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2章 无忧无律(17)(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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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也闹过一阵,多亏了陈先生他们才平息下去。”

吴忧和陈默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他们没有停留,继续朝着云梦泽的方向前进,马车的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像是在为他们的征途伴奏。

远处的天空渐渐阴沉下来,一场暴雨即将来临。吴忧知道,云梦泽的沼泽深处,等待他们的不仅是第六块碎片和白虎灵物,还有陈炽和影煞的埋伏。但他没有丝毫畏惧,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无数守鼎人的意志与他同在,九鼎的力量与他同在。

路还很长,很长……

云梦泽的沼泽在暮春的淫雨里泡得发胀,每走一步都像陷进浓稠的绿粥,腐叶的腥气裹着水腥气往鼻腔里钻。吴忧的胶鞋陷在泥里拔不出,靴筒上挂着些灰绿色的水绵,摸上去滑腻得像蛇皮——那些水绵的缝隙里,还缠着几缕黑色的毛发,与富春江溶洞里发现的白虎毛质地相同。

“赵猎户的木屋就在前面的土坡上。”陈默的裤脚已经湿透,她展开地图对着北斗星辨认方向,羊皮纸被雨水浸得发皱,荆州的位置用朱砂画着只白虎,爪子正按住个鼎形图案,“我爸说沼泽里的瘴气能迷人心智,得跟着‘引路花’走——就是那种紫色的水菖蒲,只有守鼎人知道它们的排布规律。”

土坡上的木屋歪斜着,屋顶的茅草塌了一半,露出里面黢黑的椽子。吴忧推开门时,门轴发出“吱呀”的惨叫,像是濒死的野兽。屋里的土灶上,铁锅还扣着,锅底的灰烬里埋着半截火把,火星子在潮湿的空气里苟延残喘,显然主人离开得很匆忙。

灶膛的灰烬里,有个东西在手电光下泛着金属光。吴忧用树枝扒开一看,是枚青铜虎符,分成左右两半,右半边的符身上刻着“荆州牧”三个字,左半边的凹槽里嵌着块碎玉,玉质与镇煞剑的剑柄同源。

“是守鼎人的信物。”陈默突然指向墙角的猎枪,枪托上刻着个“赵”字,枪管里还塞着张揉皱的纸,“快看看这个!”

纸上的字迹被雨水洇得模糊,勉强能辨认出“影煞入泽”“祭坛危”“白虎血”几个字,最后画着个箭头,指向沼泽深处的“鬼打墙”区域——那里是片环形的芦苇荡,据说进去的人永远走不出来,实则是古祭坛的外围屏障。

木屋的地板突然传来“咚咚”的响声,像是有人在底下敲。吴忧掀开松动的木板,露出个黑黢黢的地窖,窖壁上挂着张兽皮,展开来是张完整的白虎皮,皮上的斑纹里渗着暗红色的血,与玄龟的灵血颜色相似。

“是白虎灵物的皮毛。”陈默的指尖抚过皮上的爪痕,那些痕迹的形状与青铜鼎的耳柄缺口完全吻合,“赵猎户肯定是用它来保护碎片的。”

地窖的角落堆着些陶罐,其中一个的罐口缠着铁链,链锁的形状与青铜虎符严丝合缝。吴忧将右半边虎符嵌进去,罐口“咔哒”一声弹开,里面装着半张地图,标注着古祭坛的入口在“鬼打墙”的中心,那里有棵千年的水杉,树干上刻着白虎图腾。

就在这时,沼泽里传来奇怪的嘶吼,像是虎啸,又带着种非人的尖细。陈默突然捂住鼻子:“瘴气变浓了!是影煞在搅动沼泽!”

木屋外的紫色水菖蒲突然纷纷倒伏,原本规律的排布变得杂乱无章,淡绿色的瘴气顺着门缝往里钻,在地上凝成一个个扭曲的人影,都是些痛苦挣扎的形状——是被影煞吞噬的沼泽居民。

“快走!”吴忧将白虎皮卷起来背在身上,抓起猎枪拽着陈默冲出木屋,“跟着水杉的方向跑!”

“鬼打墙”的芦苇荡比想象中更诡异,明明朝着中心跑,却总在原地打转。吴忧的手电扫过芦苇秆,发现上面刻着细小的符号,与青铜虎符上的纹饰相同,只是被人用利器划得乱七八糟——显然血煞教的人已经破解了部分阵法。

“用虎符!”陈默突然想起什么,将右半边虎符举过头顶。符身突然发出青光,芦苇荡里的符号纷纷亮起,在地上组成个巨大的白虎轮廓,朝着中心的水杉移动,“跟着虎影走!”

水杉的树干上,果然刻着白虎图腾,图腾的眼睛处有两个孔洞,正好能插进青铜虎符的左右两半。吴忧将虎符嵌进去,树干突然从中间裂开,露出个通往地下的阶梯,阶壁上的壁画绘着白虎衔鼎的图案,鼎身的铭文写着“荆州鼎,镇中南”。

祭坛的主墓室里,弥漫着股浓郁的血腥味。中央的石台上,躺着只奄奄一息的白虎,它的胸口插着把青铜匕首,匕首的柄端刻着太阳鸟纹——是血煞教的武器。白虎的旁边,赵猎户倒在血泊里,手里还紧紧攥着半只青铜鼎,正是第六块碎片。

“快……用它的血……”赵猎户的声音只剩下出的气,他指着白虎的脖颈,那里的皮毛下有块凸起的腺体,“涂在鼎上……能破影煞……”

陈炽的笑声突然从墓室的阴影里传来:“多谢你提醒,省得我们费事。”他的手里举着左半边青铜虎符,身后的黑袍人正用铁链捆着几个沼泽居民,“把碎片交出来,不然这些人都得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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