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九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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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皇上的信任。”

就在此时,书房门环突然发出“哐当”巨响。

管家捧着鎏金托盘踉跄进来,托盘上的朱漆信匣在烛光下亮得刺眼:“老爷!少爷!翰林院的人说,这是沈钦差刚从午门递进来的急件!”

蜡封裂开的刹那,凌降曜看见素白信笺上的簪花小楷。

那是沈隽意独有的笔法,骨力中透着温润:“弟受命查案,知表兄于河南亲历险境,恳请明日午时到大理寺共议详情。”

墨迹深处隐约透出龙涎香,和当年在谢府书房闻到的一模一样。

“他竟要你参与调查?”平阳公将信笺对着光,纸纹里的暗龙纹若隐若现,“这步棋走得蹊跷。”

老人突然轻笑一声,捻着胡须的手指顿在半空,“你是山谷遇伏的唯一活口,又是账本的直接见证人。他若将你置于身侧,既能用你的证词,又能防你乱说话——这叫一箭双雕。”

凌降曜盯着信末“沈隽意拜上”的落款,只觉得那四个字像针一样扎眼。

他想起幼时在谢府,沈隽意总把太傅赏的蜜渍梅子分他一半,想起山谷中那人奋不顾身挡在李婉仪身前的背影,更想起养心殿里他面对谢家账册时,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

“去吗?”平阳公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去。”

凌降曜猛地起身,腰间蹀躞带的玉蝉坠子撞到桌角,发出清越的声响,“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在这盘死局里,走出怎样的活棋。”

次日午时的大理寺格外森严,獬豸石雕在烈日下泛着冷光。

凌降曜走过三重月洞门,每道门前的禁军都用刀尖挑起他的腰牌,仔细核对着“平阳公府世子”的烫金刻字。

檐角铜铃在风中叮咚作响,凌降曜穿过三重月洞门,见沈隽意正与两名绯袍官员议事,月白官服外罩着沉香色披风,腰间新换的玉带钩雕着獬豸触邪纹样。

“表兄来了。”他转身时,披风下摆扫过阶前铜缸,惊起一尾红鲤。

“昨儿皇上赐了这方印,”他抬手展示,金印上“钦命查案”四字还沾着朱砂,“倒像是催命符。”

凌降曜盯着他袖口露出的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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