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4章 无畏擒龙(149)(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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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的日记里说,被煞气侵体的人会失去神智,只知道往水里拖人,除非解开他们身上的煞气,否则活不过七天。”她指着其中个穿短打的男人,他手腕上的银镯刻着“镇煞司”三个字,“这是当年守阵弟子的后人,看来煞气一直在遗传。”

往北邙泄洪渠去的路上,沈砚的旗袍口袋突然发烫,是她祖母留下的那半块鱼符在动。她把鱼符掏出来,符牌上的鳞纹正往泄洪渠的方向亮,亮得像是在滴血。“坤位阵脚肯定在渠底的闸门里。”她突然按住我的肩膀,“你看渠边的老柳树,树干上的刻痕是镇煞司的标记,标记

泄洪渠的闸门早就锈死了,闸板上的铁环缠着些水草,草叶上的露珠映出奇怪的影子:个穿旗袍的女人正往闸门缝里塞镇魂铃,她腿上的伤口在流血,血滴进水里的瞬间,闸板突然发出“咯吱”的声响,露出里面的青铜锁——与图纸上坤位阵脚的锁孔严丝合缝。

“是我祖母!”沈砚的声音发颤,她往闸门上贴了块阵脚碎片,碎片刚碰到锁孔,闸板突然往上升起,露出图案是只巨大的鱼,鱼腹里的位置空着,显然在等镇魂铃归位。

暗室的石台上摆着个铜匣,匣里的镇魂铃与沈砚手里的这只一模一样,铃舌上的刻字是“镇煞司第三十七代掌令使沈青芜”——正是她祖母的名字。两只铃铛碰到一起时,突然发出震耳的鸣响,鸣音里混着些女人的哭腔,像是沈青芜在诉说什么,“我祖母当年肯定是在这里被困住了,她的铃铛和阵脚碎片都留在这儿。”

铜匣的夹层里藏着张字条,是用胭脂写的:“水煞不是煞,是洛河的河灵,三百年前被前朝国师炼成兵器,青铜棺是封印它灵智的容器,锁鳞阵的真正用途是唤醒它,而非镇压。月牙胎记的人是河灵选中的守护者,我们的血能解开封印,却会被煞气反噬——青芜绝笔。”

字条的墨迹还没干透似的,沈砚的指尖刚碰到“反噬”两个字,她腿上的旧伤突然裂开,涌出的血滴在鳞片图案上,图案里的鱼眼突然亮起红光,红光里映出三百年前的洛河:国师正往青铜棺上贴符咒,棺里的河灵在挣扎,灵体的形状是条巨大的青鳞鱼,鱼眼里的哀伤与鳞片影子里的求救完全相同。

“原来卷宗里的记载全是假的!”我突然想起祖父的呓语,“镇煞司当年肯定参与了封印河灵,后来才后悔,想用水煞的名义掩盖真相。”暗室的水面突然上涨,涨起的水里浮着无数个河灵的鳞片,每个鳞片都映着不同的画面:有的是镇煞司弟子偷偷给河灵送食物,有的是掌令使在修改卷宗,有的是沈青芜往闸门里藏铃铛……

离开泄洪渠时,闸门突然自动落下,落下的瞬间,我看见闸板的背面刻着行字:“离位阵脚在东花坛古井,需用带月牙胎记的活人做祭品——此乃国师设下的陷阱,千万别信。”字迹与沈青芜的字条完全相同,显然是她留下的警告。

东花坛的古井早被填了,上面盖着块大青石,石缝里的杂草缠着些生锈的铁链,链环上的刻痕是镇煞司的符咒,符咒的边缘泛着青紫色,显然被煞气污染过。沈砚往石缝里撒了把糯米,青石突然往旁边滚开,露出片摩擦的声响。

“离位阵脚的信物是铁链。”我举着手电往井里照,光柱能看到的地方全是铁链,链头的钩子上缠着些破烂的衣料,衣料上的盘扣是镇煞司的样式,“看来有弟子掉进过这陷阱。”沈砚突然摇响镇魂铃,井里的哭声突然停了,铁链开始往上提,链环上的符咒在铃音里亮起金光,照亮了井壁上的刻字:“国师的咒术需要祭品才能增强煞气,锁鳞阵的七个阵脚里,有三个是陷阱,离位、兑位、乾位皆是,千万别用活人血激活。”

铁链的尽头拴着个青铜鱼,鱼嘴里衔着块阵脚碎片,碎片上的鳞纹与我们手里的其他碎片严丝合缝。我刚要去接,就被沈砚拦住:“你看鱼眼,是青紫色的,被下了咒!”她往鱼嘴里塞了张黄符,符纸突然冒出黑烟,青铜鱼“啪”地裂开,露出里面的黑心——是用冤魂的骨头做的,“果然是陷阱,这阵脚碎片是假的。”

假碎片落地的瞬间,井口突然冒出青灰色的雾气,雾气里浮着国师的影子,他正往井里扔什么东西,东西落水的声音与铁链的声响完全相同。“他在模仿锁鳞阵的布置!”沈砚将真的阵脚碎片往井壁上贴,碎片亮起的金光逼退了雾气,“我祖母说过,真的阵脚碎片会排斥煞气,假的会吸引它。”

井壁的暗格里藏着半块青铜镜,镜面里的洛河正在涨水,水底下的青铜棺突然震动,棺盖的缝隙里渗出金色的汁液——是河灵的血液,汁液在水底汇成离位阵脚的图案,图案中心的石台上摆着块真的碎片,碎片旁边的骨架手背上,有个模糊的月牙胎记。

“看来得下井去拿。”我解下腰带系在铁链上,沈砚突然抓住我:“等等,我祖母的日记里画着离位阵脚的钥匙,是用三个月牙胎记的血混合才能打开,咱们只有两个人……”她的话没说完,井口突然传来“扑通”的落水声,个穿短打的男人从雾里掉下来,他后颈的月牙胎记正在流血,正好落在我们脚边的水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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