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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凛冽,匆匆脚步声惊起一只乌鸦,呀呀叫声惨烈。
林怡来到老头子病房外面,竖起耳朵听着,没有听见哭声。还没走到,就感觉到那气氛的沉重。她放轻脚步,竟看见叶文轩。
叶文轩说:“傅总在里面。”
林怡点点头,傅博已经出来了,他从林怡手里接过背包,交给叶文轩,说:“他要见你。”
“谁?”
“我爸。”
看得出傅博自己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林怡没有多问,走进屋里去。
屋子里黑压压站了一地人,林怡直接来到老爷子面前。他老了很多,脸上爬满了老人斑,身上散发出一阵老人特殊的气味。
有个男人冷冷地看了林怡一眼,那眼神好像有刺。弯腰对着老人耳边说:“爸,你要见的那丫头来了。”
老人睁开眼睛,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悦:“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林怡说。
老人低声请求:“可以给我唱支歌吗?”
林怡很为难,她唱歌不算五音不全,但也非常一般。而且,特意把她叫来就是为了听她唱歌?
老人恳切地看着她。
她心软了,说:“好,你想听什么歌?”
周围的人全都满脸吃惊地看着他们。
老人说:“我想听《何日君再来》。”
这可难,这首歌,林怡听都没听过。更别说会唱了,她拿出手机说:“让我查一下歌词可以吗?”
“可以。你能唱就行。”
林怡百度到歌词,打开原唱听了两遍,学会了。抬头看看老人,他已经老泪纵横。这首歌勾起了他什么回忆呢?她关掉原唱,跟着歌词唱起来:“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
她唱得磕磕巴巴,实在算不上好听,但是少女那条嗓子如同脆梨一般。
老人欣慰地笑了:“就是这个声音……就是它……”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在林怡的歌声中合上两眼。
林怡一遍遍唱着,直到医生进来,把她打发走。这晚她被留在医院里,和大伙儿一块坐在走廊上,等最后的消息传来。
老人直到东方现出鱼肚白才咽气,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家属们都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有太多哀伤。
傅博带着林怡进去见了老人最后一面,他的脸被白布覆盖着,拉下来,如睡觉般安详。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林怡只看了一眼,又被傅博推了出去,“你先回家,叶文轩会陪着你。”
傅博一个星期没有回来。
叶文轩代替他送她回学校,老辉腾开了好几年,还是非常平稳。
林怡问叶文轩:“傅博去忙什么了?”
“处理善后。”叶文轩说。
“这是你第七次这样回答我了,能不能有点儿变化?”女孩没好气地说。
叶文轩眼睛笔直平视前方:“因为你一直在追问啊。”
“那你就不能老实回答我?”
她赌一根黄瓜,叶文轩绝对知道傅博去哪里了,就是不说!
叶文轩说:“我受到傅总吩咐不能透露,等他回来之后你自己问他吧。”
林怡抱着双臂生闷气。
再次见到傅博,已经是下个周末回家的时候了。两个星期不见,他看起来红光满面,精神很不错,恰好圣诞节临近,他递给林怡一个小小礼物盒:“来,送给你。圣诞快乐。”
“我不过这些洋节日的。”林怡说着,不过有礼物收总是高兴的,接了过来。
打开,是一条亮闪闪的项链?
小碎钻镶嵌成林怡名字的首字母“L”,配上铂金项链,十分精致秀气。林怡眼睛被吸住了,傅博说:“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戴上看看。”
林怡不太会弄这些首饰,金鱼扣落在脖子后面,她扣了好几次扣不上,还是傅博帮她扣上了。她走到镜子前面,有了珠宝衬托,看起来好像22岁。
“有点成熟。”她说。
傅博说:“没关系,你也长大了。”
是啊,她今年已经18岁了,时间过得真快。
在这斗室之中朝夕相处,一晃就是两年。生在年中真吃亏,林怡默默一算,到她高考完上大学时要19岁,比同年级的人要大一些。
这么一想,怏怏不乐起来。
傅博问:“怎么?不开心?”
“没什么,你又为什么那么开心?”
“我最近确实心情很不错……”
门铃响了,林怡蹦蹦跳跳去开门,“是枝枝吗?”
枝枝之前去了浦东,回来之后不久又飞回来两趟,去做些什么?神神秘秘的,闭口不谈。林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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