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冰窖魅影:林琋的寒渊死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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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都握着冰锥或冰刀。

“是被她拖进来的受害者。”林琋认出其中几个穿着现代工装的身影,“他们的生魂被冻住,成了冰煞的傀儡。”

她迅速取出炎阳镜,镜面对准冰窖深处,灵力催动下,镜面爆发出刺眼的金光,像一轮小太阳悬在冰道上。金光所过之处,冰面融化,白雾消散,那些白色的影子发出痛苦的尖叫,身体化作清水,只留下满地的骨头渣。

但旗袍女人的身影却在金光中越来越清晰,她的皮肤褪去青黑,露出原本的白皙,头发上的冰碴化作珍珠,旗袍也变得崭新,只是领口的盘扣处,依旧渗着血。她的手里握着根更粗的冰锥,锥尖刻着“春”字,显然是当年害她的人留下的。

“他们说我是‘冰窖里的春色’。”女人的声音不再冰冷,带着江南女子的软糯,却字字泣血,“可他们把我的‘春色’冻成了冰,把我的姐妹们的骨头磨成了冰窖的地基……”

冰道两侧的冰壁突然炸裂,无数块冰砖朝着林琋飞来,每块冰砖里都冻着张痛苦的脸。她挥刀劈开冰砖,碎冰中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空中凝结成一张巨大的冰网,朝着她罩来。网眼越来越小,里面隐约能看到无数只手在挥舞,指甲抓挠着冰网,发出刺耳的声响。

“周师傅,把柴油和火把拿来!”林琋大喊,同时将融冰符贴满冰网的节点,“冰煞怕火,尤其是带着阳气的火!”

老周连滚带爬地抱来柴油桶,林琋将油泼向冰网,又用灵力点燃火把掷过去。“轰”的一声,火焰在冰网表面燃起,橘红色的火光映红了整个冰窖,冰网迅速融化,网眼里的手纷纷缩回冰壁,留下一个个黑洞。

旗袍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的身影在火焰中剧烈扭曲,手里的冰锥爆发出白光,朝着林琋的胸口刺来。林琋侧身避开,冰锥刺入旁边的冰壁,整面墙瞬间冻结,冰面上浮现出二十八个模糊的人影,都是当年被推进冰窖的女人,她们朝着旗袍女人伸出手,像是在呼唤。

“她们在等你。”林琋的声音穿透火焰,“罐头厂的老板在解放后被枪毙了,他的儿子现在在监狱里忏悔,你们的仇早就报了。”

她从背包里取出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是从档案馆找到的照片——二十八个穿着旗袍的年轻女子站在桃花树下,笑得灿烂,最中间的正是旗袍女人,眉眼清亮,手里拿着朵桃花。

照片刚靠近,旗袍女人的冰锥就掉在地上,化作清水。她看着照片,冻裂的脸上流下两行泪水,泪水落在冰面上,融化出两个小小的水洼。“我们只是想回家……”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身影渐渐变得透明,与冰壁上的二十七个影子重合在一起。

随着她们的消散,整个冰窖的冰层开始融化,冰道上的血冰化作清水,渗入地下。冻在冰壁里的小李缓缓滑出来,他身上的冰层已经融化,只是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显然还有救。

林琋帮着老周将小李抬出来时,阳光正好穿透云层,照在冰窖的入口,融化的冰水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像无数颗碎钻。老周看着渐渐融化的冰窖,声音还有些发颤:“林小姐,这就……好了?”

“好了。”林琋将炎阳镜收好,“她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冰窖,跟着春天走了。”

离开罐头厂时,暮色已经降临,远处的城市亮起灯火,暑气依旧蒸腾,却再也感觉不到一丝阴寒。林琋回头望了眼老冰窖,融化的冰水汇成小溪,顺着地势流向远方,像在诉说一个被冻结了太久的故事。

车里的空调开得很足,林琋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觉得那些被冻在冰里的魂魄,或许只是想感受一次真正的温暖。而她的到来,与其说是驱邪,不如说是为这场跨越半世纪的冰封,画上一个迟到的句号。

手机在副驾上震动,是灵异局发来的新案件:“西南一座废弃的造纸厂,每到雨夜,车间里的纸浆池就会冒出白色的纸人,纸人会模仿人的动作,被它们碰到的人,皮肤会像纸一样发脆,最后风一吹就碎……”

林琋点开案件资料里的照片,纸浆池里漂浮着无数个白色的纸人,它们的脸都是空白的,却朝着镜头的方向“看”来。她将灵力匕首放在腿上,刀身映着窗外的灯火,像极了冰窖里那抹最终消散的白光。

她知道,冰窖的故事结束了,但世间的角落里,或许还有更多这样的“寒冰”,冻结着不为人知的痛苦与执念,等待着被人用温暖融化,被人温柔地解开那层冰封的枷锁。而她的脚步,会随着这些故事,一直走下去,直到下一个需要她的清晨或黄昏。

车窗外的灯火连成一片,像条温暖的河。林琋转动方向盘,朝着西南方向驶去,后视镜里的罐头厂越来越远,像个被冰雪覆盖的句点,最终消失在夜色里。而她的旅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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