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2章 有我无敌(27)(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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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飞了三天三夜。”

玛莎突然指着远处的海平面,一只海鸟正追着货轮飞,翅膀展开的弧度跟海东青很像。“阿伊努人说,有些鸟会记住人的味道,跟着走很远的路。”她从怀里掏出块晒干的鱼肉,扔向那只鸟,“就像我们,记住了那些名字,就停不下来了。”

货轮穿过津轻海峡时,瘦猴在货舱里发现了个秘密——老金偷偷在集装箱里藏了批武器,猎枪、子弹,还有几枚手榴弹,都是抗联当年用过的款式。吴迪拿起一把步枪,枪托上刻着个模糊的“张”字,突然想起张庆山的故事,眼眶有点发热。

“松井健太在里约有个私人武装,”吴迪擦着枪身的锈迹,“码头、雨林都有他的人,我们得小心。”他把怀表拆开,取出里面的齿轮,塞进步枪的枪栓里,“这东西能当钥匙,也能当武器。”

经过半个月的航行,货轮终于抵达里约热内卢。港口的阳光辣得人睁不开眼,跟北海道的雪天完全是两个世界。小柱子的表舅把他们送到市区的一家中餐馆,老板是个福建人,见了玛莎的萨满鼓就笑了:“老金说的就是你们吧?楼上有房间,安全得很。”

餐馆的阁楼里藏着张亚马逊雨林的地图,是老板的父亲当年在雨林里当向导时画的。“鸟嘴镇在马瑙斯往南三百公里,”老板用手指在地图上划了条线,“那里住着些印第安人,当年帮过不少中国人,你们报我的名字,他们会接应。”他突然压低声音,“松井健太的人昨天还来问过,有没有见过‘带鸟形东西的东方人’。”

在马瑙斯换乘小船往雨林深处走时,瘦猴第一次见到了亚马逊河。河水是浑浊的黄,两岸的树木密得像堵墙,藤蔓从树冠垂下来,像无数条绿色的蛇。印第安向导用砍刀劈开挡路的枝叶,嘴里哼着奇怪的调子,据说能驱赶野兽。

“前面就是鸟嘴镇了。”向导指着远处的一片茅屋,屋顶插着根木杆,杆顶绑着个鸟形木雕,跟李淑敏画册里的雕像一模一样。

刚靠近镇子,就看见几个印第安人举着长矛站在河边,为首的老人胸前挂着串贝壳项链,贝壳上刻着鸟形符号。玛莎举起萨满鼓晃了晃,老人突然笑了,用生硬的中文喊:“张大哥的朋友?”

原来老人的祖父当年救过一个从731部队逃出来的中国人,那人正是张庆山的战友,临走时留下了个鸟形木雕,说遇到带同样标记的人,要尽力相助。

“松井的人上个月来过,”老人领着他们往镇中心走,脚下的泥土是红的,像血,“他们拆了不少房子,还打死了两个反抗的年轻人,说是要找‘会叫的石头’。”

镇中心的广场上,果然立着座巨大的鸟头雕像,石头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跟潜艇里的日记上的一样。瘦猴爬上雕像的基座,发现鸟嘴是空心的,刚好能塞进怀表的齿轮。

“活鸟之心……”春燕突然想起玉佩,掏出那个心形镂空的玉佩,往鸟嘴里一放,齿轮和玉佩严丝合缝,雕像突然发出“咔哒”的响声,腹部裂开个洞口,黑黢黢的,飘着股铁锈味。

洞口里是个狭窄的通道,往下延伸,像是通往地下。吴迪打开头灯,光柱扫过通道壁,上面画着些壁画,是印第安人用红土画的,记录着日本人当年在这里建造实验室的场景,画面上的人戴着防毒面具,往容器里倒绿色的液体。

“是27号容器!”瘦猴的声音有点发颤,壁画的最后一幅画着个巨大的金属罐,上面标着“731-27”,旁边站着个穿和服的男人,正是松井清。

通道尽头是个地下溶洞,比长白山的那个更大,洞顶垂下的石笋像獠牙一样。溶洞中央放着个三米高的金属罐,罐身上的九头鸟标志已经生锈,旁边的桌子上摆着本实验日志,最新的记录是三天前的,字迹跟松井健太的一样。

“他来过了!”吴迪翻着日志,脸色越来越沉,“他没找到打开容器的方法,但在里面放了炸药,定在明天中午爆炸,想把整个雨林都污染掉!”

瘦猴突然指着金属罐的侧面,那里有个钥匙孔,形状跟组合好的齿轮和玉佩一模一样。“我们能打开它,把里面的东西销毁!”

就在这时,溶洞入口传来脚步声,还有印第安人的惨叫声。松井健太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吴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我劝你们别白费力气,容器里的病毒一旦接触空气,方圆百里都会变成死地。”

吴迪迅速把日志塞进怀里,对春燕和玛莎说:“你们带印第安人往溶洞的另一个出口撤,那里有个地下河,能通到亚马逊河。”他又看向瘦猴,“我们打开容器,销毁病毒。”

春燕刚要反对,就被玛莎拽着往溶洞深处跑:“快走!这是命令!”守林犬也跟着她们,临走时回头看了瘦猴一眼,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松井健太带着人冲进溶洞,手里的枪对准了吴迪和瘦猴。“把钥匙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点。”他的中文带着葡萄牙语的腔调,脸上的笑像条毒蛇,“我祖父没能完成的事业,我会完成,让全世界都记住松井家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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