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7章 有我无敌(112)(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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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害怕‘消亡后的新生’!”吴迪将天地炉的虚影罩在巨树上,炉身的金线与回魂根的银线交织,在树洞里织成个巨大的太极图,一半是枯萎的黑色,一半是新生的绿色,“你以为阻止腐烂就能阻止遗忘,却不知道腐烂才是念想重生的养料!”

他将沙漠的沙忆晶、冻土的冰晶、归炉岛的贝壳、龙谷的槐树籽全部扔进太极图的中心,这些来自不同地域的信物在光带中融合,化作颗彩色的种子,种子落地后立刻生根发芽,长成棵小小的树苗,树干上同时长着槐树的叶、海树的果、沙棘的刺、冰棱的花,最顶端却开着朵雨林特有的兰花,正是守炉人埋葬的那株。

“这是‘共生之苗’!”师傅的声音带着颤抖,“它在说,所有地域的念想都在循环,没有谁能真正消失!”树苗的根须扎进腐忆菌的本体,菌丝发出凄厉的尖叫,在彩色的光中迅速分解,化作最纯净的养分,被回魂根吸收。

巨树突然发出声震耳的轰鸣,枯萎的枝叶间冒出无数嫩绿的新芽,焦黑的树皮剥落,露出底下银白色的新皮,上面自动浮现出无数守炉人的刻痕,这次不再是单面的记录,而是双面的循环:“今日兰花谢”的背面是“明年花更艳”,“灵体蜕皮”的背面是“新鳞更坚硬”,最深处的刻痕里,首领女儿种下的那颗种子正在发光,已经长成棵小小的树苗,与共生之苗缠绕在一起。

雾气中的守炉人影子纷纷清醒,他们捡起地上的信物,将玉佩重新挂在脖子上,把骨片插进新生的树皮,孩子们则围着共生之苗欢呼,手里捧着刚采集的兰花,花瓣上还沾着金色的蝴蝶灵体。

天地炉的虚影在巨树上空旋转,炉身的金线又多了种墨绿色,与雨林的地脉相连,回魂根的银线顺着金线往世界各地延伸,将雨林的循环记忆注入龙谷的槐树、归炉岛的海树、沙漠的金字塔、冻土的冰龙……所有记忆锚点都在这一刻发出共鸣,像场跨越山海的生命礼赞。

就在这时,共生之苗的顶端突然开出朵从未见过的花,花瓣上印着世界地图的轮廓,每个大洲的位置都亮着光,却在南极的位置,有个小小的缺口,缺口处渗出些极淡的灰黑色,像腐忆菌的余韵。皮夹克的忆鳞镜立刻转向南极,镜面映出的冰原上,有座冰砌的祭坛,祭坛中央的冰炉正在闪烁,炉身的纹路与天地炉的虚影隐隐相合,却被层透明的冰壳包裹,冰壳里冻着些灰黑色的粉末,与腐忆菌同源,却带着股“寂灭”的气息。

“是‘寂忆冰’。”吴迪握紧博山炉,天地炉的虚影在他身后轻轻震动,“烬源的本体虽然被镇压,但它把最后的执念封在了南极,想让所有念想在绝对的寒冷中彻底寂灭,连循环的可能都不留。”

远方的南极方向,传来声极轻的碎裂声,像冰原在叹息。吴迪能感觉到那里的地脉在沉睡,冰炉的灵体(像只冰封的凤凰)蜷缩在祭坛下,它的羽毛上结着层寂忆冰,每片羽毛都在散发着“无需守护”的慵懒气息,仿佛连反抗的念头都懒得产生。

但他的心里没有丝毫疲惫,只有种越来越清晰的圆满。雨林的巨树在他身后舒展枝叶,回魂根的银线与天地炉的金线在阳光下织成张覆盖全球的网,网眼处流动着龙谷的青、归炉岛的蓝、沙漠的黄、冻土的白、雨林的绿,像道彩虹,将所有地域的守护记忆连在了一起。

吴迪将双音二胡背在肩上,青铜锤握在手中,共生之苗的花瓣落在他的掌心,化作颗彩色的种子,与之前的信物融在一起,在博山炉里发出温暖的光。他知道,南极的寂忆冰会是最终的考验,那里的冰原没有流动的记忆,没有循环的生机,只有绝对的寒冷与寂灭,烬源想在那里证明“所有守护终将徒劳”。

但他也知道,龙谷的槐树还在生长,归炉岛的海浪还在起伏,沙漠的金字塔还在发光,冻土的冰龙还在流动,雨林的巨树还在循环……这些鲜活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寂灭最有力的反驳。守护从来不是为了永远存在,而是为了在存在的每个瞬间,都活出念想的温度,哪怕终将消亡,也能化作养分,滋养新的生机。

队伍渐渐离开雨林,巨树的墨绿色在身后越来越远,却有无数金色的蝴蝶跟着他们飞,翅膀上的笑脸与光带中的记忆交相辉映。吴迪回头望了一眼,看见共生之苗已经长得与人齐高,不同地域的枝叶在风中轻轻碰撞,发出和谐的声响,像首跨越山海的歌谣。

前方的南极冰原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白光,天地炉的光带在冰面上流淌,像条连接所有地域的河。吴迪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双音二胡的调子在风中响起,这次集齐了龙谷的《守炉谣》、归炉岛的渔歌、沙漠的祭祀曲、冻土的冰裂声、雨林的鸟鸣调,五种旋律交织在一起,像首关于生、死、循环、永恒的史诗,在天地间回荡。

他知道,故事还远未结束。南极的寂忆冰在等待,冰封的凤凰在沉睡,那些关于存在与寂灭的终极命题,那些藏在冰原深处的最后记忆,都在前方等着他。但他不再急于抵达,因为他明白,守护的终点不是永恒,而是让每个地域的念想都能在循环中找到自己的位置,龙谷的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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