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3章 无畏擒龙(38)(3 / 4)
光映着小哥的白发,吴畏哥的眼镜片上结着霜花,念安的围巾沾着雪粒——这画面,比任何后期调色都动人!”
他小侄子已经成了个挺拔的青年,背着画板站在腊梅树下,画布上的雪景里藏着几个细节:东厢房的窗纸上贴着小队员剪的腊梅窗花,暖炉边的竹篮里装着未织完的围巾,张起灵的蓝布衫下摆露出半截红绳,系着吴畏送的平安扣。
李铁柱的双胞胎拄着拐杖进来,膝盖上盖着厚毛毯——年轻时练摔跤落下的病根,一到冬天就疼得厉害。哥哥从怀里掏出个红本本:“叔,咱们的摔跤基地评上5A级非遗了,证书上有您的名字,排在第一个——文化部的人说,‘守稳’这两个字,比任何技巧说明都重要。”
红本本被吴畏小心地放进博古架的玻璃柜里,旁边摆着阳阳带回来的南极冰芯样本,透明的冰块里冻着根细小的植物纤维,在灯光下像根银色的线,把南北极的风都系在了一起。
“说起来,”弟弟摸着膝盖上的毛毯,那上面绣着缠枝莲纹样,是念安的外婆给绣的,“那个像您的孩子,现在是奥运冠军了,昨天夺冠后对着镜头说‘我的师爷住在杭州的一个院子里,院子里有棵老腊梅,他教我的不只是摔跤,是怎么站在地上——站得稳,才能走得远’。”
张起灵从柜里取出个樟木箱,里面是叠得整齐的旧棉袄,领口处绣着褪色的麒麟:“阳阳说科考队的帐篷漏风,让给队员们改改袖口。”他的手指在磨损的针脚处停顿片刻,那里还留着当年吴邪用烧红的铁丝烫出的小洞,说是“做个记号,免得跟小哥的衣服弄混”。
中午的饭摆在暖炉四周,腊梅雪梨汤的甜,阳阳妈做的酸菜白肉锅的香,还有念安带来的南极磷虾饼干的鲜,混着空气里的梅香,像把整个冬天的暖都熬进了锅里。念安给张起灵夹着去了骨的虾肉,阳阳则把饼干上的芝麻抖匀了递给吴畏——他知道吴畏牙口不好,特意让科考队的厨师烤得更酥些。
“冰芯样本里真的有腊梅基因,”念安喝着汤,眼睛亮得像雪地里的星,“我打算把它和院子里的腊梅做个对比图谱,挂在基地的墙上,告诉孩子们‘万物同源’——就像麒麟叔叔教的‘力同源’一个道理。”
阳阳笑着补充:“我让队员们把这个道理编成口诀,练动作时边喊边做:‘南极冰里有梅魂,缠丝劲中藏乾坤,守得本心稳如磐,走遍天下都是根’。”
下午,众人围在暖炉边做书签。念安把企鹅羽毛粘在硬卡纸上,用金粉描出腊梅的轮廓;阳阳则在背面刻字,“南北同心”四个字的笔画里嵌着细小的冰粒,是从南极带回来的;小队员们用红绳把书签串起来,挂在腊梅枝上,风过时叮当作响,像串会唱歌的风铃。
张起灵坐在炉边,用清漆给书签上光。他的动作比去年更慢了些,手腕的颤抖也更明显,但涂漆的刷子始终稳得惊人,清漆在羽毛上流淌成均匀的薄膜,像给时光裹了层保鲜膜。
“您这手稳劲,”阳阳蹲在旁边看,眼里的敬佩比当年更深,“我带的队员里最有天赋的那个,练了五年也赶不上——他总说‘师爷的手像长在物件上,咱们的手像借的’。”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把上好漆的书签递给念安,书签的边缘还留着他指腹的温度,像片未落的阳光。
暮色漫进院子时,小队员们排着队给张起灵和吴畏鞠躬,每个人手里都捧着条刚织好的围巾,灰蓝色的线里掺着几缕金黄,像把秋天的桂花纺进了冬天的毛线。“师爷,我们给科考队的叔叔阿姨写了信,”最小的队员仰着脸说,“信里说,等我们拿了世界冠军,就去南极给他们表演‘缠丝劲’,让企鹅也看看咱们的厉害!”
吴畏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发现他的围巾针脚歪歪扭扭,却在末端织了个小小的“稳”字,是阳阳手把手教的。
夜深时,雪又下了起来,把东厢房的屋顶盖成了厚厚的奶油蛋糕。阳阳和念安挤在暖炉边看南极的照片,屏幕上的冰原一望无际,科考站的红旗在烈风中猎猎作响,角落里的队员们举着写有“吴山居”的木牌,背景里的极光像道流动的彩虹。
“等退休了,”念安突然说,“咱们在院子里盖个玻璃房,左边种南极带回的苔藓,右边种腊梅,中间摆个暖炉,像把整个世界的风景都收进来。”
阳阳握紧她的手,她的指尖因为常年做实验有些发凉:“再搭个摔跤垫,我教你‘缠丝劲’,免得你总说实验室的仪器比我重要。”
吴畏靠在张起灵肩上,听着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看他在竹简上画腊梅。笔尖的墨在竹片上晕开,枯枝的线条遒劲如铁,花苞却柔得像要滴出水,仿佛下一秒就会在这冬夜里绽放。
“明天,”吴畏轻声说,“把阳阳带的冰芯样本放进恒温箱,别冻坏了——念安说这比国宝还珍贵。”
“好。”张起灵点头,目光落在窗外的雪地上,月光把腊梅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通往远方的路。
“再教小队员们熬腊梅汤,”吴畏继续说,“用雪水和冰糖,放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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