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 太上皇(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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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而且写了两份,一份送走,另一份让韩文镜看。

    韩文镜能说什么,他恨得只想把张一川吃了,但实在没办法,只好受制于人。

    但有一说一,虽然张一川有点颠,走在扬州大街上不是想把这烧了,就是想把那抢了,但回了高邮确实很好用。

    这长江两岸久未历战,兵弱至极,凤阳府外溢流贼到扬州,各地无不是守城力战,将校阵亡。

    而高邮卫旗军主要工作,是协助征收、运输漕粮。

    可这个张一川,他像个九边精锐。

    先灭高邮湖水贼,又在陆地上跟凤阳府外溢到扬州的流贼接战三日,八战八捷,剿得一个不剩。

    什么总兵官、都元帅,跟他的高邮旗军碰面根本留不到半天,不是讨饶收编就是被立地打死。

    搞得韩文镜战报都不知道该怎么写。

    真的,让他照实去写,马队突出、纵骑驰射、具装践踏?

    还是说张指挥使把船开到陆上,将贼子都创死了。

    高邮一个内湖卫所,朝中大臣会相信这两种说法的哪一个?

    咱就说这像水师兵吗?

    不提这是江北兵,别人都该以为这是关西兵了。

    不过韩文镜倒是不怕朝中怀疑张一川就是张帜。

    毕竟陕西人消息落后,似是而非,他们懂个屁的古元真龙皇帝。

    那古元真龙皇帝叫张帜,后复本名王本仁,这会儿脑袋都被送到京师了。

    再说了,人们在潜意识里,就觉得张帜要比什么王本仁、张一川更像草莽皇帝的名字。

    王本仁,听着就像个脸上长痦子,痦子中间有根毛那种,没有功名还压榨佃户仆役的小地主。

    张一川,听着就像是食不果腹的陕西流民,身后还跟着三川,刚埋了二川,低头行走在荒山秃岭,互相揪虱子、扒榆树皮吃。

    说来也是有缘,韩文镜号一水,他弟韩文锋号二水,韩文钥号三水,韩文铨号四水。

    四水配三川,很正常。

    张帜就不一样了。

    动词,一面替天行道的大旗招展而开。

    多符合古元真龙皇帝的作风气质啊。

    不过说实在话,韩文镜这会儿对张一川,是又爱又恨。

    张一川给他的工作带来太多帮助了。

    此次流贼侵袭凤阳,客军在路上拖拖拉拉,各地都在报丧求援,不是县城被破,就是地方遭劫。

    崇祯皇帝甚至一个月连下两封上谕至南京。

    第一封比较简单,说南京武备废弛,命南京兵部范景文同内守备兼行整饬。

    半个多月之后,还是担心运河断流,又给南京的操江都御史王道直发了一封上谕。

    操江御史由漕运总督演变而来,也叫提督操江,本为武职,后来由都察院兼管,有了监察职责。

    王道直是崇祯亲信,进士出身,原本是保定府的七品推官,因反对在保定修魏忠贤生祠,没能升职,到崇祯登基,拿出保定知府与操江副都御史让他选,直升正四品。

    对这样的亲信,崇祯说话很放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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