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 万龙迷踪(85)(2 / 6)
扎着变成绿苗,算是给这片死地还了点生机。
"是'第九柄剑'!"我盯着剑心,"专镇'血煞'的镇血剑,这下九轮光齐了!"
沼中央的红泥突然炸开,露出底下的活水,水里游着无数小噬血虫,在镇血剑的红光里渐渐变成红鱼,摆着尾巴往深处游,算是洗去了凶性。原来它们不是天生爱吸血,是被地脉里的"血煞"控制了,才疯狂吞噬一切活气。
镇血剑的血珠突然飞起来,与空中的八颗珠子汇成一团,发出九色光,在沼泽上空转了三圈,然后"咻"地飞向潘家园的方向。
"它回老槐树那儿了!"我恍然大悟,"八轮光之外,还有'第九轮',镇住血煞,才能让潘家园的活气永不枯竭!"
回到潘家园时,老槐树上的八轮光裹着层红光,九色光转得像个小太阳,把井台的红沫照得褪成清水,黑虫们在光里变成红鱼,顺着水道游进护城河,算是给它们找了个新家。
银毛小兽趴在树下舔伤口,绿虫子们用丝给他织了件红肚兜,蚀金蚁们往兜上缝了颗金沙扣,闪得小家伙直晃脑袋。胖子蹲在井边打水,水桶里的水映着九色光,晃得像杯掺了彩虹的酒,"这下踏实了,胖爷的篱笆能保住了,冬天还能在葡萄架下晒太阳!"
四象旗上的八颗珠子现在多了颗血珠,九颗珠子围着"记着回家"四个字转,像串会转的灯笼,把每个字照得暖烘烘的。旗面被绿虫子们的红丝固定在树顶,风一吹,字影落在地上,像给每个回家的人铺了条光路。
张大爷举着新酿的"九转回魂酒",酒里漂着九色光粒,喝一口浑身发暖,"喝!咱潘家园现在是九轮护着,再凶的血煞,活气都能压下去!"
胡同里的人围着九色光说笑,红鱼们在护城河里摆尾,把水搅成九色;蚀金蚁们和绿虫子们在树下种红草,这次长出来的草开着小白花,像撒了层星星;银毛小兽追着蝴蝶跑,尾巴上的银毛沾着光粒,甩一下就撒出片光雨,落在每个笑脸上。
我看着九颗珠子在风里转,突然明白所谓的"圆满",从来不是找齐九柄剑,是知道这片土地上的活气永远需要守护——无论是噬血虫还是缠魂丝,无论是过去的煞气还是未来的邪祟,只要心里的那点热乎气不灭,只要手里的珠子还在转,就总有办法让日子继续发光。
银毛小兽突然叼来片沾着光粒的槐叶,叶上的纹路是个笑脸,旁边刻着个"续"字。我把叶子夹进守山人手札,札页自动翻过空白,露出新的纸,等着我们写下新的故事。
知道明天树洞里还会有新的信,可能是片带血珠的草叶,可能是颗裹着光的金沙,可能是只举着剑影的小蝴蝶,但那又何妨?只要老槐树还在,九轮光还转,我们就永远是那个守着光的人,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值得记住的故事。
潘家园的秋雨下得缠绵,老槐树上的九轮光被雨雾裹着,像蒙了层湿纱,光晕里的九色光粒顺着叶脉往下淌,滴在青石板上,晕出朵九瓣花。我蹲在树下翻守山人手札的新页,纸页边缘沾着泥浆,上面画着团黑雾,雾里伸出无数条灰胳膊,正往个发光的人影身上缠,旁边写着"引魂雾"三个字,墨迹被雨水洇得发蓝。
蚀金蚁们突然从树洞里滚出来,举着沾泥的金沙往我手里塞。金沙碰到雨水变成紫黑色,聚成小珠,珠里裹着灰影,像被水泡胀的棉絮,正往我手腕的守陵人玉佩上贴,玉佩的光突然变亮,把灰影灼成烟,紫珠瞬间裂开,流出股腥甜的水,滴在地上,冒起串小泡。
"是'勾魂蛭'。"我捏起块紫珠碎片,碎片里的灰影突然钻出来,顺着指缝往血管里钻,蚀金蚁们立刻扑上去啃咬,把灰影撕成粉末,粉末落在雨里,变成无数细小的灰虫,像会动的煤尘,"张大爷的手札补遗里写过,这虫子专勾'魂魄',活物的精气越足,它们勾得越凶,当年血煞沼的守沼人就是被这蛭缠得丢了魂,空着皮囊在沼边晃了三年,见人就问'我是谁',最后跌进泥潭成了堆烂肉。"
银毛小兽突然从屋檐下窜出来,嘴里叼着根带灰影的狗尾巴草,草叶被啃得只剩半截,灰影在草茎里钻来钻去,像条被困的泥鳅。它把狗尾巴草往我手里一塞,尾巴上的雨水簌簌掉,冲着胡同口的牌坊低吼——那里的牌坊柱缠着灰雾,雾里的灰虫们正往柱顶的石狮子眼里钻,狮子的眼珠被啃出细洞,流出灰水,顺着狮身往下淌,在底座积成个小水洼,洼里的灰虫们正互相啃噬,把同伴的尸体堆成座小坟。
胖子正帮李婶加固窗台,手里的木板突然"咔嚓"断了,断口处缠着灰雾,把木纤维蚀成了灰,风一吹就散,"他娘的,这雾比酸水还邪乎!"他往手上抹桐油,"胖爷的窗台都快成筛子了,再不想辙,今年冬天非得灌一屋子冷风不可,连守陵人玉佩都挡不住!"
四象旗在风里卷成个筒,旗面上的九颗珠子被灰雾裹得发暗,把"记着回家"四个字遮得只剩个"家"字。绿虫子们从兜里钻出来,吐出丝织成个小网,挡在旗前,丝网上很快积满灰,变成灰色,换了五张才勉强把灰雾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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