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6章 有我无敌(111)(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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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苍凉而明快,像在诉说一个永远讲不完的故事,一个属于所有守炉人,也属于所有普通人的故事。

沙漠的热浪裹着沙粒,打在天地炉的光带上,溅起细碎的金芒。吴迪踩着光带往前走,每一步都陷进滚烫的沙丘,沙粒却在接触到光的瞬间化作透明的晶体,里面冻着些细小的画面——有古埃及守炉人在金字塔炉前焚香,有骆驼商队围着篝火祈祷,有探险家在沙地里捡起块刻着炉纹的陶片,对着太阳举起时,陶片渗出过与博山炉相似的光。

“这些晶体是‘沙忆晶’。”皮夹克用忆鳞镜照着脚下的晶体,镜面映出的沙漠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光点正在闪烁,每个光点都是块沙忆晶,“是被沙蚀烬冻住的记忆碎片,古埃及的守炉人把念想封在沙子里,想以此保存地脉的火种,没想到反而被烬源的分身利用,变成了沙蚀烬的养料库。”

话音未落,前方的沙丘突然塌陷,露出个深不见底的坑洞,洞里喷出股带着硫磺味的灰黑色气流,气流中裹着无数扭曲的人影,都是被沙蚀烬吞噬的守炉人,他们的身体正在化作沙粒,却在消散前拼命将手伸向坑外,手里攥着些金色的粉末——是未被污染的沙忆晶碎末。

“是‘献祭坑’。”师傅的洛阳铲插进坑边的沙地里,铲头的金光突然变得黯淡,“太爷爷的残识提到过,古埃及守炉人相信‘牺牲才能换来守护’,他们会定期将最珍贵的念想投进坑中,以此安抚地脉。烬源的分身就是利用了这种信念,把献祭坑变成了吞噬念想的漏斗!”

吴迪将博山炉贴近坑口,九种灵体的光带顺着气流往下钻,与灰黑色的沙蚀烬撞在一起,激起白色的烟雾。他在烟雾中看见无数祭祀场景:守炉人将刻满炉纹的黄金面具投进坑中,面具上的眼睛流出金色的泪;母亲把孩子的胎发封进陶罐,埋进沙里时默念“愿地脉护佑他”;老守炉人在临终前跳进坑中,身体化作沙忆晶,护住了周围的地脉根须……这些记忆里,牺牲与守护像藤蔓般缠绕,分不清哪是自愿,哪是被逼迫。

“他们不是在献祭,是在共生!”吴迪突然明白,“黄金面具的泪是地脉的回应,胎发陶罐周围的沙粒在发光,老守炉人的沙忆晶在滋养根须——他们是在用自己的念想‘喂饱’地脉,不是单方面的牺牲!”

他将归炉岛的船板扔进坑中,船板接触到沙蚀烬的刹那,爆发出青蓝色的光,映出渔民与海浪共生的画面:渔民给受伤的海龟喂食,海龟引他们找到鱼群;渔民在风暴前加固渔网,渔网也护住了岸边的沙堤;最动人的是幅老画面,归炉岛的船民与古埃及的商队在港口交换信物,渔民给的是嵌着玄龟灵体的贝壳,商队给的是刻着金字塔炉纹的铜铃,两种纹路在信物上完美咬合,像两个文明的握手。

沙蚀烬发出愤怒的尖啸,灰黑色的气流突然变得粘稠,像熔化的沥青,顺着光带往上爬,试图吞噬博山炉。吴迪拉响双音二胡,老调子是古埃及的祭祀曲(他从沙忆晶里学的),新调子是龙谷的《守炉谣》,两种旋律在坑口交织成旋转的光盾,将沥青般的气流挡在

“它在害怕‘共生的记忆’!”张婶将槐花糕的碎屑撒向坑中,碎屑落地后长出嫩绿的芽,在沙里扎下细根,竟吸收起沙蚀烬的能量,“守炉人的牺牲从来不是为了毁灭,是为了让念想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

老李抡起青铜锤,朝着坑边的沙忆晶砸去,锤头的金光震碎了晶体,里面的记忆碎片化作无数光点,像萤火虫般飞向金字塔的方向:“让这些记忆自己去找金字塔炉!它们知道该怎么对抗沙蚀烬!”

光点在前方的沙丘上汇成条金色的路,直指远处那座金字塔形的炉。吴迪跟着光带往前走,发现金字塔的塔身不是石头,是无数块沙忆晶垒成的,每块晶体里都藏着个守护场景,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在告别,有的在重逢。塔尖的位置空着,像缺了块最重要的拼图。

“塔尖是‘共生之心’。”师傅指着空处,“古埃及守炉人当年想把渔民的贝壳和商队的铜铃熔在一起,铸个新的炉尖,象征两种文明的共生,却被坚持‘纯粹献祭’的守炉人阻止了,这个遗憾成了沙蚀烬的突破口。”

话音刚落,金字塔突然剧烈震动,塔身的沙忆晶开始脱落,露出里面的灰黑色——沙蚀烬的本体藏在塔心,正顺着晶体的缝隙往外爬,形状像无数只握着祭祀刀的手,每只手都在重复同一个动作:将金色的沙忆晶刺碎。

“它在篡改记忆!”皮夹克的忆鳞镜突然炸裂,碎片上的祭祀场景全变了:黄金面具是被强迫戴上的,胎发陶罐里塞着诅咒的符咒,老守炉人是被推入坑中的……“它想让所有记忆都变成单方面的掠夺,否定共生的可能!”

吴迪将天地炉的虚影罩在金字塔上,炉身的山峦纹与塔身的沙忆晶产生共鸣,那些被篡改的记忆开始倒流:黄金面具上的泪痕重新变得温暖,是地脉在回应守护;胎发陶罐周围的沙粒亮起,是地脉在给孩子祝福;老守炉人的沙忆晶长出根须,与地脉连成一片,像棵倒长的树。

“快把贝壳和铜铃的记忆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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