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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陪着她再去看了一眼林乐东,这次林怡没有晕倒。
陆陆续续地,来了很多人,有人来告别老师,更多的是受过林乐东惠泽的病人。
善水者死于溺水,令人唏嘘。
她还未成年,被放置在一边,提线木偶般被人摆布过来,摆布过去。
葛可沁是主心骨,傅博是得力助手。
林怡找到一个有沙发的角落,把自己藏在那里,等待这难熬的时光过去。但傅博还是找到了她。一见她,他就说:“小怡,原来你在这里。”
“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差不多了,刚进了太平间。明天要去办死亡证、联系殡仪馆等等,争取当天火化。”傅博说,“已经晚上了,来,我送你回家。”
这是他来了之后对林怡说得最长的一段话。
林怡脸色苍白,近乎虚脱地歪在角落里,点点头。
傅博去拉她起身,才起来,她腿一软,摔回沙发上。
“你怎么了?”他看出她不对劲。
“低血糖,一天没吃饭。”
枝枝粗枝大叶,自己一会儿一件事的跑开忙碌,竟被林怡瞒了过去。傅博顿时蹙眉:“你明知道自己不能挨饿,还不好好吃饭?”
“我吃不下。”
她努力过了,怎么也咽不下去。
“吃不下也要吃。”
林怡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弓起身子,把自己团成团,背对着傅博。
葛可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傅博,找到小怡了吗?”
傅博说:“找到了,她有些不舒服。稍等一下!”
俯身到她耳边,他说:“懂事点,别让你家人担心。”
傅博弯下腰,坐了个让她上来的姿势。林怡看着那宽宽的背,最终选择屈服,让傅博背起了自己。
她在傅博耳边说:“傅博,她是我爸爸的家人,不是我的家人。”
少年的动作微微一僵,很快恢复正常。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校领导和医院领导一起见了她们。
校长说:“林教授的事情非常不幸,学校决定破例把教授宿舍永久赠予你们,不做收回。两位抓紧时间办妥手续,好不好?”
学校的宿舍以时间段来划分,分两种。一种有产权,一种没有。
林乐东自己原本在校外有房子,所以只要了后者,作为临时落脚用。后来离婚的时候,他净身出户,才搬到现在的教授宿舍来。他去世之后,学校专门开会讨论了他的事情,由于情况特殊,破例允许把教授宿舍房产证交给孤儿寡妇。
葛可沁悲悲戚戚地说:“谢谢领导关怀。”
“谢谢校长伯伯的关心,这套房子请写我后母一人名字就行了。”
林怡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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