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古钟镇邪:林琋的深巷诡遇(2 / 2)
,落地后化作细小的血珠,在地面上汇成个“杀”字。
“这铜人吸收了太多怨气。”林琋心头一沉,她能感觉到铜武士的力量正在增强,每一次挥锤都带着当年战火的戾气。她后退两步,从背包里摸出张“破邪符”,注入灵力后贴在铜武士的背后。
符纸爆发出金光,铜武士的动作明显迟滞,身上的红光也黯淡了几分。但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破不了它!这铜人里有我儿子的执念,他到死都想着保家卫国!”
座钟的钟芯突然飞出,齿轮在空中飞速转动,组合成个巨大的齿轮轮盘,朝着林琋压来。轮盘上的齿牙闪着寒光,每一根齿牙上都缠绕着淡淡的血丝,像是无数双抓挠的手。
林琋迅速施展“灵影幻步”,在狭窄的铺子里辗转腾挪,避开轮盘的碾压。她注意到轮盘转动时,老者的身影会变得稀薄几分,显然维持这术法对他消耗极大。
“周先生!”林琋朝着里屋喊道,“这钟的钟摆是不是坏过?你修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
里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老周的声音带着恐惧:“有……有块小木片,夹在钟摆的轴里,上面好像刻着字……”
“是生辰八字!”老者的声音陡然尖锐,“是我儿子的生辰八字!你们连这个都要动吗?”
林琋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灵力匕首脱手而出,精准地插在齿轮轮盘的中心轴上。轮盘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停止转动,随后“哗啦”一声散成无数细小的齿轮,落在地上。
铜武士失去轮盘的支撑,身上的红光彻底熄灭,“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变回小铜人的模样,只是脸上的笑容变成了哭相。老者的身影在白雾中剧烈晃动,渐渐变得透明:“为什么……为什么连最后一点念想都不给我留……”
林琋捡起小铜人,从它的底座里抽出那块小木片,上面果然刻着一行小字:“民国十六年三月初五,儿明远生。”字迹娟秀,是母亲对孩子的记挂。
“周先生,麻烦您把工具箱给我。”林琋朝着里屋喊道。老周战战兢兢地递出工具箱,她从中取出胶水和小锉刀,小心翼翼地将碎裂的玻璃罩粘好,又用软布蘸着特殊的灵力溶液,轻轻擦拭钟壳上的血迹和铜绿。
“您看,这钟还是好好的。”林琋将修好的座钟摆在阳光下,透过重新粘好的玻璃罩,能看到钟摆安静地垂着,小铜人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您儿子的生辰八字还在,你们一家人的日子,都刻在这木头里呢。”
老者的身影在阳光中渐渐清晰,这次他的脸上没有了怨毒,只剩下释然的温和。“是啊,都在呢。”他看着座钟,像是看到了当年堂屋里的光景,“该走了,明远在那边该等急了。”
白雾缓缓散去,老者的身影化作点点光斑,融入座钟的木纹里。铺子里的挂钟突然集体“咔哒”一声,指针全部对准了同一个时刻——下午四点十五分,正是林琋走进铺子的时间。
林琋将小木片重新放回铜人底座,轻轻合上座钟的玻璃门。老周从里屋走出来,脖颈上的青痕已经消失,脸上也有了血色。“林小姐,这……这就好了?”
“好了。”林琋拍了拍座钟的顶部,“这口钟有灵性,您好好待它,别再让它受委屈了。”
老周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给座钟上了发条,钟摆轻轻晃动起来,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清脆而安稳,像是在诉说着跨越时空的安宁。
林琋走出钟表铺,深巷里的夕阳正斜斜地照进来,将青石板路染成温暖的金色。爬山虎的叶片在风中沙沙作响,这次听起来,像极了时光流淌的声音。她回头望了眼“老周修表”的木牌,在暮色中微微晃动,仿佛在向她告别。
驱车穿过老城区,林琋打开车窗,晚风吹进车里,带着些槐花的清香。她知道,这口老座钟的故事结束了,但深巷里的时光还在继续,那些藏在古董缝隙里的执念与回忆,或许正等待着被温柔以待的时刻。
回到住处时,天色已经擦黑。林琋泡了杯热茶,坐在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桌角的卷宗还摊开着,下一起灵异事件的地点在城郊的废弃疗养院,据说那里的疗养床会在午夜自动摇晃,床单上会凭空出现抓痕。
她拿起卷宗,指尖划过“疗养院”三个字,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无论前路有多少诡谲与凶险,只要这些被执念困住的灵魂还在等待,她就会一直走下去,用灵力驱散阴霾,让那些尘封的故事,最终都能找到安宁的归宿。
夜渐渐深了,林琋的台灯依旧亮着,灯光下,她正在绘制前往疗养院的路线图,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与远处传来的零星钟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属于她的,不寻常的夜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