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委屈的老蟒(2 / 3)
不下。”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黏腻的重量,砸在老蟒的魂核上。他想反驳,想嘶吼,可喉咙里只挤出几声破碎的气音。那绿光依旧软软地裹着他,可此刻听了这话,再触到那些“糖丝”般的光缕,只觉背后爬满了寒意——原来这看似温柔的禁锢,藏着的是连魂飞魄散都不如的结局。
老蟒的二魂七魄在绿光里微微发颤,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彻骨的荒谬与绝望。他费力地抬起魂体,望着那片将自己困得密不透风的绿光,声音里裹着千年道行被碾碎的苦涩,一字一顿地响起:“我这千年道行,自恃早已脱了凡胎,寻常修士在我眼里不过蝼蚁……本想着夺了你这凡人身躯,借壳重生再修百年便能更进一步,却万没料到……”
他顿了顿,魂体因情绪激荡而微微闪烁,那语气里的不甘几乎要溢出来:“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凡人!谁能想到,一个看似普通的凡胎识海里,竟藏着这般吞噬魂魄的绿光,藏着这等能困死千年精怪的危机……是我瞎了眼,错估了你,也高估了自己。”
说到这里,那魂体猛地一沉,像是彻底泄了气。先前的狠戾与挣扎荡然无存,只剩下被现实敲碎所有傲骨的颓唐:“我认栽了。千年道行折在此地,是我活该。”
他微微前倾魂体,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卑微,甚至能听出一丝恳求的颤抖:“求你……放过我这残魂吧。你想知道什么,想问什么,哪怕是我修行的法门,或是这山间的秘辛,只要我知道的,必定一字不瞒,全都说给你听。只求你留我一缕残魂,让我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再入轮回。”
魂体在绿光里轻轻摇晃,像是在等待最终的判决。那些曾经支撑他冲撞、撕扯的千年道行,此刻都成了压在心头的重负,只衬得这份低头认输,愈发沉重而绝望。
生死一线间,化形老蟒终究是千年道行在身,纵有不甘,也只能暂且敛去所有锋芒,选择卑微苟活。千年的修行经验早已刻入骨髓:活着,才有逆风翻盘的可能。
这一次,它是真的栽了。千算万算,没料到自己精挑细选的这具凡人躯壳,竟成了拖自己下水的泥沼,连本体修为都搭了进去。可眼下,盘踞在这具躯体神识深处的存在,尚未痛下杀手——既是如此,便还有转圜的余地,还有伺机挣脱的机会。
“小白已被我强行送入‘夏炽’阵中,交予阵内那头金乌看管。你绝非它的对手——那金乌掌控太阳真火,至阳至烈,你怕是连它身侧都近不了,便会被焚成飞灰!
不过这‘夏炽’阵中藏有一件圣物,名唤冰魄寒炎,乃是天火之列,威力骇人。那火焰呈骨白色,偏生蕴含极致寒力,与金乌的太阳真火恰成对峙。那头金乌守在此阵,正是为了镇守这冰魄寒炎。
说起来,我祖上大能当年不仅收服了这冰魄寒炎,连那头掌控太阳真火的金乌,也一并收伏了!”化形老蟒二魂七魄说道。
“你一直在觊觎小白的九窍玲珑心,交给掌控太阳真火的金乌,你即使占了这具躯体,如何办法要回小白?”绿光声音道。
“觊觎?说得这般难听。”话音里淬着几分冷意,却又带着一丝笃定的笑意,毕竟自己的生死还掌握在对方手里“小白的九窍玲珑心固然是饵,但‘夏炽’阵才是真正的棋盘。金乌守着冰魄寒炎,如同守着自己的命门——它那太阳真火看似无坚不摧,偏生与冰魄寒炎相生相克,稍有不慎便会两败俱伤。
我将小白送进去,不是让金乌看管,是让它‘护着’。毕竟,九窍玲珑心的纯净,最能中和冰火相激的戾气。金乌要保阵中平衡,就不会伤小白分毫。
至于我?占了这具躯体,自然有法子引动冰魄寒炎。到时候,金乌自顾不暇,小白……还不是得乖乖跟着能保它周全的人走?”
“你算计的很呀,可是,你算不到,自己困在这具识海中了”绿光说话间,化形老蟒的二魂七魄一阵连连叹气。
“说说,你有什么法子,可让金乌乖乖放回小白。”绿光声音询问道。
“法子?自然是拿住金乌的七寸。”他指尖在掌心轻轻叩着,眼底翻涌着算计的光,“你当它守着冰魄寒炎是心甘情愿?那火焰虽是圣物,却与它的太阳真火天生相冲,多守一日,便多一分火元耗损。我祖上当年收服它时,在它元神里种下过‘寒锁’——每逢月圆,冰魄寒炎的寒气便会顺着锁印反噬,让它痛不欲生。
今夜恰是月圆。我只需引一缕冰魄寒炎的气息,顺着阵眼注入它的锁印,保管它疼得连展翅的力气都没。到那时,它要么求我解痛,要么就得找东西镇住寒气——而小白的九窍玲珑心,正是至纯至净的温养之物。
它要保自己元神不失,就得把小白乖乖交出来换喘息之机。你说,这买卖划不划算?”
“小白的事暂且不论,”绿光中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试探,“你不妨猜猜,我的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化形老蟒的二魂七魄在识海中流转,虚影边缘泛着狡黠的光,几乎是脱口而出:“自然是问,用了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