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5章 有我无敌(160)(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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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则是‘叙事即存在’,”吴迪指着果实,“我们相信共生能延续,这个信念就会化作故事的推动力;如果所有补星者都接受终末,那预演就会成真。”

书的空白页上突然自动浮现出文字,讲述着一个新的宇宙:那里的星尘是液态的“记忆汞”,能保存文明的所有故事,却会在五亿年后结晶成固态,将文明永远封存在某个瞬间。空白页的边缘画着个哭泣的符号——显然这个宇宙的预演结局是悲剧。林夏的意识体触碰文字,记忆汞突然在书页中流动起来,汇聚成条银色的河,河面上漂浮着无数文明的故事碎片,有的在欢笑,有的在叹息,有的在呐喊。

“他们缺少‘遗忘的勇气’,”林夏将地球文明的“选择性记忆”注入河中——人类会记住苦难,却也会在合适的时机放下仇恨;会记录历史,却也会在传承中融入新的理解。记忆汞的结晶速度突然减慢,空白页上的文字开始改写:五亿年后,部分记忆汞结晶成星尘纪念碑,另一部分则继续流动,孕育出能在固态与液态间转换的新生命,他们既守护着过去,也创造着未来。哭泣的符号变成了微笑的表情,旁边多出行小字:“故事需要铭记,更需要生长。”

元初之域的长河中,突然漂来片黑色的书页,上面没有文字,只有不断扩散的墨渍,所过之处,巨树的果实纷纷枯萎,银桥的光芒逐渐暗淡。林夏认出这是“无叙事区”的碎片——元初之域的反面,那里没有故事,没有选择,只有绝对的寂静,连虚无都无法存在。黑色书页接触《宇宙共生纪》时,书的边缘开始碳化,关于婴儿宇宙、叠加领域的章节正在消失。

“是‘叙事疲劳’的具象化,”吴迪的意识体将所有补星者的故事注入红光,形成道防火墙,“当所有可能的情节都被讲述过,当共生的故事不再有新意,元初之域就会被无叙事区吞噬。”他指向巨树的顶端,那里有颗未成熟的果实,表面覆盖着问号,“只有创造‘从未有过的叙事’,才能对抗这种疲劳。”

林夏的意识体突然想起地球的神话传说——人类用想象力创造出从未存在过的神祗、魔法、异世界,这些虚构的故事反而滋养了现实中的创造力。她将这些“虚构记忆”注入黑色书页,墨渍中竟然开始浮现出奇幻的图案:有骑着星尘龙的补星者,有能与虚无对话的诗人,有在叠加领域上演戏剧的镜像……黑色书页的边缘开始泛白,最终化作张新的空白页,上面画着个闪耀的灯泡符号。

“虚构也是叙事的一部分,”林夏恍然大悟,“播种者文明的星图、地球的凤引镜、叠加领域的可能性透镜,本质上都是用想象力连接现实与未知的桥梁。”巨树顶端的果实此时成熟,裂开后释放出无数彩色的光粒,落在《宇宙共生纪》的空白页上,化作新的章节标题:“神话共生篇”、“梦境法则篇”、“玩笑宇宙篇”……每个标题都散发着前所未有的活力。

当无叙事区的碎片被新的空白页吸收时,元初之域的长河开始流淌出金色的“灵感之水”,浇灌着巨树的根部。银桥上的片段不再只有补星者的经历,还加入了各种奇幻生物的故事:有会用星尘编织诗歌的星云精灵,有能在虚无中开辟花园的影子园丁,有收藏宇宙诞生时第一声叹息的声音收藏家……这些虚构的存在与现实的补星者在桥上相遇,彼此交换着故事,像场永不散场的宇宙博览会。

但新的危机藏在最热闹的角落。《宇宙共生纪》的书脊处,道细微的裂缝正在蔓延,裂缝中渗出的不是墨渍,而是“反故事”的能量——它不破坏叙事,却会让所有故事变得平庸:英雄必然胜利,反派必然失败,共生必然成功,所有的悬念与意外都被抹去,只剩下枯燥的流程。林夏看到关于南极逆祭坛的章节正在被改写,女孩的牺牲变成了程序化的仪式,失去了原本的悲壮与决绝。

“比无叙事更可怕的是‘叙事僵化’,”吴迪的意识体将自己在存在之域的挣扎记忆注入裂缝,“如果共生的故事只剩下一种模式,那和终末预演没有区别。”他的红光中混入了失败的经历:在某个微型宇宙的共生尝试中,他错误地判断了星尘的频率,导致整个星系的意识火花熄灭。这段被刻意遗忘的记忆,此刻却像把钥匙,暂时止住了裂缝的蔓延。

林夏的意识体突然做出个大胆的决定:她将凤纹玉佩从书页中取出,掷向裂缝。玉佩在接触反故事能量的瞬间炸裂,化作无数红色的“意外因子”,散落在《宇宙共生纪》的各个章节:有的故事里,星尘突然爱上了沉默的石头,放弃了与意识的共生;有的故事里,补星者被自己的镜像说服,选择加入观测者;有的故事里,虚无本源突然开始孕育生命,打破了存在与虚无的平衡……这些意外让原本僵化的叙事重新变得曲折,裂缝的蔓延速度明显减慢。

元初之域的巨树此时结出了最奇特的一颗果实:它一半是成熟的金色,一半是腐烂的黑色,表面的纹路既像共生结,又像终末符号。果实落地后裂开,里面没有光粒,只有面镜子,镜子里映出《宇宙共生纪》的最后一页——那是片彻底的空白,连页码都没有。“这是‘终极叙事自由’,”吴迪的意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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