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回忆有好有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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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你祝福我,你就是我认定的幸福。”陆烬寒握住她的肩膀,“我明白你的担心,这也是我担心的,可我不怕,我只想珍惜我们现在。

我知道你那时受了很多苦,所以我才想加倍对你好,想让你以后都能在幸福之中。”

“我受了很多苦?”沈砚宁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又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春城的那个老人和我讲了很多你们那个时候的事。”

陆烬寒眼中闪着光。

“他和我讲过你转移国宝时的一件事,他当时乔装成一个拍卖会上的工作人员,负责接应突发情况。

他说他当时把整个接头过程看得清清楚楚,他说他当时对你简直就是崇拜。

1944年你要转移日本人要运回国的我们的国宝,需要和老区来的同志去接头,接头地点在一次拍卖会上,你穿着一身月白色真丝旗袍,领口别着一枚珍珠胸针,手里拎着小巧的鳄鱼皮手包,坐在一楼第三排靠窗的位置。

按照约定,对方会穿着藏青色西装,左胸口袋插着一支银质钢笔。

到了规定时间,接头的人到了,男人的声音温和,带着几分江南口音。”

陆烬寒的一段话勾起了沈砚宁对当时的回忆,她目光变得深远,脸上挂上了淡淡的微笑。

接下来,她没用陆烬寒说,自己慢慢地讲述了起来。

我侧身让他坐到身旁的空位,目光仍落在拍卖台上,看似在关注即将开拍的青铜器,指尖却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三下——这是确认身份的第一个暗号。

那个男人会意,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怀表看了看,表盖打开的瞬间,我瞥见里面贴着一张极小的梅花图案,那是地下党情报站的标识。

“这怀表倒是别致,”我状似无意地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可惜指针慢了半拍,怕是赶不上今晚的重头戏。”

这话里藏着暗语——“怀表”指代情报,“慢了半拍”是提醒对方,日军近期加强了对电报的监控,原定的联络方式需调整。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钢笔,拧开笔帽假装蘸墨,实则将一张卷成细条的纸条塞进笔杆:“小姐说的是,不过我听说,真正的好东西往往压轴。比如那盏宋代茶盏,釉色如天青,倒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茶盏”是约定好的“国宝转移计划”的代号。

我端起桌上的茶杯,指尖在杯沿轻轻划过,杯底事先刻好的三道细纹恰好对着男人的方向:“秘密藏得太深,难免引人觊觎。我倒是觉得,与其放在明面上让人争抢,不如找个稳妥的地方,让它安安稳稳的。”

我这话既是在询问转移路线是否安全,也是在传递“近日将执行转移”的消息。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日军军官的咳嗽声。我立刻闭上嘴,拿起拍卖目录遮住半张脸,眼角的余光瞥见那名日军正盯着他们这边,眼神锐利如刀。

男人不动声色地将钢笔放回口袋,随手拿起桌上的报纸翻阅,报纸的版面上,用红笔圈出了一则“绸缎庄开业”的广告——那是新的联络地点。

拍卖师敲响了木槌,宋代官窑茶盏被推上台,台下立刻响起竞价声。

我则举起号牌,喊出“五千法币”的价格,声音清亮,成功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趁着众人目光聚焦在拍卖台上,男人悄悄将怀表放在两人中间的空位上,表盖朝下,恰好挡住了里面的梅花图案。

“恭喜这位小姐拍下茶盏。”拍卖师落槌的瞬间,我起身,拿起怀表递给男人,微笑着说:“先生的怀表落在这儿了,下次可得收好。”

男人接过怀表,微微欠身:“多谢小姐提醒,改日定当登门致谢。”

我看着男人转身走出拍卖行,融入门外的人流,才缓缓坐下。

二楼的日军军官收回目光,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拍卖品上,他没注意到,我手包里的钢笔,已经换了一支——笔杆里的纸条,正藏着国宝转移的关键路线图。

那是我执行最后一次任务时最后一次接头,距今已经七八十年了,可对于我来说那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止这一次,我每次执行的任务,或者说每一次与日军的交锋都牢牢地刻在我的脑子里,我不敢忘,也忘不掉。”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一个人记着这些,我觉得你甚至可以把它们写下来,让更多人记得这些人,这些事。”陆烬寒说得认真。

沈砚宁定定地看着他,目光从他的眉眼静静描画着。

忽然外面暴雨不期而至,轰隆隆的雷声像极了那时的那个雨夜。

听着房间外面的雷雨声,沈砚宁面色清冷,淡淡开口,声音冷森森的,仿佛地下的一缕幽魂。

“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怕狼狗吗?”

没等陆烬寒说话,她自顾自地解释起来。

“那是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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