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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不了,我不要。”林怡摇手推拒。

湛盛辉还以为她欲拒还迎,强硬道:“你语文成绩不太好,正需要做课代表来进步一下。来,不用害羞。”

林怡正色道:“真不用。我对这些没兴趣。”

同学们哄笑起来,湛盛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林怡镇定自若回到自己座位上。

没想到湛盛辉又想到别处去。

下课后,他拦住林怡:“小怡,你还要和我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和你?闹别扭?”林怡眨眨眼睛,不明白。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林怡心平气和地说:“不,我没有。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念几年书。”

失而复得的学习机会,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多么难能可贵。

湛盛辉这样有父母哥哥疼爱的憨小子,又怎么会明白人间疾苦?林怡一心推辞班上的杂务,专注在自己成绩上。

新学期买校服要一大笔钱,林怡所有衣服都只要了一套。

班长刘卓倩笑眯眯地说:“小怡,你家里那么有钱,怎么也这么抠门啊?”

“我没钱。要省着点花。”林怡笑了笑。

刘卓倩瞪大眼睛:“你没钱?谁信你?”

林怡说:“我无父无母,靠好心人捐助我上学,当然要精打细算一点。”

刘卓倩表情立马转成怜悯。

初中时林乐东出手阔绰,那时一个月两千块零用,肆意挥霍。爱吃什么就吃,爱买什么就买,还动不动请客,花钱如流水。

经过一个多月自食其力,才知道钞票不容易赚。而且好多人是指望那一个月几千块的提成来养活子女。林怡有个同事,怀孕了也咬牙在柜台上坚持,明知道含铅化妆品对胎儿不好还天天大浓妆。下班直奔菜市场买了打折肉菜爬九层楼到出租屋内弄饭吃。为的只是在孩子出生之前尽可能多存一点钱可以支付奶粉尿布。

到后来,店长也看不下去劝她早点休息,她却哭着说:“一旦停下来不上班就只能靠600块底薪过活,让我尽可能多上几天搞几单提成吧。”

生活不易,把人压迫至如此地步,林怡看在眼里深受震动,哪怕后来辞职重返校园,每每还会做噩梦站在那个令人腰酸腿软的柜台里,无人拯救自己,任由她沉沦下去……

林怡养成了存钱的习惯,看着存折上的存款慢慢上涨,内心无限满足。

但是很快傅博发现她私底下刻薄自己,抓她来痛骂:“小怡,你以为我养不起你?”

“我们无亲无故,谁知道你哪一天会收回善心。我还是替自己早做打算。”

还是那样擅长捅人心窝子,傅博脸色“刷”地变得黑沉沉的,怒目而视。林怡毫不畏惧和他对望着,他眼神严厉,澄澈如冰。

最终,她自己败下阵来。

被职场磨砺过的男人,再也不是当日白衣少年。

而失去靠山,依附于他过活的林怡,也再不是那个肆意飞扬,叛逆刻薄的小女孩。

终觉无趣,她站起身,淡漠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去复习了。”

“啪”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她面前,“把校服钱补上。现金放在书房书桌下第三个抽屉,不够就自己拿。”

第一次拿除了父母亲人之外的人的钱,林怡手抖。

直到后来,她在书上看到这么一段话:“如果有人用钞票扔你,跪下来,一张张拾起,不要紧,与你温饱有关的时候,一点点自尊不算什么。”

她觉得自己找到了知音,从此把那本叫作《喜宝》的小说放在床头,时时翻阅,看到破烂不堪。

刚开始一起生活,自然诸多磨合。

哪怕两个人已经认识超过五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林怡和傅博的冲突,还远远不止于钱。

林怡不会家务,勉强能够把自己打理干净,洗衣做饭之类,想都别想。傅博请了钟点工回来做饭,自己常常出差。但钟点工晚上八点就下班了,傅博的生活作息却极不定时。

午夜十二点才烂醉如泥的回来,总是常见。

第一次傅博吐了一地,林怡跑到客厅来,看了一眼,自己冲进洗手间吐得比傅博还厉害。那晚她吐一会儿打扫一会儿,折腾到凌晨两点多,好歹整理干净。

第二天一早,少不免对着傅博诉苦一番。

傅博当时什么也没说,往后再也没见他在家里喝醉到吐。

林怡首先学会做的食物,是醒酒汤。

湛盛飞无意中透露自己爸爸是酒神,林怡耐心慢慢套话,套出一套醒酒秘方。她知道了啤酒喝多了容易痛风,尽量少喝;解白酒要喝椰子汁,解洋酒要喝花旗参茶……

那天傅博喝多了回来,身上带着木香和果香,按着太阳穴叫痛:“小拉菲太难受。”

林怡端来一小杯茅台:“你喝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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