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真正瘟蝗,兽之司辰(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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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尖……

    白马寺的老僧在山崩河决之中,敲响铜钟!

    滔滔的黄河越过了的北邙山的山头,朝着千古洛阳城倾轧而来,白马寺中敲钟的老僧大喊,朝着小沙弥大喊:“快去请莲主金身!”

    话音戛然而止,沙弥眼睁睁看着烙印着一莲一树的铜钟无锤而晃动着,发出巨响轰鸣。

    铛!铛!铛!

    铜钟在巨震之中,钟身开始变形。

    但钟声依旧一声压着一声……

    高过北邙的浊浪峰头顶着半截石碑,隐约可见“河清海晏“四个朱砂大字。

    抱着阴阳大道君神像的道士,从邙山上飘下来,他突然惨叫——他的双腿正被无数透明触手缠绕,细看竟是万千溺死者的怨气所化水虺。

    “救…“字未出口,整个人已化作白骨,颅腔内钻出一条鳞片泛着青铜锈色的怪鱼!

    密密麻麻的水虺在黄河中缠绕着无数棺材,一条条泛着青铜锈色的怪鱼从棺材里游了出来。

    浊流无情的吞噬着大河两岸的村镇,一段段尘封于北邙的秘史,随着坟墓一并被黄河冲了出来。

    “定王五年河徙!”

    “汤汤洪水方割,荡荡怀山襄陵,浩浩滔滔水,下民其咨。”

    “夏四月,大雨水十馀日,河决东郡金堤。……河果决于馆陶及东郡金堤,泛滥兖、豫,入平原、千乘、济南,凡灌四郡三十二县,水居地十五万馀顷,深者三丈,坏败官亭、室庐且四万所。”

    “河复决平原,流入济南、千乘,所坏败者半建始时。”

    “勃海、清河、信都河水湓溢,灌县邑三十一,败官亭、民舍四万余所。”

    “充为东京留守,金兵至,充惧,决黄河自泗入淮以阻金兵。河决,水大至,民庐舍漂没,死者无算。”

    “……黄河溢,平地水二丈,决白茅堤、金堤,曹、濮、济、充等州皆受灾,水势北浸安山……”

    “……漂没四十余郡,民相食,相卖为奴婢……”

    “……洪流踵至,财物田庐悉付流水,百姓或葬身水底,或流离失所,或冻馁而亡……”

    浩浩荡荡的浑浊洪水中,七分沙三分水的黄汤宛若流动的土地,无数尸骸从中浮出,密密麻麻,宛若鱼群,无边无际,犹如蝗虫。

    那些干瘦的,那些浮肿的,那些四分五裂的,那些刀枪贯体的,那些骨瘦如柴却又大着肚子,无数尸骸从秘史之中浮出,伴随着大河两岸淹死的尸体,犹如地底黄泉的滥觞,流淌于平原大地上。

    “昆仑镜!你主子西王母的天刑五器早已经过时了!”

    黄河之中独眼石人仰起头,独目挑动秘史之中那无边无际,深重如苦海的灾难和尸骸,使得它们完全浮出黄河。

    它的独眼燃烧着金色的火焰,倒映着茫茫的秘史之河。

    “对于你们人族来说,蝗灾或许是天帝降下惩戒尔等的灾劫,象征着你们对于自然无穷无尽索取的贪婪的报应,乃是草木之贪,五行之贼的具现化。昔年西王母打造天刑五器,以对抗天帝,为你们人族代表众生反天!”

    “但世间不仅仅只有你们人族!”

    “蝗虫就代表贪婪?”

    “太古瘟蝗就代表极致的灾难?”

    “哈哈……太古瘟蝗在你们人族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你们才是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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