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难掩之欲(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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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流通的粮食就会水涨船高,价格难控,给私粮可乘之机。”

小五却有不同见解:“李浅把粮食卖给北楚人,图州缺粮,朝廷自会根据情况适时调拨,难道……”

“没错,他是要借朝廷的手补自家粮仓。

这说明李浅的粮食卖的差不多了。

可崇北和图州最近都没有任何动静,李浅的粮食是通过第三地销往北楚。

我们还有遗漏。”

陆观棋眸光骤凝,指节叩响书桌。

“明天一早,康远带上几个亲从官随我去图州秘密调查。

小五,你留在京城,负责传递消息。”

“是,大人。”

定好第二日的行程,陆观棋起身去往皇城司的大牢,见到陈大曾。

这几次有大夫为陈大曾细心调理身体,他整个人看起来状态好了不少。

见到陆观棋,坐在床尾的陈大曾抬眸盯着,问:“这几天没来提审我,是想着给我安排什么罪么?”

陆观棋墨色官靴碾过牢房阴湿青砖,衣摆掠起的细尘在残阳里浮沉。

他负手而立,凤眸如淬寒星寸寸扫过对方。

“你是人证,我不会轻易动你。”

语调忽转沉雷“谢书觉的粮食,是怎么运到的图州,你可知道?”

陈大曾道:“他是图州的父母官,可以放任何一支车队进城而不必受到搜查。

每个月会有三批不同的镖局往黑市运送粮食,都是些陈年的赈灾粮,谢书觉说不用筛出好的部分,北楚人急着要粮,不挑。

只是从两三个月前开始,北楚人好像有渠道能够得到一种精粮,品质比谢书觉的好很多,所以北楚人就跟我们讲价格。

谢书觉自绛两成才能保住原来的客人。

听说谢书觉很想找出另一方是谁,但究竟有没有找出来,我就不知道了。”

陆观棋道:“谢书觉只在图州贩私粮么?”

“具体的我不清楚,我只帮他在图州做事,他没让我和其他地方的其他人联系过。”

“这几天我派人去你夫人的娘家一趟,你女儿刚过十三岁生日,已经十四岁了。”

听到陆观棋又一次提到女儿,陈大曾警觉的站起身,陈大曾五指死死扣住栏杆:“你什么意思?”

陆观棋从袖口里掏出一支金簪,道:“你送给你女儿八岁的生日礼物,她很喜欢,整天戴在头上。

我想拿这支金簪来,还费了不少劲呢。”

“我知道的已经全说了,你还想怎么样!”

陈大曾双目赤红如染丹砂,喉间出困兽般的呜咽。

陆观棋道:“没什么,因为你陈述的和我调查到的,有出入。

我希望你能够再好好想想,李浅的封地是崇北,他没道理只在图州贩私粮,而不在崇北。

你说是吧?”

陈大曾眉头紧皱,盯着陆观棋。

半晌,他点头:“是,谢书觉在崇北贩售私粮。”

“两天之内,我会安排亲从官带你女儿来见你。”

牢笼栏杆外油灯忽明忽暗,将陆观棋侧脸映得半明半灭。

“我向来奖惩分明,尤其厌恶出尔反尔之人。

既然你已经全部招供,那就不要再改来改去,是怎么回事儿,就是怎么回事儿。”

说罢,陆观棋转身离开牢房。

在门口,他叮嘱小五:“注意陈大曾的安全,他是我们现在唯一的证人和突破口,增加守卫兵力,切不可掉以轻心。”

“卑职明白。”

既然已经准备明早动身去图州,陆观棋决定还是回去拿几件衣服,跟严若敏报备一声,以免担心。

从皇城司出来,陆观棋刚翻身上马,就瞧见个灰布短打的贩货郎,粗麻扁担压得吱呀作响,左筐竟歪歪斜斜摆着双幼儿的虎头鞋。

陆观棋的目光被这双鞋吸引,于是喊住了对方。

陆府。

廊下铜铃随风轻摇,陆兆松往佛堂方向而去。

转过锦绣斋的一道围墙,便见陆夫人倚在厢房的木榻上,捻着佛珠,眉眼间仍笼着一缕烟愁。

“娘,今日可还安好?“他躬身行礼时瞥见陆夫人眼角红痕,边新添的银丝,心头紧。

陆夫人扯扯嘴角,不想儿子担心:“好,不用担心娘。

你和忘宜快要动身去国公府了吧,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今天本想和忘宜一起过来给娘请安,但忘宜需要过目礼品清单,说吃过晚饭再来看您。”

陆夫人道:“娘现在全部的希望都是你明年能一举夺魁,千万别让娘失望。”

陆兆松点点头:“儿子知道,一定加倍努力,为陆家光耀门楣。”

“娘,您是陆府主母,不管谁进府都改变不了这一点。”

陆兆松尾音微沉:“您不应该为了爹纳妾的事和爹闹。”

陆夫人抬头凝视着儿子,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最后还是只化成一句:“娘知道了。”

另一边,宋清荷看着下人将此次带去的礼物装箱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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