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3章 无畏擒龙(78)(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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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在龙涎水处养起了会发光的鱼……胖子拉着鲛王比赛憋气,结果输得直吐泡泡,惹得大伙笑个不停。

夜里,我们在晒谷场摆了长桌宴,桌上的菜全是各龙脉的特产:金狼王陵的烤羊肉、西夏迷城的磁石面、越女城的莲子羹、沉月城的烤鱼……喝的是七星砬子的烧刀子,就着冰岛的硫磺晶冰块,烈得暖心。

酒过三巡,鲛王突然指着天上的星星:“俺们沉月城的孩子,以后能来七星砬子上学不?想让他们认认山里的树,比认珊瑚容易。”

越女城的鱼妇跟着说:“俺们的莲子能在七星砬子种不?听说这儿的黑土长啥都旺。”

金狼王陵的牧羊人拍着桌子:“俺们的公羊能跟村里的母羊配种不?生出带龙气的羊,肉肯定香!”

杨雪莉笑着往本子上记:“都能!明天就开块地种莲子,后天盖间羊圈,大后天在博物馆旁边盖所‘龙脉学堂’,让各节点的孩子轮流来上课。”

我望着晒谷场的热闹景象,突然明白二舅爷说的“分脉不是散”是什么意思。就像村里的孩子长大了要分家,可灶膛里的火还连着,井台上的水桶还共用,走在路上遇见了,还能笑着喊一声“回家吃饭”。

第二天一早,各节点的守护者要离开了。金狼王陵的牧羊人留下三只小羊羔,说等秋天来收羊毛;越女城的鱼妇种好了莲子,说夏天就能开出粉红的花;鲛王在龙涎水处挖了个小池塘,养着会发光的鱼,说晚上能当路灯……他们走的时候,没像来时那么隆重,就像走亲戚回家似的,挥挥手说“下月再来”。

我们站在老槐树下,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青铜龙身上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亮,像是在笑。胖子突然指着池塘里的发光鱼:“快看!鱼身上的光组成了啥?”

鱼群在水里游来游去,拼出三个字:“常回家”。

从七星砬子出发,绕了大半个地球,我们终究明白,所谓的龙脉,从来不是冰冷的石头、神秘的古城,而是活生生的人——是黑狼兄弟的热血,是鲛王的仗义,是鱼妇的坚韧,是三箭盟代代相传的那句“守山先守人”。

现在,博物馆的玻璃柜里,摆着本厚厚的“龙脉家书”,第一页是二舅爷的字:“路走得再远,根还在这儿。”后面的空白页,等着每个守护者回来,写下新的故事。

至于我们,还在七星砬子守着。春天种玉米,夏天修山路,秋天摘酸枣,冬天给孩子们讲那些走过的路。偶尔有远方的信寄来,金狼王陵的牧羊人说沙枣丰收了,越女城的鱼妇说莲子卖了好价钱,鲛王说小鲛鱼学会了唱山歌……每封信的末尾,都画着个小小的狼首金符,像是在说:

“我们都在,不管走多远,心还在一条脉上。”

风穿过老槐树的枝叶,带着各龙脉的气息:内蒙的沙枣香、南海的咸腥味、越女城的莲子甜……混在一起,就是家的味道。

清明那天,七星砬子的雨下得绵密,像把软刷子,把山尖的新绿刷得发亮。我蹲在二舅爷的坟前烧纸,火苗卷着纸灰往天上飘,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下,抬头一看,是只灰喜鹊,嘴里叼着半块青铜片,落在坟头的酸枣树上。

“是‘传讯符’。”杨雪莉从喜鹊嘴里取下青铜片,上面的纹路是三箭盟的紧急信号,“三箭盟有规矩,只有出大事才会用这符。你看这喜鹊的脚,绑着根红绳,是从沉月城来的——鲛王那边怕是出事了。”

青铜片的背面刻着幅小图:沉月城的海底出现个黑洞,正往岸上吸海水,旁边画着只缺了角的珊瑚,是我们去年送给鲛王的那块“定海神针”。胖子刚用坟头的土灭了火,拍着大腿说:“肯定是黑洞把珊瑚吸进去了!那珊瑚能镇住海水,没了它,沉月城要被淹了!”

王瞎子往青铜片上摸了摸,探龙针在他掌心抖得厉害:“不是普通的黑洞,是地脉的‘换气口’。去年分脉后,各节点的能量流动变快,沉月城的海底地脉太活跃,才撑出个洞。”他指着远处的龙涎水,“得用龙涎水的地脉根,混上越女城的莲子粉,调成‘固脉膏’,才能把洞补上。”

我们往沉月城赶时,天突然放晴,海面上飘着无数只灰喜鹊,每只都叼着块青铜片,在空中拼出条路,直指沉月城的方向。杨雪莉说这是“喜鹊阵”,三箭盟的人早就用鸟语传了信,“各节点的守护者怕是都往沉月城赶了”。

到了沉月城,果然见海底的黑洞正往外冒海水,岸上的鲛兵忙着堆沙袋,可海水像长了腿似的,绕过沙袋往城里跑。鲛王站在礁石上,手里举着半截珊瑚,看见我们来了,急得直拍尾巴——他为了救落水的小鲛鱼,重新长出了鱼尾。

“黑洞里有股吸力!”鲛王把珊瑚递给我,“昨天涨潮时突然出现的,吸走了半座珊瑚礁,再不想办法,今晚的月亮潮一来,整座城都要被吸进去!”

金狼王陵的牧羊人突然从船上跳下来,手里举着块镇煞俑碎片:“俺们带了‘镇沙膏’,能把沙子凝成石头,混着固脉膏用,效果更好!”他身后的船上,越女城的鱼妇捧着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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