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江山皇帝易改,储君秉性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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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东宫之中紧锣密鼓的开始计划着准备施行那三策时。

    魏王府上的刚刚重新归置好的新书斋内。

    空气凝滞得如同冻结的墨汁,就连窗外斜映进来的阳光,此时都显得有些惨淡无力,仅仅勉强染红了窗棂一角不说,更多的则被屋内沉重的帷幕与沉郁的心绪所吞噬。

    魏王李泰此时正眼神呆滞的枯坐在紫檀书案之后,冠带微斜,那张平日里惯带雍容笑意的圆脸,此刻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书案上摊开的奏疏,更是早已被揉捏得不成形状,上面墨迹更是被污浊一大片,如同他此刻的心境一般。

    狼藉,绝望,毒火灼烧.....

    太子昨夜明明闯宫谋逆,可不仅未被父皇责罚。

    反而让父皇......对这死瘸子更受信重?

    而且.......今日朝堂之上,那死瘸子竟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那般折辱自己!

    还有程咬金那老匹夫!

    插科打诨一番,父皇竟也……竟也轻轻揭过!

    朝堂上的羞辱还灼灼在目,程咬金那插科打诨的粗豪大笑,百官眼中那难以掩饰的怜悯或讥诮,还有父皇投向太子时那前所未有的、近乎欣悦的深沉目光……全都仿佛历历在目,让李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以至于只觉得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味在喉头翻涌!

    太子李承乾!

    那个曾经庸懦到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兄长,那个变态到玩个恋童都能被传到宫中,那个走路都走不利索的死瘸子......竟真的变了!

    变得锋利,变得耀眼!

    变得将自己十几年苦心造诣经营的优势,一夜之间击得粉碎!

    “本王......”额角青筋突突跳动着,李泰声音异常的嘶哑的开口道,“本王……是不是再无机会了?”

    “他今日那般羞辱本王,父皇竟……竟也由着他!”

    “还有程咬金那老匹夫……”魏王绝望中满是怨恨的话语卡住,却化为一声浓重的喘息,却完全不去想,这一些是否咎由自取。

    更是没想过,他遭受这些羞辱之前,又是如何对待太子的......

    侍立一旁的心腹长史杜楚客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殿下……”

    “事已至此,且需从长计议。”

    “太子虽一时得意,然其根基浅薄,朝中顺从之臣,更无殿下从者众多,而且太子殿下虽为陛下长子,却也全然不如殿下您这般老练稳重,观其过往种种,定是年少轻狂之性难改,必有可乘之机……”

    杜楚客深知此刻太子殿下与魏王之间斗争,早已是攻守易型。

    此时劝慰殿下更是如同火上浇油。

    但身为王府谋臣,却又不得不言,因此也只能捡好听的说......

    可魏王一听,却是突然炸了毛似的!

    “从长计议?”李泰猛地抬头,眼中布满猩红的血丝,直勾勾地盯着杜楚客,那目光如同淬了毒一般阴冷刺骨。

    他猛地一掌拍在案上!

    “砰”的一声巨响,震得笔架上的湖笔簌簌发抖,一管上好的紫毫跌落在地。

    “从长计议,本王还能如何计议?”

    “满朝的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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