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第三魂(2 / 4)
拾掉这具识海内三魂!我才好一并交于你!”
秋煞的目光黏在熊烈掌心那团息壤之魂上,那魂体泛着温润的土黄光晕,内里似有亿万尘埃在流转,隐隐透着大地孕生万物的厚重生机,看得它喉头又一阵发紧。
“三魂?小意思!”它头也没抬,三角眼眯成一条缝,满是不耐却又带着贪婪的急切,“别说是三魂,就是再多几道残识,我也能一并给你扫了!快,先把这宝贝给我瞧瞧——不,给我,我立马动手!”
说罢,它那枯瘦如枝的爪子已经往前探了探,指尖的阴气都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显然早已被息壤之魂勾去了所有心神,哪里还顾得上熊烈这话里有没有别的门道。
秋煞正伸爪去夺息壤之魂,忽觉熊烈掌心那团土黄光晕里,竟渗进几缕金红——是先前藏在息壤之魂深处的旭阳余晖,此刻正顺着熊烈指缝漫出来,与息壤之魂的黄土气息缠成一团。
那气息甫一撞入秋煞鼻息,它顿时像被烧红的烙铁烫了般猛地缩回爪,三角眼瞪得滚圆:“这是……你使诈”
话音未落,息壤之魂已在熊烈掌心炸开。不是消散,是化作漫天黄土,每一粒土尘都裹着旭阳的暖光,像无数个微缩的黄昏,朝着秋煞扑去。秋煞本是靠吞噬秋杀之气为生的精怪,周身阴气带着肃杀与枯萎,最忌这两种东西——息壤之魂是大地本源,藏着生生不息的孕育之力,恰克它的‘杀’;旭阳余晖是白昼最后的暖意,带着驱散阴寒的炽烈,正克它的‘枯’。
“不!”秋煞尖啸一声,挥爪去挡,可那些黄土粒子一沾它的阴气,竟像活过来般钻进阴气里,原本森冷的黑气瞬间被染成土黄,滋滋冒着白烟,仿佛被大地吸走了精元。而旭阳之光更烈,照在秋煞身上,竟让它那枯树皮般的皮肤泛起焦痕,原本能撕裂神魂的利爪,此刻连抬起都费劲,像是被暖阳晒得发蔫的枯草。
“这是……枯荣道的反克!早知道,你老小子,全耍赖,亏我还防着你一手。”秋煞忽然反应过来。
秋煞在黄土与旭阳的夹击下本就节节败退,见势不妙,猛地将周身阴气拧成一股灰黑色的气旋——那是它枯荣道中最阴毒的‘衰’字诀,专吸生灵生机,触之即老,沾之即朽,连山石草木挨上都要瞬间枯败。
“让你尝尝衰败的滋味!”秋煞尖啸着将气旋推出去,所过之处,秋杀阵里的枯叶竟直接化作飞灰,连空气都透着股腐朽的腥气,仿佛要将眼前一切都拖入老死的绝境。
熊烈(老蟒)却不慌不忙,指尖在掌心那团息壤之魂上轻轻一点。原本与息壤交融的金红光晕骤然暴涨,不再是温润的余晖,倒像正午的烈日陡然破开云层,带着灼人的暖意向前铺展。
那‘衰’气气旋撞上息壤之光的刹那,竟像冰雪遇了烈火。原本灰黑粘稠的气旋开始剧烈翻腾,边缘处滋滋作响,那些能让万物枯败的阴寒之力,被旭阳的炽烈生机寸寸瓦解——就像深秋的寒霜遇上破晓的朝阳,衰败的气息在蓬勃的暖意里迅速消融,连一丝阴冷的痕迹都没留下。
“不可能!”秋煞目眦欲裂。它这‘衰’字诀最能克‘生’,寻常生机遇上只会加速枯败,可这息壤之魂不同,它藏着的是大地沉落前最厚重的生机,不是初春嫩芽的脆弱,而是历经一日炽烈后的沉凝,带着“衰极必盛”的反势。衰败之力越是汹涌,旭阳之光反弹得越是炽烈,仿佛在说:“你要朽坏?我偏用最后的暖意,催生出不灭的生机。”
只见旭阳之光裹着息壤的黄土,如潮水般反卷回去,不仅冲散了‘衰’气,更将那股沉凝的暖意钉进秋煞体内。秋煞只觉浑身阴寒的筋骨像是被温水浸泡,那些赖以支撑‘衰’字诀的魂力,竟在暖意中一点点瓦解,连带着它自己的精魂都开始泛起‘生机’——对它这类靠衰败为生的精怪而言,被迫生出不属于自己的生机,比直接消亡更痛苦。
“这……这是……”秋煞的声音都在发颤,它终于明白,息壤之魂对付“衰”,从不是硬碰硬,而是以‘生’破‘朽’,以‘暖’化‘寒’,用太阳落下前绝不熄灭的那缕光,斩断衰败的锁链。
趁着秋煞被“生机”反噬得剧痛难忍,熊烈(老蟒)站在漫天黄土余晖中,歪脸上的冷笑愈发明显。他抬手虚握,那团交织着黄土与旭阳的光晕猛地收紧,化作一柄半虚半实的刀——刀身是流动的黄土,刀刃却泛着旭阳的金红,正是用息壤之魂与旭阳之力凝成的“枯荣刀”。
这刀不似凡铁,却带着大地与白昼的双重威压。秋煞想逃,可周身阴气已被黄土缠得死死的,每动一下,就像陷进滚烫的泥沼,旭阳之光更是顺着它的伤口往里钻,烧得它神魂都在颤。
这一次,刀身的黄土裹着更盛的旭阳之光,直直劈向秋煞眉心——刀落之处,不仅破了它的‘枯’与‘杀’,更彻底碾碎了那阴毒的‘衰’字诀。秋煞的身躯在金红与土黄的交织中彻底溃散,连最后一丝能引发衰败的残魂,都被旭阳之光燃成了虚无。
熊烈看着地上残留的暖光碎土,歪脸上的冷笑更甚。枯荣道的‘衰’在息壤之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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