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皮影泣魂:林琋的古戏楼迷局(1 / 2)
林琋处理完老周钟表铺的灵异事件后,第三日清晨接到了来自邻市文化局的求助。城郊那座百年历史的“凤鸣戏楼”,在修缮过程中接连发生怪事——工人夜里总能听到戏楼里传出咿咿呀呀的唱腔,明明空无一人的舞台上,却会留下散落的戏服和油彩;更邪门的是,有个年轻工匠在整理后台的旧物时,被一个悬挂的皮影戏偶缠住,第二天发现他僵坐在戏台中央,双手做出提线的姿势,嘴里反复念叨着“别拉我,别拉我”。
“那戏楼是民国时建的,当年红极一时,后来战火纷飞就荒了。”文化局的老张在电话里声音发颤,“我们本想修复它搞文旅开发,现在工人们都吓跑了,说里面有‘戏鬼’……”
林琋挂了电话,驱车两小时抵达凤鸣戏楼。戏楼坐落在一片荒草丛中,朱红色的梁柱斑驳褪色,飞檐上的琉璃瓦碎了大半,风穿过空旷的戏台,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有人在低声哼唱。
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霉味与脂粉气的味道扑面而来。戏台上铺着褪色的红地毯,角落里堆着破损的戏服,绣着金线的凤冠歪在地上,珍珠散落一地。后台的木门虚掩着,门楣上挂着块“出将”的匾额,字迹被雨水泡得模糊。
“有人吗?”林琋喊了一声,回声在戏楼里荡开,惊起几只栖息在梁上的蝙蝠。她走上戏台,脚下的木板发出“咯吱”的呻吟,仿佛随时会塌陷。抬头望去,横梁上悬着十几个皮影戏偶,它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戏服,有的戴翎子,有的持马鞭,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影子投在墙上,像一群沉默的观众。
突然,一阵琵琶声从后台传来,咿咿呀呀的,调子哀婉缠绵。林琋握紧灵力匕首,推开后台的门——里面堆满了道具,一个落满灰尘的皮影箱敞开着,箱盖上刻着“忠义班”三个字。琵琶声就是从箱子里传出来的,但箱子里只有些残破的皮影和几卷丝线。
“别躲了。”林琋的目光扫过墙角,那里的阴影比别处更浓,“我知道你在。”
阴影里缓缓走出个穿水袖戏服的女子,她的脸涂着厚重的油彩,眼角的胭脂晕开,像两道血泪。她提着裙摆盈盈下拜,动作行云流水,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她的脚根本没沾地,是飘在半空的。
“这位先生,是来听戏的吗?”女子的声音娇柔婉转,带着戏曲的韵脚,“小女子柳月仙,是这忠义班的台柱子。”
林琋盯着她脚下的阴影:“民国二十八年,日军轰炸时,你是不是就死在这戏楼里?”
柳月仙的笑容僵在脸上,油彩下的皮肤瞬间变得惨白:“你怎么知道……”
“这皮影箱里有你的胭脂盒。”林琋指了指敞开的箱子,“底下刻着你的名字,还有日期。”
柳月仙突然尖笑起来,声音刺破耳膜:“他们都跑了!班主带着戏班投了日本人,只有我不肯唱堂会,被他们锁在后台……炸弹落下来的时候,我还在练《霸王别姬》呢!”
她的水袖突然变长,如两条白蛇朝着林琋缠来。林琋侧身避开,水袖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带起的阴风刮得皮肤生疼。后台的皮影戏偶突然“活”了过来,它们顺着丝线爬下横梁,手持道具朝着林琋扑来,有的举着长枪,有的握着短剑,皮影的眼睛里闪烁着红光。
“当年他们嫌我挡路,现在你们也想拆了我的戏楼?”柳月仙的身影在皮影中穿梭,油彩剥落的脸上露出森白的骨头,“我死也要守着这里!”
林琋挥起匕首斩断袭来的丝线,皮影失去牵引,纷纷落在地上,却又挣扎着重新站起,用断口处的木刺继续攻击。她发现这些皮影的关节处缠着黑色的丝线,那不是普通的线,是怨气凝结而成的,斩断了还能自动接起。
“这些皮影里附着重伤而死的戏班成员。”林琋心头一沉,灵力感知中,每个皮影里都裹着团微弱的阴气,“柳月仙,你把他们的魂魄困在这里,和你一起受苦,于心何忍?”
“受苦?”柳月仙的水袖猛地抽向皮影箱,箱盖“砰”地合上,琵琶声戛然而止,“他们当年看着我被锁起来,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现在陪着我,是他们欠我的!”
戏台中央的锣鼓突然自己敲响,“咚咚锵”的节奏急促而激烈。柳月仙的身影变得透明,与墙上的皮影影子重合,她操控着所有皮影围成圈,将林琋困在中央。皮影们举起道具,发出“咔咔”的声响,黑色的丝线在头顶织成网,网眼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血一样滴落。
林琋迅速从背包里摸出张“破邪符”,注入灵力后掷向网眼。符纸爆发出金光,丝线网出现个缺口,但很快又被新的丝线补上。她趁机冲出包围圈,跃上后台的高桌,发现墙角的皮影箱正在微微颤动,箱缝里渗出黑色的雾气。
“原来你的本体在箱子里。”林琋恍然大悟,柳月仙的怨气与这只承载了戏班记忆的箱子深度绑定,只要毁掉箱子,就能打散她的执念。
她凝聚灵力,匕首化作一道金芒射向皮影箱。就在这时,柳月仙的声音变得凄厉:“不要!”她的身影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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