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4章 无畏擒龙(179)(4 / 6)
地漂浮着,身体半透明,像被雨水打湿的纸。其中个幽灵突然穿过我的身体,我瞬间感受到他的空虚——他记不起自己来自哪个世界,记不起守护过什么,甚至记不起自己的名字,只残留着种莫名的使命感,像只找不到家的信鸽。他的胸口,块空白的残片正在闪烁,那本该刻着他的编号。
“掠忆者的巢穴在忆河的源头。”老七突然停下,对着片瀑布般坠落的记忆碎片狂吠,“他们把偷来的记忆储存在‘忘川池’里,用那些核心记忆喂养只‘记忆巨兽’,那怪物能消化记忆,排出的废料会变成污染忆河的毒雾”。瀑布的水雾里,“∞+1313号”残片正在扭曲,刻痕是只正在吞噬记忆的章鱼,触手的吸盘里嵌着无数痛苦的脸——是那些被强行剥离记忆的意识体。
跳进瀑布的瞬间,所有记忆突然变得清晰,像场身临其境的梦:我看见1937年的探险队在蛇母冰原点燃青铜镜,冰鳞人的吟唱与极光共振;看见未来的我在时间墓地重组概念树,终末使者的银色面具下藏着对混乱的恐惧;看见无形态者在“无之外”的场域里,用映照能力编织出保护噬望者的光茧——原来每个看似对立的存在,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某种平衡。
忘川池比想象中更像片星空,偷来的记忆碎片在这里化作发光的鱼,在水中游弋。记忆巨兽的章鱼形态悬浮在池中央,它的每个触手都连接着根青铜管,管子通向忆河的各个支流,源源不断地输送着偷来的记忆。池边的石碑上,“∞+1314号”残片正在发光,刻痕是群早期的守镜人,他们为了防止记忆泛滥,创造了记忆巨兽来“筛选”记忆,却没想到它会被掠忆者操控,变成只贪婪的怪物。
“筛选和掠夺的区别在于‘尊重’。”个熟悉的声音从池底传来,是蛇母的意识体,她的形态由无数记忆碎片组成,“记忆的价值不在于完美,在于真实,哪怕是痛苦的记忆,也是意识的部分”。她的碎片突然射出红光,击中记忆巨兽的根触手,触手里的记忆鱼纷纷逆流而上,逃回了忆河,被污染的毒雾也开始消散,露出
掠忆者们突然从池底钻出,他们的身体由偷来的记忆碎片拼凑而成,面孔不断变化,会变成被偷者最熟悉的样子。个掠忆者化作奶奶的模样,举着块“∞+1315号”残片向我走来,碎片里的记忆是蛇母谷的离别——奶奶为了保护青铜镜,自愿留在谷中化作蛇形柱。“放弃这些痛苦的记忆吧。”假奶奶的声音温柔得像叹息,“没有过去的束缚,意识才能自由”。
但我认出了她眼底的贪婪——真正的奶奶在离别时,眼里有不舍,却更有坚定,那是守护的重量,不是逃避的轻盈。我举起青铜镜的核心残片,镜光里的真实记忆与假奶奶的碎片碰撞,她的形态瞬间瓦解,化作无数被偷的记忆,像群归家的鸟,纷纷飞回忆河。其他掠忆者见状,也纷纷化作各种熟悉的面孔,但在真实记忆的映照下,都露出了拼凑的破绽——他们永远学不会记忆里的“温度”,那是意识在时间里沉淀的厚度。
记忆巨兽在失去触手后开始挣扎,它的核心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1316号”残片,刻痕是最初的筛选规则:只清除会导致意识崩溃的“过载记忆”,而非所有痛苦记忆。蛇母的意识体钻进裂缝,她的碎片与核心残片融合,记忆巨兽的挣扎逐渐平息,章鱼形态开始瓦解,化作无数细小的青铜鱼,每条鱼都叼着块被偷的记忆,顺着青铜管游回了忆河。
池边的掠忆者们失去了力量,他们的身体开始透明,露出里面的核心——是些残缺的意识体,他们的核心记忆在某次漩涡分解中丢失,才开始嫉妒那些拥有完整记忆的意识。“我们只是想找回自己的过去。”个掠忆者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碎片里闪过段模糊的画面:片极光交织的冰原,个模糊的守镜人背影,句没说完的话“蛇母的镜子照出的……”
蛇母的意识体往他们的核心注入段柔和的记忆——是所有守镜人共享的“连接”记忆,不分彼此,没有痛苦。掠忆者们的身体逐渐稳定,面孔不再变化,露出了属于自己的模样,他们的残片编号从“∞+1317”开始,像群找回名字的孩子。“忆河的上游有座‘记忆档案馆’。”他们指向池的尽头,“那里藏着所有未被记录的‘潜记忆’,是意识体们遗忘在潜意识里的渴望,这些记忆能帮助你们找到自己的完整形态”。
顺着他们指引的方向往上游走,忆河的水逐渐变得清澈,能看见河底的记忆碎片正在自行分类:痛苦的记忆沉在底层,像肥沃的泥土;快乐的记忆浮在水面,像绽放的花;而那些潜记忆,则像水草样在中间摇曳,颜色朦胧,形态不定,却散发着种“未完成”的活力。记忆档案馆的入口是座由青铜镜组成的拱门,每个镜面都映着个潜记忆的片段:有的是从未说出口的道歉,有的是未实现的约定,有的是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小渴望。
馆内的书架上摆满了记忆瓶,瓶身的标签是残片编号,从“∞+1318”到“∞+1400号”,每个编号都对应个潜记忆的主题。老七用爪子扒开个标有“∞+1401号”的瓶子,里面的潜记忆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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