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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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被人放了火。一家三口差点被活活烧死,最后还是把女儿送了人,才保住了性命。”

“还有西巷的张屠夫,因为不肯按他定的低价供应猪肉,结果被人打断了腿,到现在还是个瘸子,连屠刀都提不动了。”

掌柜的越说越激动,声音虽低,语气里的愤怒却藏不住,手也攥成了拳头。

“这么说来,这陈德华倒是个十足的恶霸。”沈隽意若有所思地说,指尖轻轻叩着桌面。

“岂止是恶霸,简直就是恶魔!”掌柜的咬牙切齿,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又很快被恐惧取代,“他家的大公子陈志强,更是个畜生,专爱祸害良家妇女。这些年被他糟蹋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有些性子烈的,受不了屈辱,就上吊自尽了。还有些被他玩腻了的,直接被卖到青楼里,任人糟蹋。那些女子的家人就算心里淌血,也只能忍着,谁敢说个不字?”

沈隽意听到这里,心中的怒火早已烧得炽烈,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面上却依旧平静,淡淡问道:“官府就不管管吗?”

“管?”掌柜的冷笑一声,眼里满是嘲讽,“县太爷早就被陈德华用银子喂饱了,每年光是孝敬就不少。就算有人告到衙门,状纸也递不到县令面前,反而会被陈家的人知道,转头就来报复。”

“几年前,有个秀才实在看不下去,偷偷写了状纸送到府里,想告倒陈德华。”

“结果没几天,就在去府城的路上被人活活打死了,尸体扔在乱葬岗,连收尸的人都没有。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多管闲事了。”

沈隽意和楚元化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眼中都有了计较。

“多谢掌柜的提醒。”沈隽意点了点头,语气平淡,“我们只是路过此地,不会惹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掌柜的松了口气,连忙招呼店小二,“小二,快带两位客官上楼休息,好生伺候着!”

夜深了,客栈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打更人“咚——咚——”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

沈隽意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白天遇到的那对祖孙的身影,掌柜刚才说的那些话,像潮水般在脑海里翻涌。

这个陈德华,简直是披着人皮的恶鬼,若不除他,不知还会有多少百姓遭殃。

次日一早,沈隽意用过早膳,便准备独自出门前往县衙。

楚元化本想跟着,却被他拦住了。

“你在客栈等着,我一个人去就够了。”沈隽意整理了一下衣襟,语气沉稳,“记住,若有人来打听我们的来历,就说是过路的商人,做点绸缎生意。”

“明白。”楚元化点头应道,知道沈隽意自有安排。

县衙坐落在县城的中心位置,占地颇广,红墙绿瓦在晨光中透着威严。

门前立着一对石狮,双目圆睁,獠牙外露,气势汹汹地盯着来往行人,透着一股官衙的肃穆。

门口站着几个衙役,个个腰挂佩刀,挺胸凸肚,目光警惕地打量着过往的人,脸上带着几分倨傲。

沈隽意走到门前,对其中一个衙役说道:“劳烦通报一声,京都来人,有要事求见县令大人。”

那衙役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身材魁梧,脸上有道斜斜的刀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颌,看着便不是善茬。

他上下打量了沈隽意一番,见他穿着虽朴素,却自有一股沉静的气度,不敢怠慢,连忙拱手道:“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不一会儿,一个师爷模样的中年人匆匆走了出来,脸上堆着殷勤的笑。

这人四十来岁,身材瘦削,留着山羊胡,穿着一身青色长袍,手中摇着一把折扇,走起路来轻手轻脚,一副典型的文人模样,只是那双眼睛滴溜溜转着,透着几分精明。

“这位大人,下官是县衙的刀笔吏胡文才,”师爷拱手作揖,脸上堆着小心翼翼的笑,“县令大人正在内堂处理公务,不知大人有何要事?若是寻常事,下官或可代为转达。”

沈隽意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在他眼前轻轻一晃,淡淡道:“京都六部差遣,有公务在身,烦请胡师爷代为通报。”

胡文才看清腰牌上“六部”二字的烫金纹路,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襟。

那可是只有朝廷亲派的大员才能佩戴的信物,寻常官吏见了,需行跪拜之礼。

他慌忙撩起衣袍跪地,连声道:“大人恕罪!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这就去禀报县令大人!”

说完,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几乎是踉跄着冲进衙门,嘴里还不住地念叨:“坏了坏了,京都来的大官……可千万别是为那事来的……”

不出一刻钟,县令王文渊便亲自迎了出来,脸上满是惶恐,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

他四十多岁年纪,身材微胖,留着两撇八字胡,身上的绛红色官袍浆洗得笔挺,却被他慌乱的动作扯得有些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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