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谁泄露了国之重器?(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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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家新宅,书房。

    当玄翊将那只用破布包裹的物什呈上时,空气中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分。

    “主人,张婆子在后门,说有要事相告。”

    乔兮月示意他打开,包裹里,赫然是一袋沉甸甸的银锭和一个冰凉的小瓷瓶。

    不多时,面如死灰的张婆子被带了进来,她一见到乔兮月,便“扑通”一声瘫跪在地,浑身抖如筛糠,磕头如捣蒜,话不成声。

    “郡主……奴婢该死!奴婢有罪啊!”

    “先起来说话。”乔兮月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黎子钊会意,上前温和地将张婆子扶到一张小凳上,又倒了杯热水道:“有话慢慢说,天塌不下来。”

    这寻常的安抚,却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婆子“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她将儿子欠下赌债,钱万金如何威逼利诱,让她在郡主的汤药里下毒,事成之后便替她还清债务之事,颠三倒四,却也原原本本地说了个清楚。

    说完,她便如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只反复地抽着自己的嘴巴,喃喃道:“奴婢猪狗不如!奴婢对不起郡主的大恩大德!”

    “所以,你就想来我这里,以死谢罪?”乔兮月终于开了口,声音里没有半分怒意,只有一种看透人心的平静。

    张婆子一愣,抬起泪眼模糊的脸。

    “我若死了,你那好赌的儿子,便能活?”乔兮月又问。

    张婆子浑身一僵,随即如遭雷击,匍匐在地,哭声愈发凄惨。

    乔兮月缓缓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亲自将她扶起。

    “记住,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是你儿子的,更不是他钱万金的。我救你女儿,是因为她值得,我想让她看看,靠自己的一双手,也能活出个人样来。”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连同那袋银锭,一同塞回了张婆子的怀里。

    “去吧,把债还了。告诉你儿子,这是你用自己的良心,为他换来的最后一次机会。再有下次,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张婆子死死攥着那银票和银袋,那滚烫的温度,烙铁一般烫着她的手心,也烙着她的心。她猛地抬头,对着乔兮月,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那额头与青石板碰撞发出的闷响,是她此生最郑重的誓言。

    待张婆子失魂落魄地离去,乔兮月脸上的温和瞬间敛去,只剩下一片森然的寒意。

    她拿起那个小瓷瓶,在鼻尖轻嗅,随即冷笑一声。

    “牵机引。好大的手笔。”

    黎子钊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娘子,你想……”

    “他不是想请我喝汤吗?”乔兮月将瓷瓶在指尖把玩,那双清亮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猎人般的兴奋与残酷,“那我就如他所愿,给他演一出大戏。夫君,笔墨伺候,咱们也该……回礼了。”

    翌日,午时。

    张婆子端着那碗“催命汤”,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汤盅的温度隔着托盘烫着她的手心,更烫着她的良心。主院门口那道平日里一抬脚便能迈过的门槛,此刻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渊。

    她能感觉到,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有钱万金的,有郡主的,还有天上神佛的。

    “进去吧,还愣着做什么?”院中洒扫的春樱看似不经意地催促了一句,那眼神却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张婆子心一横,眼一闭,脚下故意一个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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