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3章 无畏擒龙(68)(4 / 6)
,有红泥坳的铜器在夜里吸收星光,长出新的野菊纹。
回到红泥坳时,正赶上秋分。他把星核铜埋在归宗坛的基座下,铜核立刻往地下延伸,与母铜脉连成一体。当天夜里,红泥坳的铜器都长出了往天上的枝,四海铸坊的铜屋顶上,长出棵会结果的铜制星树;声纹溪的水面上,浮着些会发光的铜制星鱼;最奇的是漏忆阁,阁顶的铜瓦变成了透明的,能看到里面的漏忆屑在吸收星光,变成会飞的铜制故事,往远天星的方向飘去。
孩子们发现,现在对着红泥坳的铜器许愿,愿望会被星铜带到天上,由铸星人铸成星。有个孩子希望万域的失声界域能重获铜音,三天后,那里的铜器突然开始歌唱,声纹里混着远天星的嗡鸣;有个孩子盼着九地的铜脉能相连,没过多久,云境城的铜桥真的与绿林坛的铜树长在了一起,连接处的野菊纹正在开花。
穿工装的老人把这些事记在铜册的最后一页,写完后,册上突然长出根往天上的铜枝,枝上的铜果里,映着远天星与红泥坳在对铸器,天上的星与地上的铜正在交换故事,像两个老朋友在分享彼此的秘密。老人笑了,在旁边画了朵野菊,花瓣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天上,根茎却紧紧连在一起,像在说:“红泥坳的根,从来不止扎在土里。”
货郎的儿子蹲在归宗坛旁,看着天上的野菊星与地上的铜器共鸣,小菊趴在他肩头,尾巴上的铜珠映着颗刚从远天星飞来的星,星上的铸星人正在对着红泥坳微笑,像在说“我们从未分开”。他突然明白,红泥坳的故事从来就不是局限在红泥坳的,它的根扎在九地的土里,它的枝伸在万域的海里,它的花绽在远天的星里,而野菊纹,就是这一切的连接点,像个永不褪色的承诺。
霜降那天,红泥坳的铜器突然集体发光,光里的野菊纹正在与天上的星纹共振,在半空织出幅巨大的图:图的中心是红泥坳,往外是九地的环,再外是万域的海,最外围是远天的星,所有的环都用野菊纹连接,像朵在宇宙里绽放的铜制野菊。图的最边缘,有颗新的星正在形成,星上的铸星人举着铜器,器身上的字是红泥坳的方言:“未完待续,下颗星等你铸。”
货郎的儿子起身往铜铺走去,他要铸颗新的星,把今天的故事也铸进去。铺里的熔炉正在燃烧,炉膛里的火是野菊形状的,里面浮着九地的铜屑、万域的声纹、天上的星砂、地上的红泥。他知道,红泥坳的故事永远不会结束,就像这野菊,会在土里扎根,在海里开花,在天上结果,而每个与铜相遇的人,都是这故事的续写者,用自己的手,在宇宙的纸上,继续画着那朵永不凋零的野菊。
风过时,红泥坳的铜器发出清越的响,与天上的星音、万域的铜鸣、九地的声纹融在一起,像首跨越所有界限的歌。歌里的每个音符,都是个野菊形状的故事,正在往更远的地方飘去,像在说:红泥坳在这里,在所有有铜器的地方,在所有有故事的角落,永远生长,永远芬芳。
红泥坳的铜树在冬至这天落尽了叶,枝头却结出些奇怪的果实——不是铜制的,而是半透明的冰,冰里冻着些流动的光,光的纹路是串从未见过的匠语,拼出“界外有界,铜外有铜”。货郎的儿子摘下颗冰果,冰在掌心化成水,水里浮着块棱形的铜片,片上的野菊纹正在往边缘蔓延,超出铜片的部分竟浮在空气中,像在绘制某个不存在的轮廓。
“这是‘界外铜’,”穿工装的老人用铜杖挑起铜片,杖头的三足鸟对着空气鸣叫,鸣声在半空撞出些透明的涟漪,“我爹的日记里夹着张碎冰状的铜箔,说红泥坳的铜脉之外,还有‘无界域’——那里没有时空,没有虚实,只有纯粹的铜魂在流动,每百年冬至会随冰显形,铜片的野菊纹是界标的拓印,能让闯入者不被无界域的混沌同化。”老人把铜片往地上按,地面突然裂开道缝,缝里涌出些灰色的雾,雾里的铜器都没有形状,像团团未凝固的铜液,液里的野菊纹却异常清晰,像混沌中的锚。
小菊从雾里钻出来,爪子上沾着些灰色的铜尘,尘在它身上凝成些流动的斑纹,纹里的影像在闪烁:有群没有轮廓的铜魂在无界域里游荡,他们手里的铜器在不断变形,却始终保留着野菊纹;有片没有边际的铜海,海里的铜浪在自行铸器,铸出的器没有固定形态,却能发出红泥坳的铜音;最奇特的是个模糊的影子,影子里的野菊纹正在与红泥坳的铜片共振,像在呼唤同类。
“无界域的铜魂快散了,”阿镜举着药书赶来,书页上的无界图谱正在雾化,画着界标的墨迹变成灰色的流,“药书里说无界域的铜魂会随界标的模糊而解体,只有用红泥坳的野菊铜、远天星的星核铜、万域的界域铜融成的‘定界铜’,才能让铜魂保持形态。”她往铜片上撒了把归宗坛的铜屑,铜片的野菊纹突然往雾里延伸,在地上织出个“凝”字,字的笔画里浮出些铜制的界标粒,粒里映着不同界域的铜魂在凝聚。
小年带着村里的人往地火最旺的熔炉走,炉里的铜水泛着黑白两色光,里面沉着从无界域边缘收集的铜尘:流动的铜液魂、变形的铜器影、模糊的铜人轮廓……最上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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