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7章 无畏擒龙(172)(3 / 6)
痕是个问号,问号的点上,嵌着颗极小的夜明珠,珠光照亮的城墙上,无数扇门正在缓缓打开,每扇门里都透出不同的光,有长白山的风雪,有妙香山的雾,有蛟母湾的浪,还有更遥远的、从未见过的景象,像无数个等待被开启的世界。
阿蛟突然指着其中一扇门:“那是通往非洲蛇母分支的路!”她的声音里带着向往,“海蛟族的传说里,蛇母的意识遍布全球,每个分支都有自己的守护者。”黑影对着另一扇门低吼,门里的景象是片草原,草原上的动物都长着蛇鳞,“那是美洲的‘蛇兽平原’,传说藏着蛇母的第一块残片。”
蛇影的眼睛里,编号已经跳到了“二百五十六”。我抱着婴儿站在阶梯尽头,看着眼前无数扇门,每扇门都对应着块新的残片,编号从“二百五十七”开始,像条没有尽头的河流,在蛇母城的中央广场蔓延。而城中央的尖塔上,“二百五十号”残片的绿光越来越亮,亮得能在地上照出我们的影子,影子的后颈,都有个蛇形疤痕,疤痕里的编号,正在随着蛇影的心跳,继续跳动。
我知道,无论选择哪扇门,旅程都不会结束。婴儿突然笑了,把“二百五十五号”残片往最近的一扇门扔去,残片接触门板的瞬间,门突然打开,里面吹出的风带着沙漠的燥热,风中裹着块“二百五十七号”残片,鳞片上的刻痕是金字塔的形状,塔尖的位置,嵌着颗红宝石,像只正在眨眼的眼睛,在非洲的烈日下,闪烁着神秘的光。
黑影第一个冲进了门,阿蛟拍了拍我的肩膀,也跟着跑了进去。我抱着婴儿站在门口,回头望了眼蛇母城的其他门,它们还在等待,等待着后来者,等待着新的残片,等待着属于它们的故事。而我的后颈,“二百五十六号”残片已经清晰可见,像个永远不会闭合的伤口,也像个永远燃烧的路标,指引着我,往沙漠的深处走去。
门后的沙漠风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我抱紧怀里的婴儿,跟着黑影和阿蛟的脚印往前走,脚印很快被风沙覆盖,但我知道,它们会永远留在那里,像无数个被残片记录的瞬间,在蛇母的意识里,在时间的长河里,在所有已知与未知的世界里,继续延伸,继续等待,继续……
沙漠的热风裹着沙砾打在脸上,像被无数细针扎着。怀里婴儿攥着的“二百五十五号”残片正在发烫,烫出的红光在沙地上投出个金字塔的虚影,塔尖的方向不断闪烁着“二百五十七”的编号,与我后颈新浮现的数字完全吻合。阿蛟用鱼尾在沙地上划出条轨迹,轨迹两侧的沙丘正在缓缓移动,露出纹路完全相同。
“这是‘蛇母沙’,每粒沙子都是残片的碎片。”阿蛟的鱼尾裹着块麻布,是从门后带出来的,布上的象形文字正在发光,“古埃及人把蛇母称为‘奈杰特’,说她的鳞片化作了撒哈拉的沙子,每块残片都藏在金字塔的影子里。”她突然指向远处的海市蜃楼,蜃景里的金字塔塔顶插着块残片,编号“二百五十八”,鳞片上的刻痕正在往我们的方向蠕动,像条活的响尾蛇。
黑影突然对着沙地下低吼,狼爪刨开的沙坑里露出半截青铜管,管身上的象形文字翻译过来是“引蛇渠”。阿蛟往管里倒了些海水,青铜管突然发出“咕噜”声,喷出的沙砾在空中重组出“二百五十九”到“二百七十三”号残片,组成条通往蜃景的路,路边的沙地上躺着些白骨,指骨上的戒指刻着英国探险家的徽章——是1922年卡纳冯伯爵的探险队,据说他们在找图坦卡蒙陵墓时,误闯了蛇母的遗迹,整队人都死在了沙漠里。
走了大概三小时,沙子的温度高得能煎鸡蛋。婴儿突然开始哭闹,小手往沙地上拍,拍过的地方浮出块“二百七十四号”残片,鳞片是只圣甲虫的形状,甲虫的背甲上刻着幅星图,标注着猎户座腰带三星的位置——与吉萨金字塔群的排列完全相同。阿蛟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沙丘:“看那沙丘的阴影,像不像条蛇?”
正午的阳光把沙丘的影子拉得很长,确实像条盘起来的巨蛇,蛇头的位置正好对着块突出的岩石,岩石上的刻痕是蛇母的眼睛,瞳孔里嵌着“二百七十五号”残片,正在往沙地下沉。我往岩石的方向跑,脚刚踏上蛇头的阴影,沙子突然塌陷,露出个直径约十米的圆坑,坑底的石板上刻着埃及十字,十字的每个端点都嵌着块残片,编号“二百七十六”到“二百七十九”,拼成的图案与婴儿手里的“十三号”完全吻合。
“是‘蛇母祭坛’!”阿蛟摆动鱼尾跳进坑,黑影紧随其后,狼爪在石板上划出火星,“古埃及人用活人祭祀,把残片嵌进十字的中心,就能召唤蛇母的意识。”她往十字中心扔了块“二百八十号”残片,石板突然震动,十字的缝隙里渗出金色的液体,液里浮出无数记忆碎片:
图坦卡蒙往棺椁里放残片的画面,他的黄金面具下藏着蛇形疤痕;
卡纳冯伯爵的探险队打开祭坛的瞬间,整队人被沙子吞噬,只有块“二百八十一号”残片漂了出来;
母亲年轻时在这儿拍照的背影,她手里的青铜镜反射着祭坛的全貌,镜面上的残片编号与我们现在的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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