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6章 尸易无限(131)(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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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区的古玩街藏在巷子深处,青石板路上满是青苔,两侧的店铺挂着褪色的幌子,风一吹就“哗啦”作响。我蹲在一家叫“聚古斋”的铺子前,手里捏着半块刚买的烧饼,正盯着玻璃柜里的一只青花碗发呆。碗底的“大明宣德年制”款识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仿品,可老板还在唾沫横飞地跟客人吹嘘:“这可是宫里流出来的,您看这釉色,多润!”

“别瞅了,全是假货。”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个穿藏青色短褂的老头,手里拎着个鸟笼,笼里的画眉正“叽叽喳喳”叫着。他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左眼角有一道疤痕,从眉骨延伸到颧骨——是老烟枪,跟我搭档了三年的“摸金校尉”,手里的烟锅子从不离身,据说那烟杆是清代的象牙做的。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芝麻:“烟叔,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说去云南收料子了吗?”

老烟枪把鸟笼挂在旁边的树枝上,掏出烟锅点燃,深吸一口,烟圈在他眼前散开:“别提了,云南那边的料子被人截胡了。倒是在火车上遇到个老伙计,给了我一张图,你瞅瞅。”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牛皮纸,展开后,上面画着一座古墓的结构图,标注着“滇王之墓——石寨山”,旁边还写着一行小字:“藏有滇王金印,殉葬坑有青铜贮贝器。”

我眼睛一亮,滇王金印可是西汉的国宝,当年考古队只找到了印模,真印一直没下落。青铜贮贝器更是少见,上面的纹饰能还原滇国的生活场景,要是能找到,绝对是大收获。“这图靠谱吗?别又是哪个骗子画的假图。”我有些怀疑,之前我们就吃过假图的亏,差点在陕西的一座空墓里困了三天。

老烟枪把烟锅在鞋底磕了磕,收起烟丝:“靠谱,那老伙计是滇西的土夫子,祖上就是守墓的,这图是他爷爷传下来的。石寨山在云南晋宁,离昆明不远,咱们明天就出发。对了,还得叫上两个人——瞎子和林浩。”

瞎子不是真瞎,他本名陈默,小时候在古墓里被石头砸伤了眼睛,视力只剩三成,但他精通《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能通过听声辨位找到墓道,还能识破各种机关。林浩是个大学生,学历史的,对文物鉴定很有一套,去年跟我们一起在内蒙古找到了辽代的金册,立了大功。

我掏出手机给他们打电话,瞎子接电话时还在茶馆听戏,听说有滇王墓,立刻就答应了;林浩正在图书馆查资料,听到消息,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说要带上他新买的考古工具。

第二天一早,我们在昆明汇合。瞎子穿着一身灰色长袍,手里拄着根盲杖,杖头是铜制的,刻着八卦图案;林浩背着个巨大的背包,里面装着洛阳铲、工兵铲、强光手电,还有几本厚厚的古籍。老烟枪租了一辆越野车,我们沿着滇池向晋宁驶去。

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从高楼大厦变成了低矮的土房,路边的玉米地泛着青黄,远处的石寨山像一头卧在地上的巨兽,山顶的岩石裸露着,看起来格外险峻。林浩翻着手里的《滇国史》:“石寨山是滇国的墓葬群,当年考古队在这儿发现了六十多座古墓,滇王金印的印模就是在六号墓里找到的。但根据史料记载,滇王的主墓应该在山的西侧,也就是‘龙首坡’,考古队当年没挖到那里,因为坡下有流沙,太危险了。”

瞎子用盲杖敲了敲车门,突然开口:“前面有煞气。”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龙首坡下的玉米地里,有一片区域的草长得格外茂盛,绿油油的,跟周围枯黄的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老烟枪把车停在路边:“那就是墓道入口,草长得旺,说明

我们背着装备走进玉米地,刚靠近那片草地,瞎子突然拉住我:“别动,脚下有陷阱。”他蹲下身,用盲杖拨开草,只见地面上有一道细微的裂缝,裂缝里露出黑色的木头——是“翻板陷阱”,,果然,一块木板

我们绕开陷阱,来到草地中央,老烟枪用洛阳铲向下探,铲头带上来的土是黑色的,还带着一股霉味。“就是这儿,浩也跟着挖,瞎子则在旁边警戒,听着周围的动静。

挖了大概一个小时,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露了出来,洞口里飘出一股潮湿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铜锈味。林浩掏出强光手电照进去,能看到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石阶上长满了青苔,看起来很久没人走过了。

“快把防毒面具戴上,里面可能有瘴气。”老烟枪说着,率先戴上面具,我们也跟着戴上,然后点燃艾草绳,扔进洞口——艾草能驱邪,还能检测空气质量,要是艾草熄灭,说明里面缺氧。艾草绳在洞里燃烧着,没有熄灭,我们松了口气,顺着石阶往下走。

通道里很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墙壁上刻着滇国的纹饰,画的是人们祭祀、狩猎的场景,颜色还很鲜艳,应该是用矿物颜料画的。走了大概十分钟,前面突然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是水滴声。瞎子停下脚步:“前面有积水,小心脚下。”

我们打开手电,果然,前面的地面上积着一层水,水很浑浊,看不清西——是石板。“面,水没过脚踝,冰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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