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1章 万龙迷踪(86)(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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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窟!胖爷倒要看看,庙里的宝贝是不是比沉船墓的多!”他突然想起什么,往背包里塞了瓶水,“这次得带够水,别在沙漠里渴成干尸,连摸金符都得被晒变形!”

老槐树上的九轮光裹着青铜灯的碧色,转得像个小宇宙,把护城河里的银鱼照得发亮。胡同里的人围着灯说笑,蚀金蚁们往灯座上撒金沙,绿虫子们用丝织了个灯罩,罩上的花纹是楼船的帆,鼓得像要起航,亮得像真的。

我知道这还不是尽头,佛骨窟的风沙、梵文的经文、下一站的未知……故事还在继续,像黑风口的洋流,永远不会停。只要青铜灯的火不灭,九轮光的暖还在,我和胖子就永远是那个举着灯的人,往更深的黑暗里走,不是为了不死药,是为了让那些被诅咒的魂,能像银鱼一样,游向属于自己的光。

潘家园的春风裹着沙尘味漫进胡同,老槐树上的青铜灯被风刮得摇晃,灯油里的蛟王内丹转得发颤,把九轮光的光晕搅成漩涡,照得青石板上的纹路忽明忽暗,像在显什么秘密。我蹲在树下翻秦代竹简的拓片,是从黑风口楼船棺里带回来的,上面的梵文被朱砂填过,"佛骨窟"三个字刻得深,边缘还沾着点黄沙,沙粒里裹着舍利子的粉末,搓开了能闻到股檀香混着尸臭的怪味。

蚀金蚁们突然从拓片里钻出来,举着块带裂纹的琉璃往我手背上爬。琉璃是汉代的,刻着飞天纹,裂纹里的朱砂在渗血珠,滴在沙粒上烫出个小坑,显露出三个小字:"血佛咒"。

"是西域的佛骨窟。"我捏起琉璃对着青铜灯的光看,飞天纹里的梵文在发光,拼起来是段诅咒,"张大爷的手札里说,那地方埋着唐代的'血佛塔',塔下的佛骨被番僧下了咒,千年后成了血佛,专吸活人的精气,当年他太爷爷的商队进去十个,出来的只有个疯的,临死前抱着块琉璃喊'别碰血舍利',喊完就化成了飞灰,连影子都没剩。"

银毛小兽突然从沙堆里拱出来,嘴里叼着半块佛珠,是从拓片里掉出来的,珠上刻着"卍"字,字缝里缠着头发,像僧人的头发,发丝碰到风就化成红雾,在地上积成个"死"字。它把佛珠往我手里塞,尾巴上的沙粒簌簌掉,冲着胡同口的骆驼低吼——驼铃掀开条缝,露出只戴着玉扳指的手,扳指上的飞天纹正对着我们发光,跟琉璃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胖子正帮李婶卸骆驼驮的货,手里的麻袋突然"哗啦"破了,滚出来的不是货物,是半箱佛骨碎片,碎片的骨缝里缠着头发,把麻袋线都勒断了。"他娘的,这是哪来的?"他捡起块碎片,碎片突然扎进掌心,精气刚冒出来就被吸进去,碎片变得通红,"胖爷的精气都敢吸,是活腻歪了!"

骆驼上的人突然掀帘,露出张被袈裟遮着的脸,袈裟是红色的,绣着血佛纹,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尖牙。"吴先生,王老板。"那人声音像破锣,"佛骨窟的血佛醒了,守窟人说,只有你们能镇。"他扔过来个布包,落地发出脆响,是颗血舍利,舍利上的血丝正在游动,滴在地上,烫出串脚印,往骆驼底下钻。

青铜灯的火焰突然变红,灯油里的蛟王内丹转得像个漩涡,把四象旗的影子吸得变形。旗面上的"血佛咒"三个字正往下淌血,把"佛骨窟"三个字泡得发涨,绿虫子们吐出丝织成个小网,挡在旗前,丝线碰到血就变成红色的,像层血膜,网眼处的血佛影子正往里钻,爪子刮得网丝"嗡嗡"响。

"血佛在'吸精气'。"我盯着地上的血脚印,印里的血丝正在爬,往蚀金蚁们的影子里钻,"唐代的番僧为了长生,把活人的精气灌进佛骨,千年后成了血佛,只要闻到活气就会追,西域的商道才那么荒,都是被吸光精气的人变的干尸,连鸟都不敢落。"

银毛小兽突然对着骆驼底下低吼,那里的沙子在蠕动,露出个血佛的影子,穿着红色袈裟,手里举着血舍利,舍利的红光正往蚀金蚁们身上照,把金沙都照得发暗。影子突然转头,脸上的血窟窿对着我们笑,嘴角的血滴在沙子上,长出片血草,草叶卷成佛骨的形状,往每个人的影子里钻。

"是'血佛傀儡'。"穿袈裟的人突然扯掉袈裟,露出张被烧伤的脸,左半边是人皮,右半边是佛骨,"我是当年守窟人的后代,脸是被血佛的火烧的,这些傀儡是血佛用活人的皮做的,专引商队往佛骨窟里钻。"他往佛骨半边脸撒舍利粉,脸突然发亮,把血草照得枯萎,"这是用守窟人骨灰做的舍利粉,能克血佛。"

往西域的路上,骆驼在沙漠里碾出两道辙,辙印里的血草跟着长,像在引路。穿袈裟的人说佛骨窟的入口在"千佛崖",那里的石头都刻着佛像,却被血佛咒染成了红色,眼睛里的血珠会跟着人转,"血佛塔在崖底的地宫,塔尖的血舍利快吸满精气了,只要落地,周围百里的活物都会被吸成干尸,连潘家园的九轮光都挡不住。"

青铜灯的火焰突然变红,灯油里的内丹转得像个漩涡,把四象旗的影子吸得变形。旗面上的"血佛窟"三个字正往下淌血,把"千佛崖"三个字泡得发涨,蚀金蚁们突然往旗上爬,用金沙蹭掉血珠,金沙碰到血就变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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