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7章 无忧无律(12)(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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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下石台,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黑盒子摔在齿轮组旁,盖子裂开,那颗跳动的心脏滚了出来,正好落在血玉珏上。

“不!”陈默发出声凄厉的尖叫。

血玉珏与心脏接触的瞬间,整个地宫突然亮起红光,齿轮组疯狂转动,黑色的水浪从石缝里喷涌而出,凝聚成个巨大的黑影,长着角和尾巴,正是血煞的本体!它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黑色的雾气中伸出无数只手,抓住离得最近的黑袍人,瞬间将其吞噬。

张世尧被黑影的气浪掀飞,撞在石壁上,吐了口血,指着卫长风笑道:“你以为守闸人是保护者?错了……你们卫家,才是血煞的养料!”

卫长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掌心伤口处渗出的血正顺着齿轮的凹槽流向血玉珏,与心脏的粘液融为一体。黑影似乎变得更加凝实,眼睛里的红光越来越亮,死死盯着他。

“是真的……”卫长风的声音带着绝望,“我爷爷说漏过嘴,卫家的血能滋养血煞……我们不是守闸人,是祭品……”

吴忧突然想起《卫氏家史》里的插画,每个守闸人的画像旁都标着寿命,没有一个活过三十五岁。原来卫家世代都是血煞的养料,用自己的生命力延缓它的苏醒。

血煞的咆哮声越来越响,地宫的顶部开始坍塌,碎石不断落下。吴忧拽起陈默和卫长风,朝着暗河的方向跑:“快走!这里要塌了!”

三人跳上乌篷船,卫长风拼命撑篙,船在黑色的水浪里颠簸着,身后的地宫传来爆炸声,红光透过石门的缝隙照进来,映得水面一片诡异的红。血煞的咆哮声穿透岩层,在暗河里回荡,像是在宣告着它的降临。

冲出暗河时,天已经黑了。河伯庙的方向火光冲天,隐约能听见人的惨叫和祈祷声,显然血煞教的人已经开始了河伯祭。吴忧看着手里的血玉珏,玉珏的表面裂开道缝,里面渗出黑色的粘液,像是在哭泣。

“总闸关不上了。”卫长风瘫坐在船板上,掌心的伤口已经发黑,“齿轮组被血煞的力量卡死,现在只能靠七星水眼自身的水压暂时困住它,但撑不了多久。”

陈默突然指着洛河下游:“我爸的笔记里提到过‘镇魂桩’,是唐代为了镇压洛河邪祟埋下的,共有七根,分布在七星水眼的对应位置,只要找到它们,用特制的法器激活,或许能重新封印血煞。”

她从背包里掏出张残破的图纸,上面画着七根石柱的位置,最上游的一根就在河伯庙的地基下。吴忧的目光落在图纸角落的批注上,是陈景元的字迹:“镇魂桩需以血煞教的信物为引,方能激活。”

血煞教的信物……吴忧突然想起张世尧手里的黑盒子,刚才的混乱中,盒子摔在石台上,不知有没有被带走。他看了眼卫长风发黑的伤口,又望向河伯庙方向的火光,知道自己必须回去一趟,不仅要找黑盒子,还要阻止那场荒唐的祭祀。

乌篷船在洛河上漂泊着,水面上的月光被血煞的气浪搅得支离破碎。吴忧握紧了手里的工兵铲,铲头还沾着地宫的碎石,带着股冰冷的气息。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凶险,血煞的力量正在不断增强,血煞教的人还在疯狂地进行祭祀,而他们,只剩下三根镇魂桩的线索。

但他没有丝毫退缩。陈默的眼睛里虽然含着泪,却透着股不屈的坚定;卫长风尽管知道了自己是祭品的真相,却依旧握紧了竹篙,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吴忧抬头望向河伯庙的方向,那里的火光越来越亮,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黑暗中苏醒。他深吸一口气,对卫长风说:“掉头,去河伯庙。”

竹篙插进水里,激起圈涟漪。乌篷船缓缓调转方向,朝着火光最亮的地方驶去,船桨划破水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是在为一场注定要来的决战倒计时。

路还很长,很长……

河伯庙的火光把夜空染成了块烧红的烙铁,庙檐上的琉璃瓦在烈焰中噼啪作响,飞檐下的风铃早就烧熔了,只留下串扭曲的铁环,挂在焦黑的木梁上晃荡。吴忧伏在庙后的土坡上,看着祭坛上跳动的火焰——那里绑着十几个村民,衣衫被撕开,露出的皮肤上用朱砂画着诡异的符号,正是血煞教的献祭标记。

“张世尧在那儿。”陈默的声音压得极低,手指指向祭坛中央。穿黑袍的老头正举着把青铜剑,剑尖上挑着个血红色的香囊,里面鼓鼓囊囊的,像是装着什么活物。他身边的黑袍人捧着个托盘,上面摆着七根银针,针尾都缀着红线,线头浸在个黑陶碗里,碗里的液体泛着油光,正是从村民身上取的血。

卫长风的脸色越来越差,掌心的黑纹已经蔓延到手腕,他咬着牙说:“那香囊里是血煞的精血,他要用村民的血喂它,增强血煞的力量。”他突然咳嗽起来,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我撑不了多久了,得尽快找到镇魂桩。”

庙墙的阴影里藏着条排水沟,是卫家祖辈修的,用来在洪水时排水。三人顺着沟沿往里爬,砖缝里的青苔湿滑得像抹了油,吴忧的膝盖磕在砖头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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