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 林怀恩的最后夏天(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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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真正所渴求的某种事物。

    林怀恩没有找到这种真物,不过就在刚才,就在牵着徐睿仪向前奔跑的时候,他的心脏在怦然跳动中,感觉到了丝丝缕缕的满足。

    那是喜欢吗?亦或者是爱?

    他不知道。

    但那种感觉,真幸福。

    徐睿仪同样感觉到了吗?

    他也不知道。

    不过,他想走进徐睿仪的内心,想看看她内心的空旷。

    可是,该如何走进她的内心呢?

    摄影老师经常说拍照是要抓住另外一个人的灵魂,可他拍摄了那么多徐睿仪的照片,从远至近,从全身到眼睛,从面容到背影,又换了那么多支镜头,那么多焦距.似乎她仍是镜头里的无可挑剔的美神。

    是美神,不是她,不是她这个人。

    他盯着取景器,隔着镜头凝视着,迟迟没有按下快门,直到看到她捡起了一片枯黄的落叶,举在了眼前,手和叶片在光晕中投下了潦草的影。他突然间想起了一部关于摄影的电影,叫做《白日梦想家》,西恩·潘所饰演的自由摄影师在和男主一个杂志编辑,一起拍摄杂志最关键的封面,在只剩下最后一卷胶卷,他们仍没有获得满意的画面。他们日日夜夜的在崇山峻岭间守候,终于等到了千载难逢的绝美景致,然而西恩·潘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地欣赏。

    当男主惊愕的问他为什么时,他回答道:“如果我喜欢某个瞬间,那么,于我个人而言,真的不喜欢被干扰打断。我只希望沉浸在那个瞬间里。”

    是不是你永远无法隔着镜头抓住另外一个人的灵魂,就像你永远不可能以他者的身份走进一个人的内心。

    是不是你真想要抓住她的灵魂,就不应该是拿着相机以俯瞰的姿态拍摄她在礼堂的下方跳舞。就不应该是在更衣室里布置好烟雾机抓拍她戴上面具拿起餐刀时的特写。也不应该是穿着她准备好的校服和她一起坐在课桌前带着微笑盯着镜头

    而是应该和她和她一样肆无忌惮的躺在那里,躺在蚊子肆虐,还藏着蛇或者虫的草地上,躺在妈妈绝不会允许他躺在的荒野中,看看,认真看看,她究竟看到了什么。

    不是想着,该如何才能突破她的安全感,摘下她的面具,看清她躲藏在背后的真实面貌。

    林怀恩有些明悟,他自以为是的拉扯,不过是种不真诚,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击剑,战胜对方或者征服对方,都是种俯视,那种关系不可能长久。

    某种程度上来说,亮司和雪穗的关系才是足够坚固的关系,枪虾与枪虎虾之间的关系——共生。

    他听到一个声音在对他说:“来吧,去往沼泽的深处,感受她所扎根的泥土,仰望她所仰望的天空.”

    这声音是如此真挚,如同某种启示和祷告。于是他放下了按在快门上的手指,放下了相机,在平缓的呼吸中,一步又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就像是趟过了深渊般的沼泽。

    然后和她一样,他以自由落体的方式向后倾倒,如同倒向大海。无处着落的恐惧感跟随着失重感,沿着四肢侵入他的大脑,他努力睁大眼睛,控制着想要站稳的身体,克服那本能,倒向这宇宙间的小小的星球。

    清新的花草香气如浪潮般包裹了他,那些看起来柔弱不堪的绿色叶片也如海水般托住了他的身体,柔软的不可思议。躺在山丘之上,星空前所未有的广袤无垠。

    “好美啊!”他想。

    但他也不说话,就这样并肩和徐睿仪躺着,偏执的和她一同注视同一个世界。

    时间在寂静中蒸发,月亮悄无声息的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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