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0章 尸易无限(65)(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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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穿行在河西走廊时,车厢里弥漫着酥油茶的香气。装着“楼兰玉髓”的特制箱子被固定在后排中央,蓝色的光透过箱缝隐约渗出,在颠簸中轻轻晃动,像把昆仑山的星光装进了盒子里。陈默正对着那张羊皮卷出神,指尖反复划过“精绝古城”四个字——卷边处的墨迹已经发脆,边缘还留着几个细小的牙印,扎西说这是当年古楼兰人用牙齿咬着羊皮卷迁徙时留下的痕迹。

“你说精绝古城真的像传说里那样,藏在塔克拉玛干沙漠深处?”我凑过去,看着羊皮卷上标注的路线,起点是昆仑山的“长生门”,终点在沙漠腹地的一处绿洲,中间画着无数个代表沙丘的符号。

沈会长从副驾回头,手里捏着片从地宫带出的甲骨文:“《汉书》里记载过精绝国,说它‘户四百八十,口三千三百六十,胜兵五百人’,是丝绸之路南道的小国。后来突然消失,有人说是被风沙埋了,也有人说是内部战乱。咱们手里的羊皮卷,说不定就是解开消失之谜的钥匙。”

马爷握着方向盘,突然放慢车速:“前面就是玉门关了,过了关就是沙漠边缘。当年你爷爷走的也是这条路,他在日记里写过,玉门关外的风最烈,能把人的魂吹散。”

我们在玉门关外的补给站停了下来。补给站是个简陋的土坯房,老板是对中年夫妇,男人叫老周,常年在沙漠里跑运输,对塔克拉玛干的路况了如指掌。听说我们要去精绝古城,老周一口喝干碗里的茶:“你们疯了?这时候进沙漠,赶上沙暴连骨头都剩不下!上个月有个车队进去找石油,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我们有羊皮卷,还有专业的装备。”陈默掏出羊皮卷,老周凑过来一看,突然脸色变了:“这卷子里的路线,和我爷爷当年留下的地图一模一样!他年轻时是个向导,带过一支外国探险队找精绝古城,最后就剩他一个人逃出来,回来后疯疯癫癫的,说古城里有‘会吃人的沙子’。”

我心里一动,赶紧追问:“您爷爷有没有说过古城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刻着文字的石碑,或者青铜器物?”

老周皱着眉想了半天,从里屋翻出个铁皮盒子,打开后里面是块巴掌大的木牌——上面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只展开翅膀的鸟,和我们在昆仑山溶洞壁画上见过的“朱雀纹”几乎一样。“这是我爷爷从沙漠里捡的,他说这是精绝人用来‘引魂’的牌子,晚上能发光。”

扎西接过木牌,用袖口擦去上面的灰尘,突然“呀”了一声:“这是精绝国的‘神鸟图腾’!老人们说精绝人崇拜‘青鸟’,认为它能指引亡灵找到归宿。有这木牌在,咱们进沙漠能少遇些危险。”

休整两天后,我们跟着老周出发了。他开来一辆改装过的沙漠越野车,车斗里装着足够半个月的水和压缩饼干,还有两台卫星电话和一个沙尘暴预警仪。“进沙漠得按‘三停三走’的规矩,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停,傍晚风沙大的时候停,半夜温度太低的时候停,剩下的时间抓紧赶路。”老周一边检查轮胎,一边给我们讲沙漠里的禁忌,“遇到移动的沙丘别靠近,那迷路。”

车队驶进塔克拉玛干沙漠时,眼前的景象瞬间变了。没有了雪山的青白,也没有了草原的翠绿,只有无边无际的黄沙,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车轮碾过沙丘时,沙子顺着车辙滑落,留下一道道转瞬即逝的痕迹。老周打开车载电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音乐,在空旷的沙漠里显得格外寂寥。

走了三天,我们遇到了第一处麻烦。那天下午,预警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天空瞬间暗了下来,远处的沙丘后面卷起一道黄色的巨墙,正朝着我们这边移动——是沙暴!

“快!找背风的沙丘!”老周大喊着,猛打方向盘。我们跟着他,把车开到一处巨大的沙丘后面,所有人都躲进车里,用帆布把车窗封死。沙暴来得太快,转眼间就到了眼前,风声像无数头野兽在嘶吼,车身被吹得剧烈摇晃,沙子顺着缝隙往车里灌,呛得人喘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风声渐渐小了。我们掀开帆布一看,外面的世界已经变了模样——原本熟悉的沙丘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陌生的沙海,我们的车被埋在半米深的沙子里,只露出车顶。

“完了,方向错了。”老周掏出指南针,脸色发白,“沙暴把磁场搅乱了,指南针不准了。”

所有人都慌了神,沈会长却突然指着远处:“你们看那是什么?”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沙海尽头有一片模糊的绿色,像是绿洲。“不管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先去那里再说,至少能补充水源。”

我们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把车从沙子里挖出来。朝着绿洲的方向开了半天,终于看到了成片的胡杨——有的已经枯死,树干扭曲着指向天空,有的还活着,枝叶在风中摇曳。绿洲中央有个小水潭,水很浑浊,但至少能喝。

我们在水潭边搭起帐篷,老周去捡枯树枝生火,我和陈默则拿着羊皮卷,对照着周围的地形。突然,陈默喊道:“你看那棵胡杨!”不远处的一棵枯死的胡杨树干上,刻着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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