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1章 有我无敌(26)(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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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能打开。”他突然压低声音,筷子往瘦猴的军牌上点了点,“野田静子的银镯子呢?那上面刻着地下室的通风管道图,当年她爹特意给她打的嫁妆。”

瘦猴的心猛地一沉——银镯子在沼泽地逃亡时丢了,当时只顾着攥紧铁皮筒,等爬上硬地才发现手腕上空空荡荡。他刚要说话,老周突然按住他的手,眼睛往餐馆门口瞟了瞟。三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走进来,为首的那个左手戴着白手套,袖口露出半截纹身,是太阳旗的图案,跟松井明手下的打手一模一样。

“别回头。”老周往瘦猴碗里夹了只虾,“他们是松井明在俄罗斯的眼线,叫‘雪狼’,专干跨国追杀的勾当。”他从怀里掏出个牛皮纸信封,塞进瘦猴的口袋,“这是去东京的假护照,身份是中资企业的技术员,明天下午的飞机。吴迪和春燕已经先走了,在成田机场等你,接头暗号是‘海东青爱吃鱼’。”

穿风衣的男人在邻桌坐下,点单时用的日语带着关东腔,目光却时不时往这边扫。瘦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耳朵却竖得老高,听见他们在说“野田”“军牌”“怀表”这几个词,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老周突然把酒杯往桌上一顿,对着服务员用俄语大喊:“再来盘锅包肉!多放糖!”声音大得让邻桌的男人都回头看。趁这功夫,他往瘦猴手里塞了把折叠刀,刀鞘是檀木的,刻着个小小的鸟形图案——是张庆山当年用过的那把。

“从后厨的消防通道走,”老周的声音混在服务员的应答声里,“门口有辆黑色拉达,车牌最后三位是731,司机是抗联后代,会送你去机场。记住,到了东京别相信任何人,包括……”他的话突然被邻桌的咳嗽声打断,只能对着瘦猴使了个眼色,继续低头剥虾。

瘦猴假装去洗手间,绕到后厨时,果然看见个穿军大衣的司机在消防通道口抽烟,脚下的冰鞋上还沾着雪。“野田先生让我来的。”司机把烟蒂摁在冻住的痰盂里,烟丝在冰面上蜷成小小的球,“车在后门,赶紧上车,‘雪狼’的人已经结完账了。”

拉达车驶过结冰的江面时,瘦猴从后视镜里看到三个黑影冲出餐馆,手里的枪在路灯下闪着冷光。司机猛打方向盘,卡车在冰面上划出个漂亮的弧线,甩掉了追兵,却让瘦猴撞在车门上,口袋里的军牌硌得肋骨生疼。

“吴迪让我给你的。”司机从储物格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块碎镜片,边缘还沾着点红绳——是春燕的银镯子碎片,显然是在沼泽地找到的,上面的刻痕虽然断了,却能依稀看出通风管道的走向,“他说这碎片拼起来,刚好能凑齐通风口的位置。”

瘦猴把碎片揣进怀里,突然想起野田静子在沼泽地说的话:“我爹说通风口藏在‘九头鸟’雕像的嘴里,那是她小时候跟爹玩捉迷藏时发现的。”他摸了摸军牌上的血痕,仿佛能听见野田静子最后的惨叫声,混着沼泽地的泥浆声,在耳边挥之不去。

成田机场的免税店货架上,瘦猴终于见到了吴迪。他穿着件灰色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正拿着瓶清酒假装挑选,手指却在标签上敲出三短两长的节奏——是他们在溶洞里约定的安全信号。春燕站在旁边的化妆品柜台前,用口红在试用纸上画着鸟形,看到瘦猴时,悄悄把试用纸塞进了他手里。

“松井明的人在机场布了哨,”吴迪的声音压得极低,清酒瓶的标签挡住了他的嘴,“我们得分开走,你跟着旅行团走绿色通道,我和春燕从员工通道混出去。”他顿了顿,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怀表,齿轮在灯光下闪着黄铜色的光,“记住,地下室的密码锁有三道,第一道用齿轮,第二道用军牌,第三道……”他的目光落在春燕的口红纸上,“用这个。”

口红纸上的鸟形图案比李淑敏画册上的多了个小尾巴,尾尖的弧度刚好和军牌上的缺口吻合。春燕在瘦猴耳边轻声说:“这是野田静子银镯子上的最后一块碎片,老郑的人在沼泽地淤泥里挖了三天才找到的。”她的指尖冰凉,带着股护手霜的茉莉香,“到了博物馆,小心松井明的妹妹松井惠子,她是馆长,表面上是研究历史的学者,其实比她哥更狠,当年亲手烧掉了731部队的人体实验照片。”

广播里开始播放登机通知,旅行团的导游举着小旗子在不远处喊人。瘦猴跟着人群往登机口走,回头时看见吴迪和春燕正跟着几个穿制服的员工往通道走,春燕的手悄悄举了举,像是在跟他挥手,手腕上的红绳在灯光下闪了一下——那是用银镯子碎片串起来的新手链。

东京的雨下得绵密,把台东区的青石板路浇得发亮。瘦猴撑着伞站在松井家族历史馆门口,看着门楣上的青铜九头鸟雕像,每个鸟头都叼着个环,环上的数字跟怀表齿轮的齿数一模一样。游客们举着相机拍照,没人注意到雕像最左边的鸟嘴有个小小的洞,形状跟口红纸上的尾巴弧度严丝合缝。

他买了张门票,跟着人流往里走。展厅里摆着松井石根的军装、石井四郎的手术刀,还有些标注着“大东亚共荣”的宣传画,看得人心里发堵。在“满洲开拓团”展区的角落里,果然站着个穿和服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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