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9章 无忧无律(14)(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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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上散落的尸骨时,骨头上瞬间冒出黑烟——是血煞的寄生植物,能以尸体为养料。

“快出去!”吴忧拽起陈默和小张,往主墓室跑,“这东西会蔓延!”

冲出墓道时,考古营地突然传来枪声,子弹打在帐篷的帆布上,穿出个个窟窿。陈烈的声音在营地中央响起,带着扩音器的杂音:“把地图交出来!不然我炸了这座墓!”

吴忧躲在辆考古车后面,看见陈烈站在探方边上,手里举着个炸药包,身边的黑袍人用枪指着几个考古队员,其中就有守夜的老李,他的额头在流血,显然被打了。

“你想要地图?”吴忧突然站起来,将青铜鼎碎片扔过去,“接住!”

陈烈伸手去接的瞬间,吴忧突然冲过去,青铜剑横扫,斩断了他手里的导火索。黑袍人纷纷开枪,子弹打在吴忧脚边的泥土里,溅起串火星。小张趁机解开考古队员的绳子,陈默则点燃了旁边的汽油桶,火焰冲天而起,挡住了黑袍人的视线。

“往桐柏山跑!”吴忧拽着陈烈的胳膊,将他往墓道里拖,“有种单挑!”

陈烈被激怒了,甩开黑袍人的拉扯,举着枪追进墓道:“今天就让你死在曾侯乙的棺材里!”

墓道里的黑暗成了吴忧的掩护,他熟悉这里的地形,在岔路口突然转身,青铜剑劈在陈烈的枪上,子弹“嗖”地一声打在墓壁上,震落片泥土。两人扭打在一起,撞翻了堆放的陶器,碎片在地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你以为能赢吗?”陈烈的拳头砸在吴忧的脸上,“血煞大人已经醒了大半,等我集齐九鼎,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他突然拽开衣领,胸口的皮肤下有个东西在蠕动,形状像条小蛇——是血煞的精血,“我已经和血煞大人融为一体了!”

吴忧的青铜剑突然刺向陈烈的胸口,剑尖却被皮肤下的精血挡住,发出“叮”的脆响。陈烈狂笑起来,伸手掐住吴忧的脖子:“你的剑对我没用!”

就在这时,密室里的黑色藤蔓突然顺着墓道蔓延过来,缠住了陈烈的腿。他的皮肤接触到藤蔓,瞬间冒出黑烟,疼得他惨叫着松开手。吴忧趁机踹开他,往墓外跑,身后传来陈烈的怒吼和藤蔓的“滋滋”声。

冲出考古营地时,陈默和小张已经发动了辆越野车,正等着他。吴忧跳上车,车子猛地窜出去,轮胎卷起的尘土里,能看见陈烈的身影从墓道里钻出来,身上缠着黑色的藤蔓,像个移动的荆棘丛。

“他被藤蔓缠住了,暂时追不上来。”陈默看着后视镜,“但那些藤蔓是血煞的分身,会顺着他的血找到我们。”

越野车在盘山公路上飞驰,车窗外的桐柏山越来越近,山形在晨雾里像头卧着的巨狮。小张突然指着路边的石碑,上面刻着“淮源”二字,“前面就是淮源庙了,传说庙底下的古井通着淮河的源头,第五只鼎可能就沉在井底。”

车子刚拐过弯,突然看见庙门口站着群穿道袍的人,为首的老道手里拿着把桃木剑,剑穗上系着个黄色的符箓,符箓上的朱砂符号与曾侯乙墓的壁画符号一模一样。“你们是来找鼎的吧?”老道的声音洪亮,“昨晚观天象,见紫微星犯冲,就知道有贵客要来。”

他领着吴忧三人走进庙后的古井,井口的轱辘上缠着根铁链,链环上刻着汉代的隶书:“汉永平十二年,铸铁鼎沉此井,镇淮水血煞。”老道指着铁链的末端,“鼎就拴在链头上,只是这井里的水有问题,下去的人没一个能活着上来。”

吴忧抓住铁链往下爬,井壁的砖缝里渗出黑色的粘液,滴在手上时像被针扎似的疼。下到约莫五十米深时,突然听见“哗啦”的水声,井底的水面上漂浮着些白骨,其中一具的手里攥着半截剑鞘——是镇煞剑的鞘!

第五只鼎就沉在水面下,鼎耳上拴着的铁链与井口的铁链相连。吴忧潜入水中,抱住鼎身往上拽,鼎身的汉代隶书在水下发出红光,照亮了井底的景象:无数只黑色的手从淤泥里伸出来,抓着鼎身,像是在阻止它被取出。

“快!用剑!”陈默的声音从井口传来,她和小张正用尽全力往上拉铁链。

吴忧抽出青铜剑,剑尖刺破水面,红光与鼎身的红光相接,井底的黑手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无数气泡浮出水面。他趁机将鼎拽出水面,鼎身的红光骤然爆亮,整个古井剧烈震动起来,井壁的砖块簌簌落下,显然是激活了某种机关。

“快上来!”老道的声音带着焦急,“淮源的水脉被惊动了,这口井要塌了!”

吴忧抓住铁链往上爬,刚到井口,就看见陈烈的身影站在庙门口,身上的藤蔓已经褪去,胸口的皮肤下有个东西在剧烈蠕动,像是要破体而出。“把鼎给我!”他的眼睛变成了纯黑的窟窿,手里举着的镇煞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不然我杀了他们!”

老道和小张被黑袍人用枪指着,退到了井边,再往后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吴忧的心脏沉了下去,他知道陈烈已经疯了,为了得到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想要鼎?”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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