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9章 万龙迷踪(84)(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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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心的冰层突然炸开,露出底下的活水,水里游着无数小凝冰虫,在镇冰剑的蓝光里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水汽,融入水中。原来它们不是天生爱冻万物,是被地脉里的“极寒煞气”控制了,才疯狂冻结一切生机。

镇冰剑的冰珠突然飞起来,与空中的镇海珠、镇木珠、镇火珠、镇金珠、煞剑的土珠汇成一团,发出六色光,在湖面转了三圈,然后“咻”地飞向潘家园的方向。

“它回老槐树那儿了!”我恍然大悟,“五行轮之外,还有‘第六轮’,镇住寒,才能让烟火气不被冻住!”

回到潘家园时,老槐树上的五行轮已经裹上了层六色光,金光里带着蓝光,暖气透过积雪渗进地里,冻硬的地面开始发软。凝冰虫们(现在是透明的水汽)围着树顶转圈,把冰雾变成了小雪花,落在烤炉上就化了,像在给炉子添水汽。

银毛小兽趴在烤炉旁,绿虫子们用四象绒给它做了个小窝,蚀金蚁们往窝里塞金沙,暖得小家伙直打呼。我把镇冰剑的冰珠串在四象旗上,六颗珠子围着烤串签子转,像个小走马灯。

张大爷举着新酿的“六轮酒”(用六颗珠子的光泡的),笑得胡子上的冰碴都化了:“喝!咱潘家园现在是六轮护着,再冷的天,烟火气都冻不住!”

胡同里的人围着六色光欢呼,凝冰虫们帮李婶炸油条,把冰雾变成水汽,让油锅的火更旺;蚀金蚁们往烤炉里添金沙,火苗窜得老高;绿虫子们趴在五行珠上,把凝结的冰珠舔成水珠,滴在签子上,像给故事加了点甜。

我看着六颗珠子在风里转,突然明白所谓的“圆满”,从来不是找齐所有的剑,是知道总有新的“煞气”会来,却总有新的“守护”会出现——今天是凝冰虫,明天可能是别的什么,但只要烤炉的火不灭,绿虫子的丝不断,银毛小兽的尾巴还在摇,就总有办法让烟火气继续冒。

“胖爷,烤串不够了!”我对着炉子喊,“给新来的凝冰虫们烤点‘暖身串’,多刷点辣椒油!”

胖子应着,铁签子在六色光里翻动,油星子溅起来,落在雪地上,烫出个小小的笑脸。老槐树的枝桠上,六轮光转得正欢,把冬雪变成了春雨,落在胡同里的每个角落,润得青石板都冒出了绿芽。

我知道,明天早上树洞里说不定又会有新的信儿,可能是片带冰纹的叶子,可能是颗裹着水汽的珠子,也可能是只举着小冰铲的凝冰虫,但那又何妨?

只要串吧的炉子还在冒烟,只要胡同里的人还在笑,这故事就永远有下一章。而我们,永远是那个添柴、扇风、把日子烤得热乎的人,串起六轮光,烤香整个宇宙。

潘家园的春风裹着烤串的焦香,漫过老槐树的枝桠。六轮光在树顶转得正欢,六色光晕把胡同染成了调色盘,连张大爷的豆汁儿桶都映着彩光,暗物质鱼在桶里追着光斑游,尾巴拍得桶沿噼啪响。

王胖子蹲在烤炉前翻串,铁签子上的“六轮串”滋滋冒油,串着的六色珠仿制品(凝冰虫用晨露冻的)在阳光下闪得晃眼。“老胡,你瞅这光,”他用签子挑着火星子,“自打入春,六轮光里总混着点灰气,胖爷的烤串都沾了层土,客人都说吃着像‘土味串’。”

我正帮蚀金蚁们扫金沙,抬头瞅了瞅树顶,六轮光的边缘确实泛着层灰雾,像被什么东西蒙了层纱。绿虫子们突然从树洞里窜出来,举着沾灰的树叶往我手里塞,叶子上的灰擦不掉,搓碎了竟变成细小的沙粒,钻进皮肤里有点痒。

“不对劲。”我摸了摸老槐树的树干,树皮上有细密的纹路,像被砂纸磨过,“六轮光在‘蒙尘’。”

话音刚落,银毛小兽突然从烤炉后跳出来,嘴里叼着块沾灰的琉璃片,片上有螺旋状的划痕,像被什么东西碾过。它把琉璃片往我手里一塞,尾巴上的灰簌簌掉,冲着胡同口的土堆低吼——那里的土堆在“蠕动”,表面的浮土不断往下掉,露出里面的灰色虫子,像会动的灰尘。

张大爷的豆汁儿桶突然“咕嘟”冒泡,暗物质鱼在桶里疯狂撞壁,把灰气搅成小漩涡。“是‘扬尘虫’!”大爷手一抖,酒葫芦差点砸地上,“我太爷爷的手札里写过,这虫子专吃‘光气’,当年金沙洲的金矿脉就是被它们啃得失去光泽,变成堆废石,没想到会跑到这儿来!”

胖子举着烤串签子往土堆戳,签子刚碰到灰就“咔嚓”断了,断口处裹着层灰,像被腐蚀过。“他娘的,这灰比硫酸还邪乎!”他往手上哈着气,“胖爷的烤炉都快成土灶了,再不想辙,咱这串吧就得改‘土窑串吧’!”

我展开四象旗,旗面上的六颗珠子图案蒙着层灰,把“未完待续”四个字遮得只剩个“未”字。凝冰虫们从兜里钻出来,吐出冰雾喷在旗面上,冰雾遇灰变成黑水,顺着旗面往下流,在地上积成个小水洼。

“扬尘虫在‘吞光’,”我盯着水里的灰虫,“六轮光的金、木、水、火、土、冰六色光气,它们先啃食最外层的冰光,再往中间钻,最后连煞剑的土光都会被啃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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