,更是为了救他。”

    “不可能。”寒无极冷笑,“静音狱已塌陷,青铜门崩毁。我们离开时,整个地宫正在下沉,沙暴吞噬了一切入口。”

    “但钟声还在。”小禾举起春眠石,“只要它还在响,路就还没断。”

    沈知遥望向窗外。雨仍未停,但风铃却不再叮当作响,仿佛天地也在屏息等待。他缓缓站起身,取下墙上那支白羽留下的笔。笔身滚烫,竟自行在空中划出一行字:

    **“终章不在纸上,在人心。”**

    三日后,第二支队伍启程。

    五人同行:沈知遥、苏璃、林墨、宁归、盲少女。寒无极留守忆坊,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小禾留下照顾春眠石,因石头日渐温热,似乎正孕育某种新生。

    这一次,他们不再走原路。

    宁归以归灵血脉引动地下灵脉,在沙海之下开辟隐秘通道。沿途所见皆为异象:干涸河床突然涌出清泉,枯树一夜开花,废弃村落的墙壁上浮现出流动壁画??画中人物皆面向钟楼方向跪拜,口中似在吟唱。

    第七日深夜,他们抵达地心裂缝。

    一道垂直深渊横亘眼前,深不见底,唯有微弱钟声自下方传来。崖壁布满古老图腾,描绘着“记忆织者”的传说??远古时代,有一族人能用声音编织真实,他们的歌声能让死者睁眼、让废墟复苏。净忆司成立之初,第一件事便是屠尽此族,并将其圣物“静音钟”埋入地核,永世镇压。

    “所以钟楼根本不是监狱。”林墨低声解读,“它是坟墓,也是祭坛。他们把最强大的记忆之力关进去,又怕它醒来,于是设下十二重试炼,只为拖延时间。”

    苏璃取出银蝶簪,与春眠石遥遥相对。两者光芒交汇,竟在空中凝成一座虚幻桥梁,横跨深渊。

    “这是‘信物共鸣’。”她说,“母亲教过我,真正的信物不在于材质贵贱,而在于是否承载过真心。只要还有人相信,桥就不会断。”

    众人踏上光桥,一步一颤,仿佛踩在时间的薄冰之上。

    行至中途,异变陡生。

    黑雾自深渊喷涌而出,凝聚成无数执律官幻影,手持铁尺,口吐禁言咒文。宁归挥袖洒出归灵血,化作屏障抵挡,却被一道暗影突袭,肩头被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

    “小心!”沈知遥疾呼。

    下一瞬,盲少女突然松开断琴,双掌合十置于胸前。她开始哼唱。

    起初只是细微气音,继而渐强,化作一首从未听过的曲调。那旋律既悲伤又温柔,像是母亲哄睡婴孩,又像战士临终前的低语。随着歌声扩散,光桥愈发稳固,黑雾竟如遇烈阳般退散。

    “她在唤醒‘织者之音’。”林墨震撼道,“这不是学来的歌,是刻在血脉里的传承!”

    终于,他们踏足对岸。

    一座巨大钟楼矗立于岩心之中,通体由黑曜石砌成,表面镶嵌着无数人眼形状的晶体,每一颗都在缓缓转动,仿佛注视着闯入者。中央悬着一口铜钟,钟身铭文密布,竟是用千万个名字铸就??全是历史上被抹去的记录者、传唱者、反抗者。

    而在钟下,盘坐着一具枯槁身影。

    灰袍披身,双目空洞,十指残缺,唯有一缕魂光勉强维系不散。正是盲琴客。

    “师父……”少女泪流满面,跌跪向前。

    那魂魄微微颤动,竟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指向她。

    无声,却有千言万语。

    沈知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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