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4章 有我无敌(199)(3 / 7)
越自由,越来越充满活力。他突然笑了:“为什么要选?”
他举起融合铃,新形的光芒同时朝着所有虚影延伸:“共响之法的本质,就是接受所有可能性。我们可以成为守护者,也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更可以继续旅行,这些并不矛盾。”
铃之眼的瞳孔猛地收缩,然后缓缓扩张,灰白色的天空彻底消散,露出源初界的全貌——那不是一个世界,而是无数个平行的源初界,每个里面都有原始铃铛,每个铃铛的鸣响都略有不同,却又共同构成了铃的本源。
界铃网的光带突然加速流动,与所有源初界的原始铃铛产生共鸣。融合铃的新形射出无数道光,连接着每个平行的源初界,八道纹路中,又一道新的隐纹开始发亮,代表着“无限可能性”。
小三和吴迪站在界铃网的中心,看着无数个世界在共响中繁荣,无数个源初界在共鸣中存在,突然明白他们的使命永远不会真正结束。共响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只要还有世界存在,只要还有铃在鸣响,守铃人的守护就会继续下去。
铃狐跳进小三的怀里,尾巴上的铃铛随着无数个世界的共响轻轻摇晃,眼睛里映着无数个平行的源初界,充满了好奇与期待。融合铃的新形在掌心发出柔和而强大的光芒,既连接着过去所有的努力,也指向未来无限的可能。
他们可以选择任何一条路,也可以同时走上所有的路,因为在共响的世界里,可能性本身就是最珍贵的存在。
故事,仍在继续。
源初界的平行光流漫过脚踝时,小三数到第七片从原始铃铛上脱落的铃瓣。这些铃瓣不是实体,是纯粹的“可能性碎片”,落在地上便化作新的平行世界——有的世界里,守铃人与铃师并肩坐在源铃树下喝茶;有的世界里,铃蚀怪与人类达成了共生协议;甚至有个世界,所有铃铛都化作了飞鸟,在天空中组成流动的星河。
“是‘歧路源’。”吴迪拾起一片铃瓣,碎片在他掌心化作面镜子,映出另一个“自己”——那个吴迪没有成为守铃人,而是成了研究铃纹的学者,书桌上摆着与融合铃纹路相似的手稿,“每个碎片都是一个选择的分支,源初界通过这种方式,不断衍生出新的可能性。”
融合铃的新形在掌心泛起微光,九道纹路(新增的“无限”隐纹)同时旋转,将周围的平行世界景象尽收其中。小三能“感知”到某个平行世界的异常:那里的天空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源铃树的叶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树底的源铃核心被一层灰色的薄膜包裹,薄膜上的纹路与滞铃核的碎片有几分相似,却更加隐蔽。
“那个‘枯铃界’有问题。”小三指着紫黑色天空的方向,那里的平行光流明显比其他世界暗淡,“源铃的活力正在被抽走,却没有产生任何污染,更像是……主动凋零。”
铃狐突然对着枯铃界的方向竖起耳朵,尾巴上的铃铛发出低沉的嗡鸣。这种嗡鸣不同于以往的警告,更像是一种哀恸,仿佛在为那个世界的源铃树哀悼。跟着它穿过交错的平行光流,周围的世界景象开始变得单调——原本繁荣的共响世界渐渐褪色,守铃人与铃师的互动变得僵硬,连飞鸟形状的铃铛都失去了飞行的活力,停在枝头一动不动。
“是‘熵寂现象’。”吴迪的脸色凝重起来,他认出这种迹象与单铃界的频率僵化相似,却更加彻底,“不是污染,是可能性的枯竭。那个世界的源铃主动停止了衍生新的分支,导致整个世界走向死寂。”
靠近枯铃界时,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闷感扑面而来。这里的源铃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灰色薄膜包裹的源铃核心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像一颗即将熄灭的恒星。树下站着个穿白袍的身影,他的长袍上绣着与源铃核心相同的灰色纹路,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书页上记载的不是文字,是无数条逐渐重合的频率线。
“是‘终末铃师’。”小三举起融合铃,新形的光芒在身前凝成一道屏障,“他在主动消除可能性,让所有频率归于同一,这比滞铃核的污染更可怕。”
终末铃师缓缓转过身,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映着灰色的源铃核心:“所有可能性最终都会走向混乱,只有归于虚无,才能实现真正的永恒。”他举起手中的书,书页自动翻到某一页,上面画着融合铃的图案,图案正在被灰色纹路覆盖,“你们的共响,不过是延缓了熵寂的到来。”
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刺中了共响之法的软肋。小三无法否认,他们所守护的共响,确实建立在可能性的流动之上,而流动本身就意味着变化,变化终有一天会走向终结。
“但终结不是目的。”吴迪的声音带着坚定,养魂铃的红光在他周身亮起,“生命的意义在于过程,铃的意义在于鸣响,哪怕只有一瞬的精彩,也比永恒的死寂更有价值。”
终末铃师突然合上书本,灰色的纹路顺着地面蔓延,枯铃界的源铃树突然长出无数根灰色的枝条,枝条的末端是闭合的铃苞,铃苞里隐约能看见各个世界的景象,却都呈现出死寂的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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